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页)

高显明疑惑地回过头。

“嗨!”他亮出笑容。“抱歉,我不知道到哪里找你,所以直接问别人,找到这里来……没吵到你吧?”

“你已经吵到我了。”她不带笑意地说。

被泼盆冷水,他怔了下,再接再厉问:“呃……你晚上有空吗?”

“有事吗?”她反问。

“想找你一起吃饭……我请客。”

“没事你为什么要请客?”

骆家尧被呛得满脸豆花,内伤地说:“这么久不见,一起吃饭聊聊天,一定要有事才可以?”

高显明思索著。“好像是喔。可是我不想跟你一起吃饭耶!”

“为什么?”骆家尧小心试探问:“是不是……你还介意以前的事?”

“什么以前的事?”她仿佛起了兴致。

“就是……我……我以前……踢、踢你……”

他结结巴巴,脸红耳热,说得高显明好不容易醒悟,掩口忍住笑。

“很介意的是你吧?”她端详他,有趣地问:“所以,你今天是来道歉的?”

“嗯……你不生气?”他问。

“生气也没用啊,你能负责吗?”高显明笑问。

他一时怔住,对于她无意计较,显然很意外。

“所以啦,废话嘛!”她收拾谱本,跳下琴椅,来到他面前。“你又不想娶我,光是道歉有什么用?”

“那……要是你将来的对象问起……怎么办?”

“挥挥手,跟他说拜拜,临走送他一卷保鲜膜,让他去戳个痛快!”

“嗄!?”他瞪眼,一脸不可思议。

“不然这样好了,既然你这么有良心,以后如果有必要,你就帮我对每任男友、每任老公解释吧!”她揶揄说:“你就负责对他们招供,说我的‘贞操'是被你用暴力踹破的,这样,以后我不管跟几个男人上过床,嫁过几个老公,永远都是无辜的处女,怎么样?”

“你!?”打算拿他当处女膜保单签证人?

“不干?那还道什么歉?口惠实不至嘛!”她拎起背袋,拉开门,刚要出门时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著仍呆愣著的骆家尧说:“对了!我不想跟你吃饭,是因为你有腿毛,好恶心啊!好像毛没拔乾净的猪,刚好我又喜欢吃猪排饭,你会害我吃不下饭的。”

门又关上,留下受到重大打击的骆家尧,惊慌失措地弯身检视自己一双穿著五分裤的腿。

他的腿毛像猪毛!?没有啊!是有几根,但又不是很明显……她根本在找他的碴嘛!

辗转反侧了数天、甚至愧疚了数年,这个结,就这么被高显明以四两拨千斤的方式卸去,骆家尧难以接受她的不在意。

替她担心,反而被她消遣一顿,人家摆明了根本不要他负责,他若要管闲事,她就让他管到底——签下那份处女膜保单!?

见鬼了!高显明怎变得这么多?变得……

他完全招架不住。

高显明上完钢琴家教课回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她一进门,就见母亲拿著水电费帐单,对著丈夫大呼小叫,而父亲的注意力全在电视上,对妻子的咆哮充耳不闻。

这是高显明熟悉的场景,她将今天收到的一笔家教费交给母亲,高母立刻停止对丈夫的疲劳轰炸。

“少教一两个学生嘛,每天晚上都这么晚回来,太辛苦了!”高父心疼地说。

“少教了两个?”高母马上反弹。“显明高中补钢琴、声乐,每个月学费将近两万,现在家里一点积蓄都没有,她下个学期的学费哪里来,你怎不想想办法?去兼个差、打个工都好,你就这么懒惰,下班了只会在家里看电视!”

“你才死要钱!”

高显明看惯了这些,她迳行去洗了个澡,出来时父亲仍在看电视,母亲忙著洗衣服。她若无其事地问:

“妈,你记不记得小学时候,我们班上那个骆立委的儿子?”

“骆立委的儿子!?”高母声线提高。“那个粗鲁无礼的小鬼头?他又出现了!?”

连安然看电视的高父都蹬蹬蹬地跑来,紧张地问:“怎么?小时候欺负你的骆家小鬼,又来找你麻烦?”

看见父母戒慎的模样,高显明失笑。

“没有啦,刚好他也念我们学校,刚好遇上而已。大家都长大了,怎么还会打架?没事啦!”

高母对丈夫使个眼色,支开他,然后语重心长对著女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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