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部分 (第1/4页)

和权仲白在一起生活久了,人的锐气都要消磨殆尽!

她在心底抱怨了几句,撩起眼皮,打量着绿松的神色,心中权衡、思量了片刻,到底还是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你知道刚才落在最后一位的那个人是谁?”

“不是任管事吗?”绿松道,“同和堂在南边的掌柜之一,我看他年纪虽然不是最大,但威望颇高,很有大将之风,也许日后同和堂分号的正掌柜,可以轮得到他来做呢。”

蕙娘道,“他是云管事的亲弟弟……也是个颇为厉害的人物。”

绿松平时是和云妈妈联系的,她当然能猜到,云管事的身份必定也有些不对。而这些理论上来说,应该是蕙娘敌人的人,现在和蕙娘却是越走越近,对主子的布置,她心底也不可能没有一点疑惑。现在终于听到蕙娘吐口,点破了就中委曲,虽然只是一点□,但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少妇面上,已是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她没有开口,只是听蕙娘往下说。

“我就是有点奇怪,这四兄弟里谁更堪造就,也是一目了然的事吧,就算他们爹看不清楚这个事实,难道同和堂的底下人,看不懂吗?难道……难道别人都一点看不懂……嘿,说起来,同和堂也不缺聪明人啊,这一窝子聪明人,怎么一个个都在谋算着这么傻的事儿。”

见她的声音渐渐小了,绿松想了想,她说,“姑娘您是京城住户,见多识广,恐怕不明白有些人的心思。像我们……从小就是那样长大的,心思相对都单纯一些,有些事在很小的时候就被教了,虽说是错的,但也得到很久以后才明白过来,有些糊涂的人,懒得动脑子,一辈子都不明白的,也有得是呢。”

这已经不是在说同和堂的事了,两人都是心知肚明,蕙娘神色一动,低声道,“是吗?就算日后明知是错,也难改得过来了吧。”

“水滴石穿,”绿松静静地道,“从前王先生教您:什么事都最怕一个习惯。一旦养成了习惯,再难的武功也练得会,不论是哪门哪户的武学,只要掌握到诀窍,培养起习惯,成就大小,就只在于坚持时间的长短……”

绿松的说话,和三姨娘一样,一直都颇富启发,令蕙娘有耳目一新的感觉。但蕙娘已有很久,没听到她和自己唱反调了。

“要抛弃一个旧的习惯,有点痛苦,”蕙娘也是若有所思,“希望建立起新的习惯,没有那么难。”

她看了绿松一眼,轻轻地说,“绿松,你觉得你能把新的习惯,坚持下去吗?”

绿松起身深深万福三次,声音中的喜悦和激动,虽然经过压抑,但依然清晰可见,她轻声道,“效忠于姑娘,并不是我的新习惯,但日后,却会是我唯一的习惯。”

蕙娘不禁微微一笑:虽然,这也不是什么好的习惯,但见到绿松如此欢欣、喜悦,她心底,毕竟还是流淌过了一道浅浅的暖流。

“好。”她说,“你先等一等,若我所料不差,过一阵子,应该会有人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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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众人都折腾得挺晚,第二天早会上,所有人都顶着一双熊猫一般的黑眼。权世敏见了,不禁自嘲道,“看来,此事的确棘手,昨晚我是借酒消愁,也不知诸位兄弟,都如何打发时间,又想到什么办法没有。”

在座的一个个都是造反钦犯,别看诸人都是一脸养尊处优、挥斥方遒的样子,但个人心里都明白,一旦鸾台会、凤楼谷曝光,等待权家的将会是最凄凉的结局,因此一个盛源号,便立刻把诸人都吓成了惊弓之鸟,权世敏一句话出来,竟无人能应。他环绕诸人,见众人都有几分垂头丧气,便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有几分大将之风,因道,“既然如此,那便先静观其变,若是盛源号真有心在朝鲜安家落户,那,手尾就是再麻烦,也只能——”

他在空中虚虚地斜砍了一下,却没砍出多少士气来:覆灭几个大族的主要人物,绝不是什么轻省活计,一个闹不好就要弄巧成拙,因此虽然还有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但诸人都没什么兴致。就连权世敏自己,话说完了,也不免再叹上一口气。

正是一筹莫展之际,忽然有人低低地咳了一声,众人都抬眼望去,见是权世仁发出声音,眼前都是一亮,权生庵道,“世仁,你自小主意多,怎么,是有好点子了?”

权世仁苦笑道,“好点子没有,两败俱伤的点子却有一个,不过,这么操办,不论如何,好歹还是能保住族中基业。就算盛源号在朝鲜生根发芽,凤楼谷也不会陷入危机。”

对这些凤主来说,大秦再好,凤楼谷也是他们的家乡,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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