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 (第2/4页)

起来笔画简单,也省地方。最重要的是,西北这边没人认识,就算有人无意中拿到了,也不知道上面具体写了什么。”

晏衡原本就猜测,或许这是种特别的记号。但听阿嫤说明出处后,他依旧敬佩不已。这种蝌蚪状的文字可不好写,阿嫤不仅学会了,而且写出来还分外好看。

“我明白了,就跟军中传递军情所用暗语一样。”

暗语?

这种简单的阿拉伯数字,什么时候也能跟高大上的暗语扯上关系。

“这个不难的,抽出一张白纸,卫嫤在纸上一笔一划的写起来。每一个数字,都对应着大越记账所用汉字。”

“这是解码的本子?”

晏衡盯着那张纸看了片刻,闭上眼口中从一默念到十,确定自己完全记住了,他走到外屋,将纸投到香炉里。一簇火焰升腾,直到纸张完全化为灰烬,他才走回来。

而后他一脸郑重地对卫嫤说道:“阿嫤,这样加密的账册很重要。”

就几个阿拉伯数字而已,有什么重要的?看到晏衡难得露出郑重的神色,她也不由认真对待起来。往深处想想,她才觉得晏衡说得多有道理。刚才京城商人的理由只是她瞎编的。若非巧合,整个大越现在就只有她和晏衡明白这些符号的意义。

而他们如今保管的账册何等重要,万一再有人泄密。

想到这她心头一紧:“阿衡方才说,咱们的人中出了奸细,你可查出奸细是谁?”

晏衡摇头,神情间颇有些无力:“这些人一直跟我同吃同住,若是有问题早就查出来了。柱子他们到如今还没找出来,以后想再揪出来,只怕更难。”

卫嫤知道最大的问题不在于此,不说被熟悉之人背叛之后的痛苦,更严重的问题是,找不出奸细,他就不知道哪个该相信。

“人心复杂,就算再找人也不一定可信。”

晏衡也明白这点:“有个奸细也不是全无好处,最起码可以传给刺史府一点有意思的东西。”

卫嫤正在整理表格,昨晚买回来的纸全是未经裁剪的,她现裁现用。没裁的那块,还有余下的边角料连带各种文具摆了一桌子,乱到不行。

听他这么说,她停下来:“刺史府?”

她拿着三角板在纸上比划下:“刺史府怎么可能帮吴家?”

刚她打眼扫了下账册,便被里面庞大的一笔笔开销给吓住了。这本账册充分印证了什么叫人多力量大。涉及到一个人钱粮可能是一点点,但西北军几十万人,向来朝廷拨银子都是以十万两计,每年光军费就得上百万两。再加上粮食,四季军装与各种消耗的兵器,整个军队简直是个无底洞。

只是一打眼,她就明白在京城时,吴尚书奏请的裁军一事,对庆隆帝来说有多大吸引力。而看到这本账册上数据,即便兵丁少了,吴家凭着前些年贪掉那些,也足够吃个几十辈子了。

但让她不明白的是,按理说与吴家竞争关系的刺史府,为何要在此事上帮他?

“借此机会把吴家拉下马,刺史府正好能掌管凉州。即便日后朝廷再指派官员来,有了前车之鉴,刺史府也能高人一头。”

晏衡满是赞同:“吴刺史也是这么想的。”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就跟我在京城得知的那些事有关,老镇北侯真是个聪明人。”

晏衡以惊叹的语调,说出了那段连卫妈妈都不太清楚的往事。虎父无犬子,老镇北侯嫡子,即便天赋差些,也不可能醉心书画。

“阿嫤可知,第一代镇北侯是跟越太祖征战天下的。楚家在前朝本就是封疆大吏,世代镇守凉州,西北三十万铁骑皆为楚家军。大越一统后,楚家更是尽数排除异己。最强盛的时候,楚家在西北说一句话,比皇上的金牌令箭还要管用。你只看到今日吴家强横,却不知吴家这点强横,比当年的楚家差远了。”

卫嫤默默拿楚家,与历史课本上敢跟日本人叫板的东三省奉系军阀比对一番。

“然后呢?老子英雄儿狗熊?”

“也不能这么说,老镇北侯是识时务之人。眼看大越一统天下多年,或许他也认识到楚家太打眼,便做了两件事。”

“哪两件?”

“其一,就是分家,楚家各房分了兵权;其二,也是我在京城探听到的陈年旧事,当年老镇北侯为现任镇北侯延请名师,放出风声说独子爱书成痴,这事曾在武将间贻笑大方。”

“阿衡的意思是说,老镇北侯觉得胳膊拧不过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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