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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一匹,一举彻底了结!我看还有谁敢同我徐谈二家争这个霸盘?”

“一百两银子?这、这……徐东家,您可要再三思啊。”秦掌柜顿时吓住,话说得结结巴巴。“这后头牵扯的干系可大了,不、不好这么冲动……”

“再耗下去,迟早这笔买卖就得拱手让人,咱们徐谈二家从此在这凉州更成一大笑话了!”徐东家是杀红了眼了。“你说呢?”

秦掌柜脸一阵红一阵青,内心交战挣扎万分,最后想到万一买卖泡汤,他回谈家之后必定会遭殃。

依老爷们的脾气,说不定当场就叫他卷铺盖回家!

“好吧!”秦掌柜终于一咬牙,同意道,“就依徐东家说的办!”

西凉,刮起了漫天风沙。

有人一贯谈笑用兵,有人注定血流成河。

第9章(1)

谈璎珞正亲自挑红豆子,口里哼着曲儿,心情好不愉快。

日前无意间听见相公说喜欢喝红豆汤,她便留上了心,今儿一早就叫丫头出门去买了一升的红豆回来,又唯恐店家卖的不干净,好的坏的统统混作一堆,所以她干脆自个儿仔仔细细地——挑过,把那些看起来干瘪的、太小的、碰坏了角的红豆去除。

这么大费周章的,就是想熬出一锅又漂亮又好吃的红豆汤,好博得他的欢喜称赞。

“真希望相公快点儿回来。”她满颊晕染着甜蜜蜜的红晕,边挑边自言白语,“这趟到苏州谈生意,应该不会耗去他太多时间吧?”

爹爹也真是的,还真的全把生意上的事儿都丢给了相公处理,他老人家却是自个儿跷着二郎腿在家里收钱算银子,害得她家相公这阵子来,里里外外忙得瘦了一大圈儿。

“听说红豆补血、滋养元气,”她越想越发兴匆匆。“那我得多煮几锅,好好帮他补一补。”

“小、小姐……”蕊儿迟疑地蹭进花厅,吞吞吐吐的。

“又怎么了?”兴致被打断,谈璎珞不高兴地抬眼瞅她,“不是让你们几个哪边凉快哪边去了吗?是觉得不够清闲,还是嫌缺茶少点心了吗?”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奴婢不敢……”蕊儿吓得忙摇手否认。“只是、只是……大少爷屋里那个被收用了的大丫头春儿,来求见小姐,请小姐千万得回去救救大少爷!”

“我大哥哥怎么了?”她立刻站了起来。

“听说大少爷被老爷命人绑到了祠堂去,说要执行家法呢!”

执行家法……一记记沉重碎骨的可怕粗棍落下……鲜血飞浅……

她眼前一黑——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蕊儿急急扶住她软倒的身子,惊呼道。

谈璎珞这才发觉自己意识空白了一瞬,双膝软瘫如泥,身子莫名其妙颤抖如筛。

“在……祠堂?”她极力压抑下不断在脑海和胸口蠕动攀爬的无名恐惧,喉头干涩地勉强挤出问话。

“是,在祠堂。”蕊儿小声道:“听说老爷派大少爷下乡收租,可他非但没把田租收回来,还在外头同人豪赌天九牌,把乡下所有的田契都输光了。”

“你说什么?”谈璎珞紧紧抓住她的手,“是真的吗?”

“是真的,陪大少爷去收租的李掌柜见掩饰不过,抢着向老爷都禀明了。老爷气极了,说要打死大少爷呢!”

“快,备轿,我要回娘家!”

她们赶到谈家两堂,但见家丁们手持水火棍,杀气腾腾地站立两旁。

“爹,饶、饶命啊,我、我是遭人陷害的,我本来没想进那赌场去。”跪在祖宗牌位前的谈运庆犹不如悔改,一迳儿为自己辩解。“都是那个王大少,他硬拉孩儿去……孩儿想,总不好不给人面子,那便玩个两把……可、可后来也不知是怎么了,像中了邪似的就、就……啊!肯定是三叔那院落不干净,煞气太大惹出的祸端——”

“闭上你的狗嘴!”谈礼复气得浑身发抖,几欲晕去。“你这个不肖子,竟敢变卖祖传田产去滥赌挥霍一空,老子今天要不打死你,将来有何面目见谈家列祖列宗?来人,拿棍子来!”

“爹……”谈运庆吓得魂飞天外,急扑抱住父亲的腿,拼命求饶。“您、您就再给孩儿一次机会吧,孩儿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这孽畜,这些年来我给过你多少机会了?放着家里好好的买卖不做,成天狂嫖滥赌,不知在外头积欠下多少赌债酒帐,难道还要我——数说给你听吗?”谈礼复怒不可遏,尤其想到祖上积攒多年的庞大田地产业,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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