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部分 (第2/4页)

口气;目光从那只毛色漂亮的狐狸身上收回来继续往前看;再后面是个卖柴的樵夫;那樵夫满脸木讷之色;身边摆着一挑于柴;小野寺估计了下重量;那挑于柴少说也有两三百斤;心里便暗暗咋舌;这挑夫倒是好力气。

目光继续前移;有一辆大车歪倒在了路边;大车上装载的麦秸已经散落下来;几乎塞住了半条公路;一个年轻的车夫正蹲在侧翻在地的大车旁边;拿着个车轱辘在检查;似乎是在纳闷;好好的车轱辘怎么说断就断了?

一切如常;跟往日没有任何区别。

早上六点;城门打开;早市开始。

城头日军也准时换岗;小野寺被人替下来;回到营房倒头就睡;昨睡之前;小野寺还拿出夹着爱妻相片的士兵证仔细看了看;这小日本浑然不知道;他将是他生命中;最后一次欣赏爱妻美丽动人的笑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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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鸡;野兔、獾子;毛色新鲜的狐狸来。”

言老四有一搭、没一搭地叫卖着;遇到有人上前来问价;张开口就是天价;问价的人一走;他便又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喊;时不时的;言老四还会跟乔妆成樵夫的犊子以及乔妆成赶大车的高慎行交换一下眼神。

言老四距离城门口最近;肩负着的警戒任务。

简单来说;言老四就是第5大队的眼睛;小日本有没有在城门附近设下陷阱;城内有没有异常的情形;这都需要言老四去认真观察;然后仔细权衡;一旦言老四出了错;那代价极可能就是整个第5大队的全军覆灭。

早市已经开始;时间在一点一滴地流逝。

城头上的日本兵看起来很放松;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第5大队的队员们已经借着各种身份的掩护;或者进入了城里;或者混迹在了城门口的商贩中间;当然;这也可能只是表面现象;小日本说不定已经张好了口袋;正等着第5大队往里钻呢。

微微抬头;言老四便看到了绑在城头上的刘畅;言老四不认识刘畅;但在出发前言老四曾经仔细辩认过刘畅的照片;第5大队的每个队员都反复看过;这也是为了防止小日本使用调包计;换个假的刘畅引诱他们去救。

尽管城头上的刘畅已经被鞭打得浑身血迹、伤痕累累;就脸上都有好几道鞭痕;可言老四却可以肯定;这个刘畅应该是真的。

一队日军巡逻兵挎着步枪走出来;言老四便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又从麦秸堆上拎起一只足有三四斤重的野兔;冲走在最前面的一个日本兵点头哈腰地笑道:“太桑;太桑;刚打来的野兔要不要买一只?只要五角小洋;便宜卖嘞

那日本兵却理都不理;挎着刀、昂着头走过去了。

日军巡逻队过去之后;一个伪军排长忽然走过来;斜着眼冲言老四说道:“小子;真看不出来;你还挺会打猎啊?”

言老四赶紧连声说不敢。

伪军排长便直截了当说:“这么着;两块大洋;你的这些野味老子全包了

“老总;这些野味少说值十块大洋”言老四一听就急了;不是着急价钱;而是着急这些野味要真让伪军排长买了;他就没了掩护了。

“说啥;十块大洋?你怎么不去抢?”伪军排长一听就火了。

这时候;六七个流里流气的伪军士兵也背着枪从城门出来;把言老四围住了。

负责掩护言老四的犊子便赶紧回头;向着不远处正在“修理”大车轱辘的高慎行打出手势;问:队长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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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口隆幸一大早起来;正在院子里练习剑术。

小日本的剑道经过长时间的发展;已经衍生出了一整套像模像样的剑道文化;包括练习时使用的护具;练习开始之前的行礼;以及攻击之中不准使用下三滥的招数等等;野口隆幸身为神道无念流流主的亲传弟子;讲究就尤其多。

野口隆幸一顿疾风暴雨般的狂攻;陪练的石田便被打翻在地。

石田卸下头上防护面罩;看着野口隆幸抵住自己咽喉的木剑;苦笑道:“野口桑;你的剑道又精进了;真不愧是千叶流主的亲传弟子。”

野口隆幸收回木剑;也卸下头上面罩;说:“石田桑;你的剑道却似乎是退步了。”

“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石田爬起身来;蹬着木履走到野口隆幸身边;又从副官手中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苦笑道;“自从当上这个特高课长;我就再没机会静下来体悟剑道真谛;更何况;我也没有千叶流主那样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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