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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开眼,慢慢问道,“是我胡乱给你定罪吗?如今你已公然在刘裕手下做事,请问,你何时生出此意向的,仲德?”

她看着仲德的脸在她的注视下霎时转青。

他避开了眼神,口气却不减。“问的什么屁话一个无知妇孺一天到晚就知道瞎想”

“是吗?”王晗也用力吼回去。她的火再也压不住,站起身紧紧盯住仲德的双眼。“那么刘裕用何事胁迫你去刺杀桓玄,你可否告诉我实话?”

仲德的脸更青了,双眼瞪得就要爆出来。王晗倒抽一口气,他的样子简直像要杀人愤恨之话从他嘴里汩汩而出。“不就怪我没把你早日救出来,念念叨叨说这个说那个说些什么屁话对政务之事一窍不通还敢到他人面前瞎问一通,简直笑话对你这等无知妇孺我没警告你别到处去丢人现眼那是我管教不力像你那脑子愚钝无知竟还敢问这问那,不就嫌我能耐不够想——”

“你给我闭嘴——”王晗用尽全身力气怒吼了一声。

第一卷 相争之痛 第十九章 撕破之后

第十九章 撕破之后

屋里安静了下来。

仲德瞪视着她,但没再接着骂。

王晗预想过他会生气,会因为他所看重的脸面,世人的眼光此类问题而训斥她。但她没想到,她预想的还不够狠。

房门被推开,承德神色严峻地走进来。

他来回看着屋里两个人的脸,口中直喊:“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吼来吼去是存心要让下人听了去,好传作笑话吗?”

仲德发出“哼”的一声,再瞪一眼王晗,甩袖走了。

“仲德”承德生气地跟了几步,但仲德背对着他,很快就走远了。

“这小子”承德骂了一句,转过身对着王晗。“弟妹,大哥在外头没听清仲德刚嚷了些什么话,但大哥请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大哥肯定,那是他一时的气话,你可千万别听进去。”

“大哥,”王晗回话时有一种错觉,似乎这声音不是她发出的。她只是能感到嘴巴在动,能听得到这两句话而已。“什么也别说了。我先回房。”

她匆匆从承德面前消失,一路小跑着赶回房间。

进到房间内,她将门使劲一关,眼泪便簌簌地流了下来。

她原本打算好,无论仲德说什么话,决不掉眼泪。可是,这会她仍是没做到。她也不想生气的,此刻却还是气到哭。她在心里骂着自己,仲德骂人,她也骂回去好了,为何当时一句话也不会骂,到头来只将自己气得掉眼泪。

她清楚地知道仲德打发她的两个办法,在见面前,她便已细细想过的。

在要事上,仲德有两副面具。若能摆出一副大人教导小孩的模样,以教她顺服,他一般会用上此面具。若是她不顺服,他便会拉下脸,责备她的各种不是,然后冷场而去。而她一直捧着平日里那些琐事上的退让当做是宠爱,便由他“心想事成”。他从不看重她的想法,也不曾向她承认自己的过失。在她与大哥,杨默和颜道启多次谈话之后,才认识到了其间的区别,以往与仲德的谈话甚至都算不上谈话。

今日,他用上了两副面具,却发现仍未压制住她,竟然气得撕破了脸。

愚笨如她,何其可悲。是曾在父母家中过得太简单,太顺心,父母亲将一切险阻拦开,真正的惯着她,还是她天生不如常人,愚笨如斯,才会把仲德在琐事上的忍让当成宠爱和包容?

今日,各种假面具都失效了,仲德也可以大吐真言,畅快一番。

她擦干眼泪,想到刚才若是也能同仲德一般破口大骂,此刻心里是否会少气一些?

摇摇头,她知道答案。不会骂的人,即便学来几句骂人的话骂出去了,也不会教自己好受多少。

在这空挡里,她想起了王潭。仲德与王潭或许真是天生一对。平日里,只要能顺其之意,两个人均尽所能地周旋在客套话里。甚至给旁人留下一个假象,他们天生不会说难听的话。倘若谁在与他们交谈时说了不够客套的话,便是无礼之人。他们会用眼神明白地告诉你,他们对你的蔑视。但是当然,假象便是假象。当局面无法顺其意时,旁人便会发现,或许一时之间还会惊讶不已,原来他们也是无礼之人,说起各类难听之话也是顺口至极。

这令王晗破涕而笑:原来仲德也不过如此。

若是他一直有本事只说中听之话,并回了她的问题,她心里大约多少还是会畏惧着他。但如今,他在她心里不再有任何震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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