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2/4页)

上,此时天色已黑,却仍是隐约能看到一个人影,丘长生喝道:“甚么人?”那人影并不做声,迅速往西北方向窜去。丘长生心道:难道是弘望春又回来了?待我追上那人问问。跃出窗户,随那人影纵去。

伊人痴情 斯者憔悴(二)

前面那人速度极快,只跨了两步,便已在十丈之外,丘长生倾力相追,才勉强能跟上那人的步伐,心中微微感到吃惊。那人越过院墙,转而向南奔去,丘长生也不辨路况,只紧紧跟在那人身后。前面那人脚步逐渐慢了下来,依稀能看出他身材甚是高大,虎背熊腰。

眼看那人只在数步之遥,丘长生正自暗喜,忽然那人转身回头,斜下里欺进过来,其速快不可言,募地一道银光闪出,划过弧线,袭向丘长生腰间。丘长生大惊,不知对方手里拿的是甚么兵器,记起手中还拿着商夫人赠的剑,忙长吸一口气,止住脚下的步伐,上身微侧,力灌右臂,手里长剑自左往右,挑刺而出,护住腰间,只听得‘当’的一声脆响,碰撞处激起微弱的火花。那人‘咦’了一声,又袭向丘长生左胸,速度并不快,却让人非要抵挡不可。‘当’的一声,响声更是清脆,火光四射,丘长生只感到手臂发麻,心下惊奇不已:对方力道好大!

正惊奇之际,听得他又从左侧攻来,忙后撤半步,正欲举剑横挡,‘嗤’的一声,左侧衣袖已被划破,却并未伤及肌肤。那人随即又连着攻了七八招,招数看似拙迹斑斑,并无精妙之处,丘长生却是连一招也避不过,身上、四肢衣服尽皆是一道一道的小口,骇然寻思:这人是谁?怎地……怎地这般厉害,看来他并不是想要伤我,否则即便我有九条性命,也早已横尸荒野了。

那人忽然收住了攻势,随即‘哈哈’长笑,连声道:“痛快!痛快!”声音雄厚,直传遍野。丘长生看他的装束,竟像是翠鸣庄的庄仆,虽感诧异,仍是躬身拜倒,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那人停止大笑,道:“好剑,好剑!小兄弟,能否借你手中的剑一看?”丘长生微一迟疑,心道:这位前辈是豁达之人,我又何须介怀。于是双手递过长剑,那人看着他手里的剑半晌,终于缓缓接了过去,又把自己的兵刃放在丘长生手中,道:“你先帮我拿着!”

丘长生这才发现他使得是一柄月刀,刀长约是一尺二三,向外曲凸,刀背极厚,随刃而曲,两侧各有一条血槽,血槽四周布满了图纹,刃端前锋后钝,锋利段仅有一寸来存,余下的一尺来长平钝无锋,柄长大概四寸,用兽角夹制而成,缠有麻绳。丘长生心中奇道:这柄刀好是怪异,怎地刀锋并非尽是犀利?正想问那人,却见他盯着手中的长剑,脸色忽喜忽忧,然后叹道:“青水犹在,人随鹤飞!自从当年与商兄一战,便再没见过青水剑,如今屈指算来,已经有十年了!”神色黯然。丘长生问道:“前辈,它叫‘青水剑’么?”

那人微感惊愕,问道:“你不知道?”脸色又转而温柔,自言自语道:“不错,我早该想到。她是那么的怜悯、仁慈,在她眼中,剑就是凶器,避之唯恐不及,又怎会知道剑名呢?但是……但是这是他的剑,难道她也不关心?”这一番喃喃低语,大是令丘长生摸不着头脑,问道:“前辈,你识得商庄主么?”话刚出口,便暗骂自己愚蠢,他是庄仆的打扮,年纪已逾四十,想来在翠鸣庄时日也不短,又怎会不识得庄主呢?只是他的武功奇高,说出的话又如此怪诞,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仆役。想及于此,心中疑团更盛。

那人并不回答,反而问道:“小兄弟,我刚才试你武功,发现你的内功与少林派的极为相似,你是少林弟子?”丘长生道:“晚辈并非少林弟子,我师承南安南山门。”那人想了想,道:“南山门?掌门是不是叫俞青山?”丘长生道:“正是家师!”想起师傅和众位师兄,不免一阵伤感。那人点头道:“我也曾听人说起令师,为人颇具侠义,只是……小兄弟,你别怪我说太直。”丘长生道:“不敢!”那人道:“十余年前,我所听闻的南山门,不过是一个小门户,论内功和剑法,没有甚么独到之处,即便是令师俞先生,怕是也没有入一流高手之列。我白日里便看出你内功极是深厚,是以刚才我向你使第一刀之时,用了五成功力,想不到你竟能轻易抵挡地住,随后第二刀,我又加了三分内力,你才总算有些吃消不住,是不是?”

丘长生恍然道:“难怪我挥剑挡前辈第二刀之时,整条手臂都被震的发麻,差点连剑也捏拿不住。前辈内力之深,令人大是佩服!……啊!白天暗中助我地那人,就是前辈你了?”那人微微一笑,道:“内功修为,讲不得半点取巧,须得每日勤加练习,日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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