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2/4页)

道:“处理好他们的尸首后,心头又是快意,又是得意,随后便赶着回去。待我走过一间寺阁时,听到有人在里头高声诵经,我听得那声音好是熟悉,琢磨一想:诵经之人不是商兄么?原来他也就查到这里来了。我暗自庆幸,幸好我早一步杀了那两个恶贼,否则若再迟半天,便是我输了;又不禁佩服不已,我本以为他即使能寻到寺里来,也是在一天后的事。”

“我推门进去,他见到我之后,微感诧异,道‘咦,逸兄,你怎地也到寺里来了?’我说道‘还不是跟你一样,寻人来了。’他大吃一惊,问道‘你也……遇到她了?’我看他神情极是惊奇,以为他求胜心切,就说道‘咱们这次较量,我占得便宜太多,不能作数。’他怔许久,忽然放声大笑起来,说道‘你是说那两个恶贼?你已经杀了他们?哈哈,好啊,我认输了!’我被他笑得摸不着头脑,哪有认输后还这么开心的,但他眉宇间的笑意,却又绝非强挤的欢颜。他看我不明所以,又说道‘昨天我追查到这附近,正要进到寺里来,不料在寺外遇见……遇见一个女子,咳咳,就……就把这事给忘了。’我恍然大悟,笑道‘商兄,原来你是遇上了意中人了,真是可喜可贺啊!’他脸色一红,笑了数声。我见失魂落魄了一般,想来必定十分喜欢那女子,便不好再邀他较个输赢,只约好日后到翠鸣庄拜会他。”

丘长生点头道:“士为红颜折腰,商庄主为了见意中人,不计个人的输赢,确实是痴情之极。逸前辈,你说要拜会商庄主,怎地现在竟在庄中做仆役呢?”逸韬笑了笑,道:“只要能留在庄中,莫说是当仆役,就算是当牛做马,我也是心甘情愿。”言语中难掩喜色。丘长生心下大奇,想道:“莫非他也是为了一个女子?倘若真是如此,定是他心仪的女子在庄内,才这般恋恋不愿离去,看来他跟商庄主一样,都是至情至性之人!”

逸韬持剑在空中划了两道横弧,然后盯着剑尖,说道:“当年与商兄比武数日,我对刀法的感悟大进许多,随后数年,我闭门潜思,终于悟得大巧若拙、浑然天成的道理。当时心痒难耐,便欲找商兄再战一场,谁知待我到了翠鸣庄时,却闻到他已经过世的噩耗,正当我万念俱灰之时,碰巧……见着了她,我一生之中,从未见过这般清丽脱俗的女子。我惊呆得半天说不出话来,那时我才真正体会到商兄的失魂落魄,从此不能自拔!”

丘长生‘啊’的一声,惊问道:“你也是喜欢上了商夫人?”此时天色开始发亮,借着朦朦光线,只见他老脸竟然一红,叹道:“本来我是不该有这样的念头,只是……自从见了她之后,我便终日恍忽不定,无法忘记她的身影,唉,情之所致,情之所致!”丘长生道:“夫人她知道么?”逸韬苦笑道:“当日我为了要留在庄中,便给了一个花匠五百两银子,要他离开保定府,那个花匠身材样貌跟我有几分像似,又不大爱和人说话,他走之后,我便扮作了花匠,只盼偶尔能见上她一面。唉,这一晃就快要五年了,我前后只见过她七次,她每日都在思念商兄,又怎会知道我是谁?”丘长生寻思:难怪他不愿轻易露面,原来是怕人识破他是冒充的花匠。见他伤心异常,想说些话安抚他,又觉得无话可说。

逸韬呆了许久,仰头观望了天色,才忽然又道:“只顾着说这些陈年旧事,差点把正事也忘了,小兄弟,你可知我为何引你出来?”丘长生摇头道:“请前辈赐教!”逸韬持着青水剑,手腕微抖,剑尖处闪出九朵剑花,丘长生不禁赞道:“好精妙的剑法!”逸韬道:“她将青水剑转送给你,可知道是为了甚么?”丘长生不明他为何有此一问,答道:“夫人说是答谢我赶走了弘望春,其实若不是前辈相助,我自身性命都难保,又怎敢受此大礼,只是夫人一再坚持,我才却之不恭。”逸韬道:“谢你相助,不过是一个原因。她赠剑给你,还另有一层缘由!”丘长生问道:“那是甚么?”逸韬道:“商兄剑法举世无双,她虽然从不问及这些,但多少总归是有所耳闻,是以终是不忍丈夫的剑法就此淹没无闻,又苦于自身不会他的剑术,无法授予他人,只好将他的青水剑送给你,以告慰商兄在天之灵!”

丘长生点头道:“原来如此!商庄主的剑法这般厉害,我不及他万之一二,又怎敢占有青水剑。前辈,你熟知此剑,不如我把它送给你。”逸韬大怒道:“放屁!她送给你的东西,你敢轻易送给别人?”丘长生想不到他突然如此盛怒,一时怔住,只见他脸色忽又转和,道:“我与商兄比试了六日,其间我们无话不谈,即便是自身剑法或刀法中精辟之处,也毫无顾忌说了出来,更何况刀剑本是相通,所以他的剑术,我虽不敢说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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