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4页)

轻松的朝她打趣道:“这么点风雨就怕成这样,要是遇上台风天怎么办?”

她马上又害怕的快哭了。

“好了好了,没事了,这么爱哭。眼泪像是不用钱似的,下次去买个脸盆来装眼泪,看看哭一次可以装满几个脸盆。没事这样爱哭,你可以去扮五子哭墓了,包你哭到过瘾也没人阻止你。”难得温柔的,他让莫子琮躲在他怀中。言语虽有些辛辣,不过行动却是充满爱心的。

白豫恒告诉自己,这是日行一善,他对这个发育不良的小鬼是出自同情的,没有任何邪念,也勾不起他的任何欲念。会吸引他的该是成熟妩媚的娇俏美女才是,这样的小鬼连帮他暖被都还要多加一个怀炉,太嫩了。

只是很奇怪,自从他遇上莫子琮之后,就好像从“玉面罗刹”升格成为善心人士,一日好几次的善行,好心得有时连自己都不禁要怀疑。

“我讨厌下大雨的日子。”她幽幽的开始倾诉自己的心情,“也讨厌雷声及闪电,那像鬼一样追著我不放,尤其是我哥哥不在的时候,雷声常常大得像要把屋顶给轰破,我自己一个人在家,很多鬼魅的影子追逐著我……”

“鬼魅魍魉都出现了?”

他是存心笑她的胆小,哪知她却心有戚戚焉的开口:“是呀!原来你也知道。”

知道?知道什么?他可是一点儿都不知道,白豫恒有些莫名其妙。

“五岁时,有一天我哥哥去学校,我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睡午觉,闪电一闪好多鬼就出现了,日本鬼一直说话,我好怕……”

五岁?他这下总算听清楚她的话,在日本?“你住过几个地方?”

在他怀中,她认真的扳著指头数,“台北、东京、静冈、山形、歧阜、纽约、瑞士,没有了。”

“嗯。”他故作称许状,“很好,住过不少地方。”可怜!年纪轻轻便天涯飘泊。“可见你会说多种语言,能读多种文字罗?”

“不会呀!我是文盲,老师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他讲他的,我睡我的。”

“睡到毕业?”他才不信。

“不,睡到同学帮我毕业。”

他轻笑出声,当她在讲笑话。

“喂,白特助。”笑话说完,她认真的有求于他。

“叫小白就可以了。”都不在公司上班了还叫他特助,听了真令人不舒服。

“小白?”她搔搔头,对这种称呼颇有微辞,“好像在叫狗的名字。”

他只当没听见。和她同住半个多月,如果诸如此类的言语要样样计较,只怕他早已被气得花白了头发,想染都来不及。

“小白。”她又正经的开口:“我今晚和你睡好不好?”

“不好。”他连想都没想就回答。

和她睡?这小鬼有没有上过健康教育?他可是身心健全的大男人,时值壮硕之年,虽然这只羊并不可口,却也颇能引起他的食欲,现在小羊竟自己送上门?

白豫恒肯定自己会吃掉她的。

拉著他的手,她把向哥哥撒娇的那一套搬出来用,“可是我会怕……”

“克服恐惧。”他换上一脸铁面无私状。

“克服不了啊!”她有些心慌。小白不是很有爱心吗?怎可能拒绝她的要求。

“努力,再努力。”

撒娇无用,原来他是冷血动物,看来她又得对他重新评估。“努力无效呢?”

无效?他用眼神嘲笑她。“那你就面对现实吧!”

面对现实?要她自己一整晚和恐惧面对面?和不知何时会来拜访的如雷雨声及风的鬼哭神号相会?“我才不要。”马上,她又跑入餐厅躲进桌子底下。

白豫恒没想到她的动作这么快,快到足以明白昭示她恐惧的程度,隔著桌脚椅脚,他沉下了脸。“出来。”

“不要。”闷闷的嗓音传来,她大概又要闹水灾了。

“我叫你出来。”

“我不要。”

见她如此坚持,他比她更坚持。强拉开椅背,他又想拖出她来,只可惜这回她紧抓著椅子脚不放。二人力气相仿,竟成了拉锯战。

抓著椅背,他不掩饰自己上升的火气。“你信不信如果不出来,我会打你?”

“要打等天放晴再打。下雨天闲闲没事打小孩会遭天谴的。”

总之,她就是不出来。这些话哥哥老早就威胁过她,她才不怕。

但这些话倒是提醒了白豫恒。小孩?她不过是个孩子,是个未满二十的孩子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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