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部分 (第1/4页)

的刷到了雷震的脸上。

雷震一边伸手轻轻抚摸着这头大白天也敢对着太阳鬼哭狼嗥的狼,一边把那条丝巾送到了儿子的鼻子前面,微笑道:“我让你自己在外面独立活动,监视一切可疑的目标,你有没有看到身上带着这股香水味的女人?”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天知道这条狼有没有听懂雷震说的话,反正嗅着丝巾上那股淡雅地香水味,雷震的儿子竟然真的点了点头,并指示方向似的,扭头对着东方,一边享受着雷震的抚摸,一边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充满舒服意味的轻哼。

东方,那的确是女共产党人赵珺和保护她的游击队,选择的道路方向!

拍了儿子脑袋两下,示意它放开自己,雷震伸手支着下巴,在刚刚跟着猴子王一起走回来的师娘凌维诚,和她的一双儿女身上来回巡视着,最后雷震的目光落到了凌维诚十岁大的儿子虎头的身上。

就算是被困在孤军营里,无法像正常的孩子一样去学堂上学,但是谢晋元坚持让自己的两个孩子接受教育,在想办法为他们找来教科书和作业本后,亲手教导他们读书认字。现在虎头虽然只有十岁,但是已经可以抱着一本字典,去阅读长篇巨著了。在谢晋元的教导和凌维诚的坚持下,就算是在逃亡期间,虎头的身上竟然还背着那只凌维诚用碎布头,一块块缝起来的小书包!

雷震弯下了腰,他望着这个比自己年幼十几岁的“弟弟”,柔声道:“虎头,把你的书包给我用一下好吗?”

虎头没有丝毫犹豫,他用力点头,“好!”

接过那只用碎布片缝成的书包,雷震检查着里面的东西。一本字典,两本铅字印刷出来,整个上海市学堂里都通用的教科书,一个语文作业本,一个数字作业本,一个图画本,一个用罐头皮做成的铅笔盒,另外还有一小卷包着塑料纸的果丹皮。

如果雷震没有猜错的话,这样一卷果丹皮还是过年时,他从谢晋元手里领到的新年礼物。也只有到这个时候,一向严于律己,也用同样的标准来衡量自己家人的谢晋元,才会给自己的一双儿女,发上这样小小地一份零食。也许这样一个果丹皮,对虎头来说,已经不再是一份可口的零食,而是他身边留下的带着父亲温暖与慈爱的纪念。

雷震挑出了那个果丹皮。在把果丹皮上裹着的那层塑料纸拆掉后,用一张干净的纸把摸起来已经又干又硬,放进嘴里味道也绝对不会太好的果丹皮,小心翼翼的重新裹好,裹紧。

“嗞啦……”

雷震在翻看了虎头地图画本后,竟然随手就从上面撕下来一页。看着在雷震中不断飘荡的那张从图画本上撕下来的纸,虎头猛然瞪大了双眼。那上面可是他足足画了几个小时,几乎用橡皮把纸擦烂了,才终于完成的作品,虽然他画的是不好。虽然一次次重画。一次次用橡皮擦掉修改,已经让那一页图画纸变得又黑又丑,但是那个坐在八仙桌旁。脸上露出开心笑容的男人,不就是他印象中快乐的爸爸吗?!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虎头的眼眶里聚集,但是这个在孤军营生活了四五年时间,心智远比同龄人成熟的男孩,盯着雷震的双手,却什么也没有说。

雷震拔出自己身上自制地格斗军刀,在自己的左手中指上用力一划,鲜血立刻从他的中指上渗出来。

就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中。雷震把格斗军刀放回刀囊,然后把那张画图纸当成止血绷带,直接裹到了受伤地手指上。在裹了厚厚几层,直到鲜血再也渗不出来后,雷震从地上拔下一根还算坚韧的野草,用它把裹在手指上的那张图画纸绑紧、绑死。

做完这一切后,雷震却又突然使劲甩自己的左手,直到把套在左手中指上的那个最简陋的止血“绷带”甩到了地上。

做完这一切后,雷震蹲到儿子的面前。雷震先举起那张包裹果丹皮的塑料纸,再举起那一个临时用一张图画纸制成的止血道具,最后再次将那条红丝巾在儿子面前晃了几下,做完这一系的工作后,雷震在儿子地耳边,道:“追上那个有这股香味的女人,沿着他们走过的路,先把塑料纸放到路上,隔上一段距离,再把这个纸套丢下。”

看着雷震的儿子,叨着那张包裹过果丹皮的塑料纸,和那个上面画着谢晋元的生活写真,最后却临时用来止血的图画纸,以惊人的高速奔向女共产党人赵珺和保护她的游击队通行地东方,所有人都沉默了。

寂静,四周一片寂静!

过了好半晌,九叔才发出了一声轻叹:“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看着你这样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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