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部分 (第1/4页)

话虽如此,可稍微借着酒劲,她还是也把手穿进了权仲白的臂弯里。

权仲白的表现,则要比许凤佳大方得多,他略带怜惜地用手理了理蕙娘的鬓发,道,“你有点喝多了。”

虽如此说,却亦在蕙娘额角轻轻印了一吻。杨七娘哈哈大笑,为自己倾了一杯酒,道,“我为养生,从不喝酒的,今日倒是要敬**子一杯。神医能娶得**子,真乃天幸。**子能嫁神医,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不然,今日哪能把臂出游?若各自婚配,两个人都要闷死了。”

许将军在这种事上似乎有些面嫩,他红了脸讷讷不成语,竟无法附和杨七娘,倒是蕙娘落落大方,一手和杨七娘碰了一杯,均都一饮而尽,杨七娘又支颐笑道,“不知三妞现在做什么,若他们夫妻也在,可就热闹了。”

四人谈天说地,又说了半晌,夜深了方才尽兴散去,蕙娘挽着权仲白的胳膊,和他漫步在回房路上,忽地也是有感而发,道,“我好像从未和你这么把臂而行过。在这点上,倒还不如杨七娘大胆。”

一般来说,把臂走那都是在室外,在室外就有别人能看到,一般的大户人家,光天化日之下夫妻间做出这样举动,简直轻浮透顶,那是要遭训斥的。因此蕙娘也没想到还能这样和权仲白亲近,还是被杨七娘启发,意识到自己身在广州了,才敢大胆地‘调戏’权仲白。没想到权仲白的反应倒是颇为良好,若他和许世子那般别扭,蕙娘可没有杨七娘的脸皮,能如此淡然处之,一边说着,她一边就轻笑着把杨七娘事前亲吻夫君的事学给权仲白听。

权仲白笑道,“你怎么还是这么不服输呀?”

“我哪不服输了。”蕙娘道,“若真不服输,我刚才就在人前亲你啦。只是觉得这样开心而已,你要不喜欢,那我不抱了。”

她作势要松开时,权仲白又不让她松开,他摁着她的手,略带笑意地道,“好么,是我期待你不服输,行了吧?”

他也不走了,只在廊下站定,似笑非笑地看着蕙娘,蕙娘反应了一会,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免有些脸红,扭捏了一会,见左右无人,连提灯丫头都背对着他们走在前头,便下定决心般,闭着眼踮起脚尖,在权仲白唇边轻啄了一口,这才红着脸道,“可以了吧?可别说我不如她大胆!”

隔着不断远去的、朦胧的光,隐约能见到权仲白眼底闪烁着的笑意――在她眼里,这笑意也许比星光还亮,权仲白慢慢地说,“嗯,你是挺大胆的,不过……和我比,你还差得远呢。”

蕙娘尚未明白他的意思,便被权仲白猛地推到墙边,他的手抽了出来,垫在了蕙娘脑后,免得她撞疼了后脑勺。下一刻,权神医略微弯□子,又快又准地叼住了她的唇瓣,辗转吮吸了起来……

过得一会,连提灯丫鬟似乎都发觉有异,灯火在远处停驻了下来,给廊上增添了长长的阴影,四周万籁俱静,只有隐隐花香、微微虫鸣,过得一会,权仲白并未深吻,只是浅浅地咬着她的下唇――蕙娘强行压抑着分开双唇让他溜进来的冲动,她有些腿软,只好慢慢地靠到权仲白身上,过得一会,两人方分了开来,权仲白哑声笑道,“喏,你也可以试着和我比一比,发扬你好胜的特质……”

虽说此时夜深人静,但园里总是有活人的,巡夜婆子不说,提灯的那小丫头还在不远处呢。蕙娘双颊似火,难得地认了耸,“我……我胆小,可不比你,没皮没脸、胆大包天的……”

权仲白不免低笑起来,他搂着蕙娘的腰,低声道,“可惜,在冲粹园可不能这么做,冬天冷,夏天蚊虫多,不然……”

“不然什么。”蕙娘凶巴巴地道,“没有不然,有我也不答应你!”

因船上梳洗毕竟不便,两人也有洁癖,实在亦是有几日没有‘不然’了。此时都有些着急回去,蕙娘却又有些面嫩,顾忌着丫头是许家下人,不愿表现得太急切,免得被她们在私下拿来说嘴,因此还故意放慢了脚步。才一回屋,权仲白随手一拂袖子,便熄灭了灯火,两人一路纠缠,在黑暗中磕磕绊绊地到了床边,蕙娘还不忘为自己声张权益,“什么时候练就了这么准的抛物功夫,扔的究竟是什么!上回打歪了我的毽子,这回――唔――嗯……又、又把灯都给击灭了……袖子里也不知都藏了什么!”

权神医从前禁欲的时候,有一番禁欲的风情,现在学懂急切了,也有一番急切的魅力。他本来大胆,如今在床笫间,有些话听来平平,可一仔细思量,顿时令人脸红。他含着笑意道,“君子坦荡荡,藏了什么,我说不如你摸,看你摸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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