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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见此不再相问,便向小算师自报家门,诉说起这次上门拜访所求之事。

果然,来人不是本地人,而是来自江南的宣州。来人现供职于当地一个官宦之家——宣老爷府上,到狗蛋家所求之事也是为宣老爷寻亲而来。

原来这江南的宣老爷官做到京城的员外郎,相当于现在的司局级干部级别。年纪不大,五十来岁正是士宦壮年,到离休的年龄还差一大直截。但由于少年时代读书用功,为官后又一心扑在工作上,恪守尽职,日夜操劳。加上失去亲人多年寻找不着,心中烦闷,久而久之导致精力不齐拖垮了身体,经常在处理公务时累倒在岗位上。

上司体恤,报请吏部批准,给他安排个巡视员的差事,放回家乡搞搞政策调研,查访查访地方官有没有不按政策办事的。本人官衔待遇一切不变。实际上这是放他回家清闲养老。宣老爷感谢上司想得周到,带着一家老小离京回到家乡。家乡的父母官见京官回乡,接待安排自然不敢怠慢,马上在宣州城最好的地段,划拨出一块土地供宣老爷营造府宅。

宣老爷盖了府宅,生活安排妥当。便经常带上家人去周围几个县城巡视,搞些政策调研,对县太爷的工作提出些指导意见。但大部分时间呆在府上,时间一久又思念起失散的胞妹,不觉又勾起寻亲的念头。

这宣老爷原生长在宣州城郊外的农村,家境一般,父母为人行善,省吃俭用供儿子求学。宣家的田地上有一座荒坟,早已没了户头。宣老爷父亲每年驾牛犁田时从坟地旁经过,瞧着没户头的孤坟于心不忍,便要留一犁。时年一久,坟地变得越来越大,宣家的田地却越来越小。对此,宣老爷父亲始终坚持不改念头,妻子送饭到田头见此,也不责怪丈夫。

宣老爷没有兄弟,只有一个妹妹,长得聪明可爱。妹妹见哥哥每晚读书至深夜,夏天不顾蚊子叮咬,冬天不顾寒气浸身。不知书中有什么东西这样吸引哥哥,就经常缠着兄长要他讲些书中的事。兄长见小妹求知**深,就把所学的知识灌输给小妹,小妹听得津津有味,不久便把三纲五常,三从四德这些古人的道德规范记得烂熟。

转眼间,宣老爷吃完了十年寒窗之苦。由于成绩优良,通过了本省学政巡回举行的科考,成了秀才。第二年正好赶上乡试,宣老爷作为学子,满腔热情参加了科考。可是考试回来后却闷闷不乐,愁眉不展。

………【第二十五回 书生中举】………

父母和私塾先生问他是否没考好,宣老爷摇着头说:“八股文章没写走题,四书五经的基础知识也答的不差,扣不了多少分。只是姓氏的宣字少了宝盖头上的一点,出考场后才发现。所以回来后心里烦闷。”

父母听后不以为然的劝道:“整张卷写那么多字,只丢了一点,有什么可挂心的。别再去想它了。”

可是私塾先生听后却大惊失色道:“这一点可是秤砣虽小压千斤啊!你想,姓氏都写错了,考官还会经意看你后面的文章么!唉,你千不该,万不该丢了这一点。这一点好比是人的头,人头没了,身子还能活么?所以你后面的文章写得再出色也没用处了。”

先生说完后,把拐枣头摇得跟货郎鼓一样不住地啧啧叹息。宣老爷父母听先生这样一解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吃后悔药已来不及了,只好跟儿子一样变得愁眉不展。三人一夜没睡好觉。天要亮时分,老爷的父亲迷迷糊糊觉得有个白胡子老头站在床前和他说话。

白胡子老头说:“请令尊不必忧虑。你儿子参加乡试科举,在考卷上填写姓名时一时疏忽,将姓氏宣字上的一点忘了写,我已替他改正过来了。”

“想那考官批卷的场所戒备森严,苍蝇都飞不进去。敢问你老这么大年纪,是怎么混进去的?”宣老爷父亲问道。

“苍蝇飞不进去,我却能进去。我令一个蚂蚁,一动不动地爬在令郎试卷上缺了一点的姓氏字头上。碰巧阅卷老爷是个近视眼,对此毫不知情,看一眼便通过了。”白胡子老头解释说。

“既是这样,我要好好谢谢你老。敢问老人家尊姓大名,家住何方?”宣老爷父亲问。

白胡子老头听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完说道:“我叫刘一犁,来无踪去无迹。住家已经承蒙你关照多年,这次特地来报关照之恩。眼见天要大亮,我得走了。”说完就要离去。

宣老爷父亲急着要挽留,一动身子惊醒过来,方知是南柯一梦。宣老爷父亲将所梦之事只是背下跟妻子说了,夫妻俩觉着这事怪怪的,只好压在心头,不敢出去对外人说。更不敢对儿子说,怕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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