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2/4页)

杜老大纵身而起,双腿微屈,左手化成掌,右手圆环转动,分打向丘长生右肩和头顶,威猛异常。他这一招是看准了对方不能移动,而内力也似平庸之极,这小子若要保命,势必会提剑相挡,如此正好可以借力震倒他。

丘长生头也不抬,长剑仍是歪歪斜斜地向上刺出,正好封住对手的左边攻路,等着他把左掌送到剑上。杜老大这一惊非同小可,要知他左右两路的攻势,是有先后之分,左掌本是虚招,拟想攻到中途时,便立即收回,好将气力都集到右手的圆环上。但他左路既被封住,虚晃的一掌就无法攻出,随即导致右路的攻势也被扼杀。这就好比他欲写一字,心中早想好了先写哪一笔,跟着写哪一划,但入手的第一笔便遭人破坏,写不出来,接下来的笔划自然是无法书出。

杜老大好生恼怒,喝道:“臭小子!”硬生生退落下来,招呼其余两人,奋力合攻。

三人攻了有十来招,眼看丘长生越见虚弱,摇晃难稳,像是随时都可能倒下,但却偏偏能屡出奇招,化解掉各人的凌厉的攻势。他们三人甚感不耐,越攻越怒,恨不得生吞了眼前的臭小子。

又过了五六招,突然丘长生哈哈一笑,石壁通道内顿见剑光四闪,只听得‘啊哟’三声惨叫,跟着‘呛啷’三件兵刃连着三只手腕同时堕地,杜老大等三人已是委地不起。

原来丘长生左腿受伤后,心知无论进退,总是快不过他们,是以故意示弱虚敌,引诱他们上前攻来。这一计策还须把握住时机,不仅要一举夺了他们的兵刃,还要刺伤他们双腿,令他们也行动不了,否则只要漏了一人,便是后患无穷。前面四五招过后,丘长生早已摸清了对方三人的长短,随后的十多招中,他有把握擒住一人或是两人,但终因脚下移动不便,始终无法将三人同时击溃,不由得心头焦躁,生怕时间长了,被他们察觉了自己的意图,于是在第十九招时兵行险着,肩膀硬受链子锤的一击,先刺伤杜老大和使铁抓的人,再拉住锤的一端,扯近第三人,连刺他手和脚。

方才司空佩持剑的右手一直被丘长生握住,半侧肩膀又斜斜被压着,腾不出一招半式,只有心里干着急,待眼前三人倒下,才知他是在使诈,当真是又惊又喜,轻轻推了丘长生一把,嗔笑道:“好哇,你连我也骗了。”

丘长生内力深厚,肩膀上受了一锤,倒也并无大碍,只是腿上的伤着实不轻,又提剑跟人相斗,血迹早已浸湿了裤腿,这时停了下来,只觉一阵头晕,喘了口气,笑道:“我要骗他们三人相信,只好连你也一块骗了。”身子晃了晃,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

司空佩见他脸色苍白,额头满是大汉,不由得心中一酸,忙从腰间取出药瓶,倒了些药粉在伤口处,又撕下一段衣襟,裹住受伤处,柔声问道:“还痛不痛?”丘长生说道:“痛啊……我快活不成了。”司空佩听他的口气,跟刚才一模一样,想到当时情急,竟说出了全副心思,红晕生出,又立刻沉下脸道:“活该!”

丘长生微微一笑,指着地上躺着的杜老大道:“他身上是不是有地牢钥匙?”司空佩转过身,道:“问问就知道了。”缓缓走到他们前面。

他们三人虽然手足俱伤,痛得死去活来,但丘长生和司空佩的对话却听得清清楚楚,见她走近,早吓得心惊胆战。只见司空佩不由分说,在杜老大的两个兄弟腿上各刺了一剑,随后递过药瓶,放在杜老大眼前,冷冷道:“你要是交了出来,我就把这个送给你,不然的话,哼,我先切下你的两条手臂,再剁了你的双脚,挖你的眼睛,割你的舌头……”杜老大知道她说得出,便做得到,耳朵中听着两个兄弟的嚎叫,再也不敢听她说下去,大声道:“左侧第六块砖下面!”

司空佩道:“你要是敢说谎,我连你的耳朵和鼻子一块削去。”往前走了数步,以脚步度量了距离,又走了两步,再转向左侧,用手掌比了六次,停在石壁上一处,提剑砍去,‘啪’声作响,立时掉落一块方砖,司空佩面露喜色,从石壁的凹陷处取出一枚黄金钥匙。

丘长生见躺着的三人甚是凄惨,顿生不忍之心,缓缓站起来,走到司空佩身旁,说道:“咱们走罢。”生怕她再去为难他们三人。司空佩看出他的意思,道:“你忘记是怎么受伤的了?”丘长生道:“他们伤了三人,我只伤了一人,好歹总是赚了两人。”司空佩微微一笑,拾起地上的一根火把,轻声道:“走罢!”

两人继续向通道深处行去,转过右侧走了大约十来步,来到一道石门前,司空佩后退了五步,往石壁上的一处小孔插入钥匙,随后转了两圈,过了一会儿,石门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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