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 (第1/4页)

靖王的属下。若非相交多年彼此知道,早已连朋友都没得做了。这笔账要算在谁头上!

听到谢琛重复了一句:亲自领兵。骧回过神开言:“恕小弟冒昧插一句言。兵动即帅动。王爷接到的加急信报若非明发旨意,其间便有足够空间供人撕咬。朝中言官的笔风墨雨倒不在话下,只是必要提防着安远趁机兴乱;以及咸宁方面几家纷争势力,为抢权柄联合反噬。到那时,朝廷不见得出面调停。最多是耗到最后出手平乱。兄长若想出兵,须得出一支奇兵,迅雷不及掩耳,方可望收的预期之效。”独孤澹已经兴奋地说不出话,只对着骧直直竖起大拇指,表示赞佩。

沈骧别开头嫣然一笑,一步一踱的迈着步子,彷如一只骄傲的孔雀寻看着领地。心中道:适才被你吓了一跳,现在看我的。“说了如许多话,王爷还在隐瞒实情不告,莫不是嫌我这个暗卫行径阴鸷?”——“为兄绝无此心。”独孤澹一愣。

“那就容卑职好与两位上官分说一番。王爷与新封琭王既是旧交,彼此间必有身后与常人的交情。如此莫说是接送率队钦差,彼此间托付妻儿乃至自身性命,也不在化下。偏偏会旁生出‘加急信报’,关照堂堂武靖王安排属下接送钦差;而且是明知安远叶某人早已虎视奉节督护的前提下。由此聊作两处猜度:其一,英琭目下情势极其不妙,不要说接旨受封,怕是连自家安危都顾及不上;西恒境内亦或是咸宁四外,恐已成为刀兵鏖战质地了。如此情势下,若不得王爷亲自出援,谢大人手上圣旨沦为草纸,朝廷颜面丢尽污水桶,都在其次。西恒、安奉一面沃野从此刀兵四起,倒要牵扯进朝廷六成以上的精力财力。如此冒险的事,莫说是你我三人,便是整个大昌朝廷也是赌不起的。其二,即是牵扯到英琭与王爷之间,某些说不得的心意。西恒乱世既已形成,想来其间必有着更大诱因,触发了纷争引信。若我未猜错,十之七八与军马失盗相关。而那绝对不会是个小数目。至于王爷所虑者,或许是在权衡,今日释手援救必将贻为来日劲敌。那时节又能凭借什么,来巩固住今日许诺。尽管如此,于王爷计较,两害相争取其轻,王爷还是选择了以身犯险。为的还是尽其所能留一份和平生机给百姓。昌有护国将独孤郎,乃是先帝慧眼独具,更是百姓幸甚,社稷幸甚。”说着面向独孤端揖当胸一揖到地。

独孤澹真个是挺身跃起抢步上前,展臂透袖端揖还礼:“仪光坦荡实乃谋国之士。是擎韬枉做小人错疑凤郎,为兄这厢赔罪了。于此再无隐瞒,贤弟且借步到这边。”

独孤澹牵着沈骧来到地域图前,用手上折扇指向一点:“此处名曰萧飒,一直为英氏一远支名唤图里的封地。约在上月中旬,英琭手下偶在萧飒郊外,窥得那处藏有尚在成长期骏马逾万匹之多。朝廷封王消息传出后,英氏召集为数不多的几家宗室聚会,图里联合其他几人提出‘主位轮流执掌’,并要求交出西恒王庭信物——金鹏大纛旗。此议虽在当时即被压下,但随后图里便联合几家人马兵犯西恒都成咸宁。以英琭一家威猛自然难敌群狼轮攻,故于数日前亲至奉节郊外与我会面借兵。叶沐泓想是早已觉察到英琭的行踪以及之前是身份,一直遣人附于独孤近侧监视,寻机捉拿把柄。如今芷璘携明诏而至,独孤尽可放手而为,一则护送钦差,二则出手相助英琭平乱。虽则议定,又不能大张旗鼓泄露战机”说话间,独孤澹苦笑一下解嘲:“堂堂天朝用兵竟落得这么瞻前顾后,像个闺中人行事,不敢高声暗皱眉,真羞煞人也。”

沈骧闻言也不免失笑。回想起自己曾经与英琭其人几番交会,愈发笑不能抑。只怕面前的武靖王和奉旨钦差,想破头也想不到我与那琭王千岁的交情,端是深厚到无以言表地步,一起挑过堂,一起嫖过娼,比起淡如水的君子之交,我这份交情岂止是戚戚焉然的江湖滋味!

沈骧兀自一副巧笑倩兮的模样,却把独孤澹笑得险险乱了方寸,试探着唤了沈骧一声,问他看出什么端倪。“尚有疑问,那数万匹马的齿龄,略估在多大?若是两至五岁上下,或可设想前面的盗马案最后归案首恶,是否就在这萧飒城?若能理清途径,安奉边戍上痈疽成患长达数年之忧便可望破溃根除。”

独孤澹不禁抚掌大喜:“贤弟之言正合我意。此案能得告破,实是剔除了朝廷的心腹大患。”

日将偏西,武靖王府议事厅中肃立着武靖王麾下数位将领。静静听着主帅扼要简明的任务分派。鸿公子谢琛作为奉旨钦差列席在旁,凤公子沈骧隐去身份以侍从名义立在谢琛身边。一个仪颜如玉,一个貌比天人,一双璧人也似;着实惹得几位行伍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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