第2部分 (第2/4页)

冬儿点点头,不明他的怒火从何而来。

“痊愈后,搬到我家吧!”冬儿还来不及抢白,天浚又霸道地开口,“我爸很好说话,有时还嫌太罗唆,大哥就比较酷,不说话时挺吓人,不过并不难相处。”

“我不打算搬家,请你别自作主张!”他算什么!以为救了人就可以主宰别人吗?冬儿愠怒地别开脸。

“我……”几天相处下来,他早已摸清冬儿的性情,她不喜欢受人控制,善于隐藏自己的心思,掌控情绪的起伏,若非踩入她的禁区,她有不满也不会表现出来。

自问一向对待女性温柔的他,对冬儿本能地抗拒他就是无法释怀。

他知她在躲,但他不明白她在躲什么,总不能没头没脑被判了死刑,他就不信真诚打动不了她的芳心。

控制自己的情绪不是她最擅长的吗?自从龙天宏获救后,她的情绪多番失控,甚至对好心救她、衣不解带地照顾她的天浚乱发脾气,将人家的真心关怀丢在一旁,怎能不惭愧!

“对不起!我语气重了。”冬儿别扭地道。

天浚咧出温柔的微笑,走回画架前继续作画。

对这间房子,她可是百分百陌生,虽然已住上好几天,但她就连半步也未离开过她的房间。

没有什么装演,墙角的油漆有部分剥落,地砖也出现不少裂痕,门窗的木板都因潮湿而发胀,家具略嫌陈旧,显然屋主没有花太多心思打理。

“这间房子是渡假屋?”

“嗯。”天浚把注意力都集中在绘画上,没有留意冬儿正吃力地向他移近。

“你在画北帝庙吗?”北帝庙是长洲名胜之一,曾在这里住了一段日子的冬儿偶尔会走到那边散步,不过随着香港经济起飞,长洲这个宁静的小岛也起了很大的变化,昔日优闲恬静的景致已不复见。

见冬儿站在他的身旁,他先是一征,二话不说便把她拦腰抱起,脸上的寒霜结得厚厚的。

还未来得及抗议他的“暴行”,冬儿已被他那比阎王更恐怖的脸色吓得噤若寒蝉。

“你不知道自己还在发烧,不应该四处走吗?要是伤口被扯开了,那怎么办?”他气恼又心痛,她不懂顾虑到自己的身体、别人的担心吗?老是如此鲁莽,要人操心,他可以肯定,要和这妮子相处,他的心脏一定要加紧锻链!不然不是被她气炸了肺,就是给吓破了胆。

“只是在屋内走几步,用不着如此大惊小怪吧!”只不过受了点伤,又不是世界末日,她的身体状况自己还不了解?穷紧张!

这些话她聪明地不说出口,她可是非常珍惜生命的。

“大惊小怪?”

看到此刻的天浚,冬儿庆幸她没有说完心底的话,因为单是一句“大惊小怪”已令他俊美的脸变得够恐怖了。

“我不过想看你画画,没想到会打扰你的。”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在令人气不过,天浚索性抱她到画架旁边的椅子,再走回房间把抱枕和毛毯拿出来,让她坐得舒舒服服。

第二章

“我记得你说你正在逃亡,怎会有闲情逸致在画画?你先前是开玩笑吗?”这问题压在她心里已有几天,正巧碰上凝住的空气,和他闲话家常,倒可以缓和一下紧绷的气氛,省去大家的尴尬。

“你是想了解我,还是纯粹好奇呀?”天浚戏谑地笑。

不是说女人变脸快吗?看来是没有把他算进去,前一分钟还是一张阎王脸,眨眼就换成一张迷死人的笑脸,所以说男人才可怕。

“有差别吗?”冬儿不解地问。

“当然有!对我还是十分重要哩!”

天浚的俊脸进一步挨近,她只有轻轻移后,避开他灼热的气息。他不安分的手不知何时已贴上她的脸,温柔地移近她的耳垂,抚弄她短俏黑亮的秀发。

“一半一半吧!”冬儿抿抿嘴,万般不情愿地回答。

她真切感受到自己不寻常的反应,小鹿乱撞的心急促地跳动,两颊绯红,冷静沉着此刻就似和她绝了缘。

他是救她的人,想知道他的事很正常,任何人都有好奇心的,她当然不例外。冬儿为自己想到不错的借口,但心里倒十分清楚这是借口,丝丝郁结又在心底弥漫。

天浚但笑不语,邪里邪气地再贴近,性感的唇瓣只差毫厘便印在她细嫩柔美的肌肤上。

“只有你知道我的事,不是太不公平吗?我对你的一切也很好奇!”

倏地,冬儿像见到猛兽一样往后一退,眼神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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