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部分 (第2/4页)

三日,还是没有有用讯息。

倒是听得,欧竞天与赫连扶苏隐隐有联手之势,将秦真打压的抬不起头,西秦正德帝迫于无奈,向两国示好求和,将秦真剥夺一切兵权、爵位,削职为民,流放边陲,欧竞天与赫连扶苏同时退兵,这几日便要班师回朝了。

退兵的动力,当然不止秦真的失势,还有西秦拱手奉上的各种利益。

慕清妍笑了笑,笑容有些凉,有些讥诮,在利益面前,区区一个女子算得了什么?!

天庆南蒙对西秦发兵的原因没人说得出来,但是天庆军中时常会散布出楚王一心想尽早结束战事好回庆都与王妃团聚的消息。欧竞天,你大概会选一个合适的时机让你的王妃,“过世”吧?

她在云中城多滞留了两日,这样便会和欧竞天的大军错开,他和她便不至于重逢。

事实证明,多滞留两日还是有好处的,第四日,换了三家茶馆,她终于听到了关于天晟教的消息。

段随云的名字已经传遍了九州大陆,不同于以往天晟教教主的低调内敛,这一次,他继任教主,天晟教便开始大张旗鼓扩展教务,广收教徒。仿佛一向隐蔽的势力陡然出现在阳光之下。

然而正因如此,慕清妍心中残存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父母双亲,果真,已经不在了。

有些失魂落魄的离开了茶馆,回到客栈中,伸手整理行囊,不知不觉间泪水便已洇湿了手中物事。在模糊的泪眼中,似乎看见了那方微雕,看到了妙音峡一叶扁舟中相对微笑的父母……

接下来的行程再无耽搁,穿州过府直奔东鲁。

西秦与天庆、南蒙交界之处仍旧地处高原,秋来得早,而她一路东去,虽然仍旧是秋色渐深,但竟有种天气和暖的错觉。想必是昼夜温差不再那样明显的缘故吧。

漫山遍野层林尽染,草叶微黄,而又夹杂着经了霜色的红艳,比之春日山花烂漫别有一番美丽。而她却无心观赏,她的心早已飞到了东鲁,飞到了双亲墓前。

爹娘,女儿不孝,未能承欢膝下哪怕一日,也未能为二老送终,唯有在二老坟前结庐守墓,聊表不孝女儿一番孺慕之心……

她的泪似乎没有穷尽,何况这一路行来,总有那么几声微带惋惜的叹惋不断传入耳中,时时敲击着她本已伤痕累累的心。

这一日,已经是十一月十四,她行路有些早,马车辘辘,踏破满地霜花,路旁干枯的树枝上也结满了晶莹剔透的细小冰晶,衬着瓦蓝的天空,微薄的白云,分外美丽。

慕清妍枯坐在马车中,闭上眼睛,泪水便又从细密的睫毛底缓缓流下。

忽然马车一阵震颤,停下了。车外传来老车夫略带无奈的告罪声:“小相公,前面挤满了朝圣的百姓,咱们看样子还要等上半日才能过去。”

慕清妍擦掉泪水,掀开车帘,只见前方乌压压挤满了提着篮子挎着包袱的百姓,每个人脸上都满是虔诚而严肃的表情,手中都持着一把香,极目之处,仿佛有座高台,高台上人影朦胧。

“章大叔,麻烦你去问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怎的连道路都阻塞了?”

老车夫答应一声,跳下马车,过去询问,过了半晌回来脸上带了几分喜色:“小相公,原来是玄空圣僧路经此地,为百姓祈福,家中有疑难病人的百姓都来求圣僧赐福,便是家中无事的也来求个平安,也有来朝拜圣僧金面的,所以才聚了这么多人。”

看着老车夫泛着潮红,带着几分雀跃和踌躇的脸,慕清妍便明白了他心中所想,“章大叔,你可是想替你那卧病在床的儿子去求高僧?”

老车夫忙不迭的点头,他的儿子阿牛已经病了三年,三年来吃喝拉撒都在炕上,他和老伴儿眼瞅着唯一的儿子从一个健壮如牛的小伙子变成了一个骨瘦如柴的人干,怎么不心疼?若不是这位小相公承诺将他送到目的地便会给一笔丰厚酬劳,他也不会拼了这一把老骨头,丢下重病的儿子和孱弱的老伴儿远行。

慕清妍脸上的笑意淡的几乎看不到,阿牛的病本来没什么,起初不过是普通的伤风发烧,只不过一来二去耽误了,便成了心疾,她已经悄悄留了药和药方,还有一些散碎银角子,调养得当的话,待老章回家阿牛便已行动如常了,三年内若小心不再伤风发热,便算痊愈了。当下她也并不说破,只是点了点头:“大叔,我们就近找个客栈,您便去吧。”

老章满是皱纹的老脸立刻皱成了一朵菊花,激动之下连话也说不连贯了,搓了搓手道:“是,是,多谢小相公!”

起初慕清妍赶路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