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页)

讪笑不已的连祈风将油手往身上一擦。“千山万水有相逢,有事没事别找我,就此告辞。”

“你敢走——”玉箫再现时白光同时射出,冷冽的威恫气息浓如烈阳。

“你哪只眼看到我在动了,伸伸懒腰嘛!”唉!越来越精了,一点都不好玩。

“两眼。”想瞒他还早得很,一肚子阴险。

发痒似的抓抓后脑,苦水满腹的连祈风可是愁上两眉,欲诉无言呀!

想当年真是猪油蒙了眼,傻不隆咚地跟著会耍两下把戏的乞丐习武,浑然不知打狗棒法和降龙十八掌只传下一任继位者,耐心十足地要当人上那条飞天金龙。

五、六岁大的孩子没远见嘛!蠢蠢地误信老人言,以至于一辈子背著绿竹棒当乞丐。

人家的师父是爱徒如子,老乞丐则视爱徒如草芥,做牛做马不得有异议,累死是徒儿学艺不精与师父无关,人笨没药医。

所以打从十三岁起他就暂代帮主一职,少帮主称谓一直到十七岁那年终止。

因为他被迫接下帮主一位,而真正逍遥的老乞丐无事一身轻地帮人养妻小,窝在扬州城里当闲人,下令不准徒子徒孙去“探望”,甚至泄露他的身份。

所以咯!师徒情份薄如纸,想想真不值得,为人作嫁还得劳心劳力,他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哟!

“你们听说了没,阴阳御史娶了第一豆腐脑的张家丫头。”

阴阳御史?!

该不会是那位“美人”吧!

“你的消息太不灵通了,御史大人为了果儿姑娘拒绝了两位公主的示爱呢!”

果儿?

师父的供养者。

“你们一定不知道其中秘辛,我们扬州城的女符师是当今国师的亲女儿呢!”

“真的吗?”

哇!阴阳术士和女符师算是珠联璧合,可惜他平白错过一场好戏,不然也去闹闹场当座上嘉宾,怎么说他也是新娘子的“师兄”,虽然她本人不知情。

刚从西域回来的连祈风竖直耳朵,仔细偷听玄天门弟子大谈武林佚事,顺便了解一下近来有没有好玩的事发生。

乞丐的坏毛病,怎么改也改不了,好奇心是人之常情,长保自在。

人性哟!

一阵笑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风尘仆仆入内的几道人影。

“早说鸿福山庄该改名儿了,现在福不至倒先办了丧事。”

“就是嘛!死了六个男人还敢当第七位,佘太奶奶这下捞不到财富反赔上孙子一条命。”人为财死,死得其所呀!

“没法子,你也晓得那人势力惊人,谁敢开口说声:不!”刀架脖子上,半点不由人。

横竖是个死字,不如赌一赌,结果天不顺人意,依然是一口棺材候著。

“不知道谁是第八个,喜春寿材店的风骚老板娘都选好上等柳木呢!”那娘们骚得带劲。

第六个,第七个,还有第八个?

什么意思呢?

上山打老虎还是叫海里蛟龙给吞了?怎么这些人话说了一半没下文,开始讨论起喜春老板娘的闺房事,暧昧的互顶肩头妄想成为入幕之宾。

鸿福山庄并不陌生,早年丧夫的佘太奶奶含辛茹苦养大三个遗孤,年轻一代的子孙少说有一、二十个,到底是谁成了第七个?

这些个鲁汉也不说个明白,害人渴了饮茶只剩半滴水,沾了唇瓣没法润喉,舌乾口燥肝火旺,心口吊著钟摆直摇晃,老是定不下心。

“兄弟呀!你清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喝!他的眼神好诡异,像是幸灾乐祸。

当下一阵不安的连祈风有想逃的念头。

“你何不洗耳恭听,黄山三霸总会说到重点。”人不会一直逍遥无忧,会有报应。

连祈风口水直咽,一口嫩鸡肉顿感涩然。“阿离呀,我们是好朋友吧?”

“有难时不是。”风别离直截了当地给予一棒,亲兄弟都得明算帐,何况他们是“朋友”。

酒肉朋友,同福不同难。他难得好心情地快意一乾杯中白麴。

“哗!你和毒娘子同流合污,陷朋友于不义之中。”一定有鬼,他得小心应付。

风别离冷眼一瞪,只差没砍他一刀。“我说过别再说她一句不是,否则……”

“朋友就没得做是不是?”连祈风顺口一接。

“哼!”冷哼一声,风别离撇过头。

“哼我有什么用,喜欢人家就放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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