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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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显明浑身战栗,终于懂他的意思。

“却嫌我势利?”她喑哑了声音。

“是实际。”他稍作修饰。“还没那么严重,所以我能理解,就放你自由。”

瞧他说得轻松自在,高显明落居下风,一时怔呆,仍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我们暂时不要见面,等你先想通了再说,你……要过得快乐一点。”他终于露出些不舍,怜惜地望著她。

她觉得荒谬。

先桶她一刀,再要她保重,天下哪有这种祝福?

但她满脑子空白,再也无力争论。

骆家尧不是跟她开玩笑、耍小手段。他平常黏人黏得紧,一说分手,消失得可真彻底,好几天没让高显明看见影子。

事情愈来愈没转圜余地,他们的协奏曲落得两方休止符的冷场,难道这首曲子就这么结束了?

高显明从心慌变成不甘。

分手?那怎么行?她才不要被甩,要甩也该是她甩他!

“怎么好几天没看见骆家尧?”刘雅琴好奇地问:“你们吵架啦?”

“喔,有点。”高显明心不在焉说。

“你们也会吵架?他不是一直都对你很好吗?”

高显明大方地摆出臭脸,瞪掉刘雅琴的八卦意图。

光是应付一张嘴巴就够累,以后还有多少张嘴巴要应付?

人际关系就是这么罗嗦,他们的恋爱搞得轰轰烈烈,下了海就难上岸,要分等毕业再说,要不……就继续下去,她才不想让人看笑话!

难怪听说一些班对学长姐,在校亲亲热热,一毕业却马上分手,旁人问起,才晓得他们早就有问题,拖到毕业不过为了掩人耳目。

天天应付同学的询问,很烦呢!

盛怒中首先想到面子问题,几天之后,高显明慢慢冷静下来,开始郑重思考骆家尧的问题——她到底喜不喜欢他?

本来是毫无疑问的,可是这些天下来,她没患“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相思病,只有些不习惯,疑问就来了。

本来嘛!她从来不是“你侬我侬”的信徒,为了迁就骆家尧,才与他天天泡在一起,其实她很乐意有些个人空间。

再者,她在意面子、成绩,一切有形无形的条件,更甚于其它;是否真被他说中,她其实势利得很?

可是,就算她找得到一颗更大更亮的宝石,她也宁可不要,她情愿等他这颗顽石磨亮,她就要他。

这应该算是喜欢他吧?

她喜欢和他在一起,喜欢他的拥抱、他的亲吻,应该不会错……等等!或许有个方法可以印证一下……

念头一起,高显明忐忑地拟好作战计画,然后选定日子,找上骆家尧谈判。

她找个藉口打电话给骆家尧。

“我很怀念你家的平台钢琴……再让我弹最后一次好不好?”她哀求。

他似有些感动,答应了。

鸿门宴定在星期六下午。

高显明深吸口气,蓄满勇气之后才按铃。

骆家尧来开门时,手上抱著小猫Puppy,那是已逝的KiKi留下的;他多次邀她上他家看看猫儿,她总以忙碌而推托。

想不到分手了才有幸见著。

高显明有种“人在福中不知福”的悔意。

近君情怯,她避开他的视线,作势想抱抱小猫,他轻轻将它放在她怀里。

“好可爱……”

这一声赞叹,稍微消融一些紧张气氛。他们对视半晌,两人像初识般腼腆,仿佛回到初恋时,暧昧不明、相互试探的那个阶段。

心头微微地荡漾,恋爱的感觉又回来了!

以前的星期六,他不是找她厮磨,就是找朋友厮混,今天他肯守著空屋子等她,看她的眼神又不像没有感情……他们应该有希望复合吧?

久违的骆家平台钢琴,轻轻一碰,音色仍然美妙,高显明感触不断,不由自主弹了首萧邦的“船歌”。

“船歌”是萧邦三大代表作品之一。全曲技巧不深,意境却很难表现。当时萧邦染病在身,与乔治·桑的感情又濒临破裂,在身心受创情况下,写下这首曲子,以纪念与乔治·桑这一段恋情。

一开始,以湖中划船的优闲情景,描绘相恋时美好时光;中段回忆起以前的承诺,然后情绪慢慢沉淀,酝酿后段情感的爆发,激昂地表现出种种不满与不舍,仿佛在对乔治·桑抗议;末段心情逐渐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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