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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怕也说不清楚,因此只是点了这么一句,觉得蕙娘会了意,便叹了口气,“还以为终有一天,能独立出去,过些清爽的日子。没想到,究竟还是逃不脱他的掌握,他要我当世子,我挣扎了这么久,还不是终究得当。”

任人摆布的感觉,不可能会好。蕙娘也明白那种察觉自己被算计、被利用后的反感,她对良国公,何尝又有什么好印象?只是那毕竟是她的公公,权仲白说得,她是说不得的。

正要附和权仲白几句时,远远地又听到了一些响动,仿佛是有人正在叩门。蕙娘和权仲白对视了一眼,一个坐起身来挑亮了油灯,一个就下床披衣——这几天实在是太跌宕起伏,两夫妻的神经,到现在都还是绷紧的,生怕一个不留神,权季青又给闹出了什么幺蛾子。

果然,未过多久,便有人来报信了,蕙娘一听,便不禁愕然道,“没了?怎么个没了?大活人还能没?他分明就是跑了吧?”

“传话的那位,说决不是跑了。”上夜的小丫头低眉顺眼地道,“锁和封条到现在都没开呢,说四少爷——他真就是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变活人……

大家元宵快乐

☆、177 魔术

“确实是没敢开门。”奉命把守西院的;自然是良国公的心腹;这也是些老成之辈了。虽然出了大事;但却仍未过分慌张,交待起前因后果来;都还有条有理。“我们也听说过不少江湖招数,都是自己藏在暗处,赚得别人开了门;这才乘势就闯出来。因此也是不敢给四少爷可乘之机;只是提着灯从小窗口里挑进去;四处照了照;确实是没看见人。四少爷带着镣铐呢;应该也爬不到多高吧……”

会被用来关人,这间屋子肯定是比较牢靠了,连窗户上都钉了木板,只留下小小的空当,权季青除非练过缩骨功,否则也的确不能在不打破木板的情况下,从那个小洞里钻出来。在带着镣铐的情况下,就更没有这个可能了。权仲白绕着屋子走了一圈,便道,“开门看看吧。”

良国公有年纪的人,起身比较慢,这会儿才一边披衣,一边进了院子,听见权仲白的说话,他面沉似水,却并未反对。几个管事对视了一眼,便有人上前,拿了刀子割开封条,又掏出钥匙,把门锁打开,推门而入。

果然,不大的屋子里空空如也,只有屋角一株柱子上,隐隐露出了一点水泽,蕙娘踱进去抹了一把,伸手给丈夫和公公看了,却是一手的暗红。

“血都还没有凝!”良国公喃喃地道,也许是因为才醒,声音里不免带了一点心痛。“他这是要做什么!触柱自尽?这气性也实在是太大了点吧!”

他一边说,几个下人一边就把各处能藏人的地方全都挑了开来,良国公犹自细问经过,看门人免不得又说一遍,“听见一声实实在在的闷响,好像是什么东西撞上了柱子,我们也恐怕是四少爷自尽,连忙从外头开了窗户,自缝隙中窥视,不想这一看,除了柱子上的湿泽外居然什么都看不到。因事有蹊跷,便赶紧给您们报信。又自己查看了一番,这屋子还是和四少爷进去时一样,严密得很,没一处有不妥。”

“连镣铐都不见了。”良国公也有几分不解,“这东西也有十几斤呢……”

大家的思路都差不多,才说到镣铐,都抬头去看天棚——权季青轻身工夫不错,也许是跳上天棚了也不一定。至于那声闷响,可能是人肉撞出来的,也可能是他拿镣铐撞的,血就更不必说了,若能除下镣铐,肯定是有人送来了钥匙,再送一点血,也算不得什么。毕竟这屋子窗户外开,有人潜到屋后开了窗子,传递一把钥匙,也不是什么难事。

天棚完好无损,看不出半点不妥,梁柱上也干干净净的,上去几个人查看了一番,只有沉积的尘土,连脚印都欠奉。屋顶的瓦片,都没有一片脱落,至于钥匙,良国公翻出来给儿子媳妇看——一直都在他的荷包里贴身收藏。

这么大的一个活人,难道还真能不翼而飞?还顺便带走了十多斤重的镣铐?几人对视了一眼,均觉不可思议,权仲白主动说,“是不是该告诉娘和祖母一声?”

良国公沉声道,“不急,先把她身边人喊一个出来再说!”

只这一句话,便暴露出来,良国公对权夫人,非是没有怀疑。

蕙娘和权仲白交换了一个眼色,权仲白也领会了她的意思,他说,“爹,你总还记得当年毛三郎的那颗大好头颅吧。依我看,娘再能耐,这里也是外院了。倒是季青有些很有本事的朋友,恐怕嫌疑更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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