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页)

我愕然。

爹爹骑在马上,从我走来的那条路上,一路不紧不慢地踏马而至,头脑中仅剩的些许理智,在对上爹爹那双清明的双眼时,我觉得天好像是下雨了……

一把将我抱上马背,爹爹把我搂在怀里,低头在我的脸颊微微嘬了一口。“不哭,玉儿,以后不要再犯就是了!也吃了很多苦了吧!回来就好!”我多么希望爹爹狠狠地抓起我,然后再我pi股上打上两下,至少那样,我会觉得疼不在心里。

“爹——”我把头深深地埋在了爹爹的颈窝,擦着的除了眼泪应该还有鼻涕什么,而爹,盈盈地笑着,打从心里舒心的笑了。

“我的玉儿啊,原来你真的是个淘气的孩子,你让爹好生担心啊!”

这句话,我觉得有点耳熟……

远处的山顶,一阵微风拂过,一袭白衣翩然而立。

“真是个孩子!”山顶一阵叹息,“十年后的你,会是怎样呢,还这么爱哭吗?”我觉得我好像听到了声响,爹爹好像也听到了那抹轻叹,警觉地抬眼望去时,然那抹白色早已消逝在了一片盎绿中。我们都幻听了?真是巧合啊!

一路上,皇舅的亲卫不停的颁布解jin令。

后来,我知道,我的失踪,全国进入战争状态的戒严。可是,简单如我,至于这般大费周章?我,难道如此重要?

肥水宽阔,烟波茫茫,影影绰绰,郁郁葱葱,草木皆兵?

正文 17。 思念沉沉辰翩至

没有等到凌国枫叶染红穹天,我们就遵旨回了胤国。

想我出行后归来的那后一个月,我安分地呆在后宫,和娘学学抚琴,吹箫;然后和爹爹、王舅偶尔围场狩猎;再不然就是我们一家四口月下小酌。那些日子,我发现了娘“浅浅唱”的不俗之音,凌帝与爹爹喜欢在凉亭里饮酒,这时,娘就会在一旁抚琴浅唱,清音意境高远,彷如天籁,歌声瑶淼无暇,闻者心神沉醉。我,静静观望,偶尔会想起子衿,不知他此刻是否在看月亮呢?

其实,这本该是一幅天伦之乐图,可我总觉得少了欢笑,其实王舅经常笑,可我觉得他的笑声多的是凄凉,一如这渐渐变凉的天气。若是多些孩子的欢笑,也许就不是这样了吧!我没有问,就向他们没有细问我出去十天发生的事情一样,我们大家都选择缄默。

凌国的城墙外,我们驾着马车往胤国驶去,那是入秋的黄昏。凄迷的夕阳吻着坠入深山的晚霞,留下天际寂mo的孤雁,就像站在城墙上久久不愿离去的王舅,那一刻,我觉得他是打从心里孤单,不是高处不胜寒的帝王冷,分明是儿女没有承欢膝下的父亲伤。

“我们以后还能回来吗?”我痴痴地问。

“也许吧!”爹爹也不肯定。

马车驶向了拐角,我看到王舅毅然立站城楼,他要站成永恒吗?我的心沉沉的,那是血溶于水的心灵感应吗?以后,每到月圆之夜,我都会想起王舅。我问爹爹,要是想王舅了,可以给王舅写信吗?

爹爹些许沉默,旋即摇了摇头。

这凌国的帝王,胤国的太子妃,世俗的眼观将会怎样评价他们之间的书信?

日子由原先的思念成为了绵绵不断的怀念,娘说,生在帝王家,多的是无奈,莫要让旁人看出玉儿思念王舅。

我想我自己的舅舅,和旁人又有什么关系?

日子在我的安分与想念中一天一天过去,偶尔我还会想起子衿,后来一想,他都让我忘了那些日子,便也慢慢不再想起了。

不觉这般简简单单地过了四年。偶尔我会搞点小闹剧调剂一下生活,爹爹也总是默许,还会笑盈盈的问:今天玉儿又想到什么新点子的玩法了啊?倒霉的自然是家丁们,可他们也不恼我,大家这样闹闹玩玩,时间一下子就到了胤国227年。

胤帝还是会不时来我家串门,自然没有通传,久了,我竟能算出他何日会来。那日,我在大厅内对娘说,让丫鬟们去备些小酒吧,今天胤帝该来串门了!话还没完全说完,胤帝的笑声就传来了,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那日胤帝走时,悄悄对爹爹说了什么,爹爹听后神色不由一慌,然后告诫我,以后不要做任何与胤帝有关的猜测,便是猜了也只放在心里,切不可说出来。

日子也就这样稀松平常地继续过着。花园里的古树前两日还稀稀落落地坠着黄蝶,这几日竟一只都没有了,只光秃秃的树干,看着那嶙峋的干,我顿觉xiong口一紧,一阵心悸。看来是给老树吓的,回屋后我吩咐嬷嬷,让人用红的锦缎把老树给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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