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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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除了叹息,还有何种言辞可以表白?

她本以为把聪慧的蝉音收为房中能更好的帮扶自己替王爷理好这个家,她本以为把性直的鸣音嫁于王府中掌事可保其一生坦顺,可现在呢?蝉音被杀,鸣音的男人也被皇上所杀,加之喜音配个猥琐的戴铎,唯一一个鹊音也已错过年华老守宫中。似乎所有的幸福都离她很远,连着她身边之人也是不得善终。

“娘娘,您怎会有此之心呢?奴婢有儿有女、衣丰家实,哪里就不好了?……至于蝉音,那是她人性转变不再忠稳,于娘娘何甘?娘娘一生相夫教子、友善于人,是难得的母仪之范,谁人可以说个不字?”只是可惜了,太过淡然,于是便少了一种情趣,任旁人看了,都只像一尊清白的菩萨而不与亲厚。

太过自持、家严守礼之人便皆如此,清清淡淡一生,无彩无泛。那拉氏不出为一个好女人,有天家之仪却无欲可显,不免叫人淡化了她为妻为母为女为柔的本来柔情。

那拉氏长时间相握于鸣音的手背,只是视线,却固定在燥热凝浮的热气里,努力压抑着胸腔中悲鸣不出的怨尤。

皇后毕竟是皇后,那拉氏终究是那拉氏。随着四阿哥弘历大婚,月底之前,鸣音出宫,领着唯一留活的女儿与女婿踏往先夫的故里,自此再不曾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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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第一百三十九章 叫朕一声阿玛 。。。

自从夏桃拿出相册与V8,胤禛便对画相留影分外有兴,曾请了不少宫廷画师替自个儿与夏桃做画,只是画出的东西或逼真不足或刻板随意,远没有他所需要的意境。郎士宁便在这时重新走入视野,一手油画十分能赢造幸福的感觉。就如此时,八月的午后清风高阳,画幕上一位随躺于高榻之上的孕妇旁若无人地沉睡着,轻合的眼睑之下有一种幸福为满的享受。

胤禛坐于郎士宁画架之后,偶尔停下朱笔细味那画作,自有一幅自得圆满的快味。这油画虽然近看不怎么体画,隔了一段距离却比国画逼真、有张力,加之色调繁多自然可以表现的画感要更强。

胤禛欣赏了一番,收了神正待要续批,便见传事处一太监急急地冲来对着苏培盛耳语,再入胤禛耳中。

“哐啷——”

桌石相击之声惊醒夏桃,她揉着眼睛去看,只见胤禛头也不回、连声安排也无便匆匆而去,身后跟着一团群奴才。

眨了半天眼睛,对于这种自她怀孕以来便从未有过的离别场景她有些难掩的酸涩,闪着睫毛吾自压抑。

“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边上的刘保卿忙回道:“雍正五年八月初六。”

五年八月?

把时间一合,苦涩顿时散去不见,只余一声叹息。

看来,命运这种东西,大体是早就已定的。

想着,便躺回榻上。

虽是重新入榻闭目,郎士宁却自觉画境已是不同,轻逸知乐不见,只余下一抹苍茫无奈。

这一日,弘时卒。

胤禛长久地立于床榻之侧看那一面青白之人。

他还年青,甚至没有留下一儿半女……怎么可能因为酒后失足颅击假山之石而终结了他年仅二十四岁的生命?……还没来得及,没来及见上一面,就这么天人永隔吗?……

天边最后一道光亮沉灭于一室的角落。

躺着的已去,立着的仍活。

对于弘时这个儿子,胤禛是极恨极气的,在他身上花费的心力也远比当年的弘晖、此时的弘历来得繁多。只是付出与所得总有绝然偏颇的时候。

弘时像他,却终究不是他啊——他错了吗?怎么就会走到这个地步?不断以弘历弘昼刺激他不过是想他有进取之心,不断责骂喝斥于他不过是希望他有所收敛……怒到极至把他丢给阿其那又如何?自个儿可曾将他如阿其那之子那般流放羞辱?……阿其那、塞黑斯明明是对他居心叵测、羞辱利用,为什么他却从来不思不想不曾开明、铁了心的受人之毒?……难道真的是自个儿错了不应如此教子吗?……明明就是这般教养啊?……

夏桃在等待中迷离了过去,突然被腹部的重量惊醒,看到的便是胤禛隐在阴影里沉寂的脸。他的一只大手放在她隆高的肚上,视线也

141、第一百三十九章 叫朕一声阿玛 。。。

只是直直盯着她的肚子,甚至沉着种阴寒的仇视,让夏桃有些害怕。

“胤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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