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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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偏不理你,看你如何。她再度自得其乐的拉着琴。

然而一再传来的砰砰声提醒着她——又有东西造访她的墙。

她不敢也不能去看她那片洁白干净的墙壁,在一个坏脾气的恶邻居摧残之下,将会变得如何的不堪。

现在出去看?她又不是白痴,万一被盛怒之下的流弹射到,那她不是倒霉到家!

所以,她依然故我的拉着那气死人不尝命的小提琴。纵使隔壁那恶邻居的咒骂声不时传来,她还是不为所动。只是——

“奇怪,那声音怎么好像阿恭?”罗若平喃喃自语的念了几句后,便自动下了结论:“不会,绝不可能是阿恭,阿恭是有礼貌有教养的谦谦君子。”隔壁那爱骂人的莽夫怎比得上她的阿恭!真是个笑话。

咦?这种时候,严浩恭居然摇身一变又成了她心中的谦谦君子。

唉!此一时彼一时也。

隔壁那家伙不理他!

隔壁那个世界超级大变态居然不理他!

任凭他丢了墨汁、颜料、油漆,让那一大片纯白的墙变成一片狼藉的斑驳之后,那个变态邻居竟依旧不理他!

这更教他愤怒。

气急败坏的严浩恭兀自生着闷气,他站在两家院子间矮矮的墙边死睹着他刚才的杰作发火。

提琴声依旧如杀鸡宰鸭般的飘扬着。每一个传来的音符都像在嘲讽他。

怒火攻心的他拳重击在矮墙上,结果痛的是他的手,不过,他却发现了件奇妙的事。

分隔两家的除了矮墙外,另有一片短篱笆墙,虽不及胸高,但要跃过也不容易;不过经他刚刚这么一击,却让他发现在短篱笆所在的那段墙中有一个缺口。

这可是个新发现,他料想隔壁邻居一定不知道,居然有人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登堂入室到他家落地窗前直接抗议他的琴声。

想到此,严浩恭便得意的嘿嘿笑了出来。拉吧,再拉吧!他不怀好意的瞪着隔壁家,我倒要看看你能拉到什么时候!

于是他理直气壮的穿过篱笆,直接朝隔壁家那一片有窗帘遮盖的落地窗而去。

愈接近屋子,严浩恭愈感到由衷的悲哀。在琴声的摧残下,他仿佛见到院子里的花草树木害怕得啜泣颤抖,而那片可怜的落地窗更是吱吱作响,好像随时有碎裂的危险。

他轻敲了落地窗却无人回应,琴声仍持续着。

“好一个浑然忘我啊!”他已经被这琴声的主人气到头昏眼花了。

在傍晚微暗的夜色中,他发现有一扇落地窗来关,窗帘在微风的邀请下摇曳生姿。

顾不得什么礼貌,一心只想抗议的严浩恭大胆的不请自入,他推开落地窗,一把拂开窗帘进入。室内,兼具优雅身段和粗鲁举止的女人正咬牙切齿的拉着琴,一脸的不协调。

严浩恭当场愣住了。他全身僵直,视线凝固在他所见的人身上。

有些人、有些事,是不论经历多少时间岁月也都难以抹去忘怀的。

“平平!?”他忘情的喊着,忘了自己是个擅入别人家的不速之客。

是罗若平,是他的平平!

他绝不会看错。纵使她长发已剪去,现下一头俐落的短发和小男生一样,但他不会看错,那真的是他的平平!

汹涌的情绪,翻履的相思,所有的激动情绪都在霎时被打翻,涌上心头——

“平平!”一切的想念,在此刻竟只能化成一句低沉暗哑的呐喊。他的深瞳泛起雾气,眼前的人影在朦胧中显得有些不真实。

啪的一声,吓坏了各占室内一角的两人。

罗若平皱着眉头看看手上的琴。“讨厌,弦又断了!”

她记得小提琴老师曾说,初学者大概要半年才能把琴弦拉断,也不知是她太用功或太蛮力,才学琴二个多月就已经拉断二根弦。

“我一定太认真了。”她如此的嘉许自己。

正当她转头想翻开琴盒找出备用弦换上时,有道暗哑的呼唤提醒她室内另有其人

“平平!”严浩恭再度忘情的呼唤她,同时也用深情款款的双眸紧紧锁住她的一举一动。

罗若平僵直了身子,不敢相信刚才的呼唤是真的。她一定是工作得太累有了幻听!

“平平!”

再一次深情的呼唤告诉她,这是真实的而非幻听,那低沉有厚度的嗓音,是她午夜梦回时思念甚深、寤寐思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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