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1/4页)

钟叙叙定睛看过去,上面是一老一少两个男人拉着一个小孩,没有女人。

她正疑惑间,曾晔盈缓缓道:“这个故事有点长,钟小姐你要耐心听我说。”

“哦对不起!”曾晔盈带着歉意:“我叫你钟小姐习惯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钟叙叙带着满心的问题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十年前,我和墨青一起在英国留学,Cino是我们的师兄,想必你也知道了,他有黑道背景,只是那时我们都不知情,只是看他很神秘。”

“我与墨青从前是情侣,我猜你也早就知道,在十年前,我家里出了一场变故,我们就分开了。”曾晔盈仰头看着天花板,声音十分平静。

钟叙叙转头看她:“因为你的父亲?”

“你知道了?”曾晔盈漂亮的眼中闪过一丝愕然

钟叙叙耸耸肩:“知道一点。”

“当年我的父亲因为走私被抓,逮捕他的人就是湛墨青的二叔。”曾晔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啊?这我倒是没有听说。”钟叙叙呆了呆。

“我父亲锒铛入狱,我得知了消息非常焦急,就跑去拜托湛墨青帮忙走关系。其实走私这种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因为我父亲当时走私的东西并不多,数额算不上十分巨大大,我以为还是有希望的,可是谁知道左等右等,等来的却是我父亲被判死刑的通知。”曾晔盈的语气没有波澜,但是钟叙叙用小脚趾也能想到她当年的心情。

“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曾晔盈虽然问了她,但是并没有等她回答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因为他们从我父亲走私的货物中搜出了毒品,很多很多的毒品,贩毒,罪无可恕。”

“后来呢?”钟叙叙问,她可是知道曾晔盈的父亲现在混得风生水起。

“后来Cino帮了我,他替我父亲找了一个替死鬼,声称是那人把毒品偷偷放到我父亲的货物里面,而我父亲并不知情,这个大罪一减,就只剩走私的罪行,我父亲最后被判了三年徒刑。再加上其它的疏通,一年之后就被放了出来。”

钟叙叙若有所思:“你和湛墨青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分的手?”任何一个女人,看到一个男人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不可能不动心。

“是,也不全是。”曾晔盈的笑容此刻看起来有些勉强:“最初的时候我苦苦哀求他救我的父亲,他没有答应。我的母亲死得早,父亲是我唯一的亲人,得知他被捕,我内心的无助与焦灼你可想而知,但是墨青他没有帮我。”

“他出身于军人世家,可谓根正苗红,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类犯罪,何况亲手抓捕我父亲,搜出毒品的是他二叔,他们家不可能自己打自己的耳光,所以我只好失望而归。”

其实曾晔盈不知道的是,当年湛墨青并没有袖手旁观。

只是他实在无能为力。

找替罪羊这种事,他是死活做不出来的。

但是他也因为这件事与家里人闹翻,差点让湛老爷子动用家规,在他多方奔走后,得到的结果是——救人,不可能,除了死缓和保外就医,没门!

人人都有自己的无奈。

……

钟叙叙睁大了眼睛。

“幸好Cino帮了我,”曾晔盈又笑笑:“但是他的条件就是,要我做他情人。”

“不是女朋友不是妻子,而是情人。情人的意思,就是见不得光的女人。”

“要不要喝一杯?”某人轻摇手中的高脚酒杯,里面暗红色的液体晃了晃。

“不必。”另一位面无表情。

楼下两位男人此刻并肩坐在沙发上,只是气氛难免尴尬。

“多年不见,你的性情怎么还这样死板?”Cino不以为杵,勾勾嘴角坐下。

“我不明白,你对小盈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湛墨青放松地躺在沙发上,尽量忽略胃部的不适:“我一直以为你很爱她。”

“爱,她是我的宝贝,我当然爱她。”Cino一仰头把红酒饮尽。

“爱?那你为什么不对她好一点?”湛墨青的唇角飞快掠过一丝嘲讽。

Cino把空空的红酒杯举到眼前,眯起一只眼睛答非所问:“从杯子里看过去,世界是变形的。”

湛墨青目光摇烁,语气薄凉:“哦?我以为这是常识。”

“常识应该是,见到的东西不一定就是真实的东西。”Cino默默盯住酒杯:“就像你们常说的,眼见不一定为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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