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页)

不起来段衡第一次来到他身边时的场景。

的确他没有留意到段衡已经长大了,更不记得长大的过程。

好像当他会正眼去看段衡的时候,段衡就已经是一副可造之材的模样了。而无论多能干,肉体多成熟,也始终觉得那是自己膝下一只温顺聪明的宠物。

也许他有太多东西要操心,以至于也错过很多事。

段衡走后没多久,乔四就收到一张盖了某个山区小国的特色邮戳的明信片。这种破烂玩意没什么意思,年轻人和文化人才爱玩这一套。

而上面字体风流地写着:「致乔轼」。

他在家中排行第四,出了乔澈那件事以后,他血洗大半个帮派,一时声名鹊起,或者说是恶名远播。

二十出头的年纪,众人就一口一个「四爷」,没人敢直呼他本名,大家都只知道S城的「狠」字就是乔四爷。

渐渐没人再记得他的名字。

而再渐渐的,连他自己也好像忘记了。

第四章

几个月里乔四收了不少这种明信片,还有小礼物,以及频繁的来电。段衡像是明目张胆在对他示爱了,而且是中学生式的求爱方式。

乔四觉得挺新鲜,但也只是新鲜而已。他这一路过来,对他真真假假地献殷勤的人太多了,什么花招他都不必惊奇。

只是有时候,他从梦里惊醒,也会开始想起很多年前那个还被叫作「乔轼」的自己。

谁都年轻和天真过。

而那段时间不管是好还是不好,都不会再有了。

所以即使他已经成了现在这样,也会一个人半夜坐起来,摸索着去回味那些过去。

这两天又有个酒会,乔四原本指望着能借机见乔澈一面,结果乔澈明确地表示不能出席。

乔澈这么一如既往地恨着他,简直就像他十年如一日地爱恋乔澈一样。

以往他会来硬的,强逼乔澈就范,但逼了这么多年,现在他都觉得没法再去逼了,而乔澈仍是和当初一样地固执。这不能不说也是一种毅力。

段衡不在,这让乔四第一次感觉到可惜。因为没有段衡,就引不来乔澈。

于是在段衡打来的电话里,乔四发自肺腑地说了句:「你要是在这里就好了。」

虽然知道段衡一贯听话,但当天晚上就看到段衡风尘仆仆地出现在面前,乔四也有些吃惊。

「你不是在工作吗?」

青年笑道:「我把几场戏压到一起先拍好了,只要明天早上回去就来得及。」

听他口头说得轻松,乔四知道他们忙起来连睡眠时间也根本没法保证,这硬挤出来的一个晚上简直算得上奢侈了,于是说:「其实没什么大事,你不必赶回来的。」

「四爷想见我,这就是大事。」

青年的神情看起来很认真,乔四一时有了种奇怪的感觉,大概过了几十秒,他才想起这种陌生的感觉是叫作「不忍心」。

尽忠职守的乔博跟进来问:「四爷,那现在是可以再去请五爷了吗?」

段衡有些意外,转头看看他,又转过来再看看乔四,等总算明白过来,眼睛就张大着,犬类在某种时候的表情。

乔四终究还是说:「你去换套干净衣服吧。」

虽说是「突然」之上再加「突然」,段衡也照旧没弄出任何乱子,他的确很擅长于忍耐。酒会进行得很顺利,乔澈也真的来了。

这个夜晚对乔四来说多少算得上是愉快的。

等酒会结束,客人纷纷告辞,时间已经不早。乔四上楼就看见段衡也已穿回了来时的那身衣服,正坐在那里换鞋子。

「四爷,我走了。」

乔四看着他,他只看着地板,留一个垂着的后颈给乔四。

「不是说等早上再走也来得及吗。」

「没,拍戏其实挺赶的。」

乔四难得地耐心:「既然都来了,就在这歇一宿再去。」

段衡还是低头穿他的鞋子:「四爷要我办的已经办好了,我也该回去了。」

这孩子少有这么倔强的时候,乔四略有些浮躁,便道:「让你留下你就留下,这有什么可商量的?」

段衡沉默了一会儿,依旧垂着头,只动手把刚系好的鞋带松开了,说:「五爷已经回去了。四爷还有要什么吩咐我做的?」

乔四走近他,把手放在他的后颈上,又往上摸了他的头。

「今天是辛苦你了。」

青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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