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 (第1/4页)

出了个上联:堂前银麟、雪凤、锦雉、彩鸾,无非披甲翎角。我当时就愣住,引他好一阵奚落,让我回去闭门读书,好生想个下联出来。”

骧想也不想的驳回道:“那你就好生读书吧,这个对子不对也罢。或许那一日座上龙心大悦放一块封地给你。若是对出下联···说不得也会放一块地与你,屋宅大小,所加之封直接钉在门扇上。”

丹凤眼中精光一闪而过,言笑晏晏之间已是刀光剑影。

慕超听出沈骧话锋中凌厉骤起,随即以备办晚膳为由,招呼沈驰先行离开。余下四个人收了调笑围坐下来。

雨航在安远时,已从武靖王处听到了关于“尚京公子”的代称名号。而方才念道上联中的四位公子,他都有过交往。

此刻睿骐正在与骧谈论着:“你是以为他在筛检合用之人?”睿骐向上指了指——睿嘉帝。骧垂着眼帘微微点点头。“何以见得?”

谢琛冷冷一哂道:“我虽然未对出整副下联,倒也对了后半句:皆是衣冠禽兽。若照此思路推想,整副对联中至少有四到六人,情势危急甚或死无葬身之地。难弗成,松延宫守弗得寂寞了。”

“怕是相互猜忌之势渐已成型。”沈骧捏着茶杯缓缓的品着茶“守成之君垂拱而治,所奉宗旨不外是个……稳。松延宫遵循祖制归政从来就不甘心。座上虽然亲政亦是饱受掣肘之苦。”说到此沈骧嫣然一笑。“而今三家天下力量相差无几,亦是相互制约,相较者乃是自身恢复力。然,恢复期亦是酝酿期,更是较量各自忍耐。谁家能在此期间最先回复积累就是最后赢家。故一家不动三家具稳。叶沐泓正因险险打破这个平衡才是非死不可。”眨眨眼睛之下,骧愈发笑得花团烂漫。与其徒费心思苦寻破绽,莫如先乱了对方的局,因情势而动。还欲行如在安远那般,将我纳为某人手中之用,看我鼓起一把厉火将之烧为灰烬。

翌日当值如常,睿嘉帝听政散朝后,骧随着御辇来至御书房。静守着皇帝入内更衣···直至御前太监守忠投来满脸笑容示意,骧会意拱手行礼退着步子欲行出殿。

“沈骧,卸剑;近前来为朕磨墨。”龙书案后的身影头也不回的命令。

骧哑声应了“遵旨”摘下佩剑,移步来到龙书案前。伸手从玉盅里捏起小金匙,往飞龙在天端砚中点了水,又执起双龙盘柱的松烟墨锭,凝息沉腕研磨起来。墨锭与砚摩擦出细小的沙沙声。

睿嘉帝靠坐在宽大的龙座中,手把奏折一手托腮。少顷,会倾身伏案拿起青玉杆狼毫,濡笔蘸墨在折子上加批注。再次润墨时,终于音色暗哑的开言:“墨够用了。站于一旁。”——“是。”话音伴在衣甲摩擦声中,骧后退几步,约退出眼睛余光所及,挽手肃立。

方静下来一刻光景,睿嘉帝甩手掷出手上的奏折,低声骂道:“嚼竹简的书虫。看过大半还不知所云,朕的时光全耗费在这些酸腐文人身上了。”

奏折正落在沈骧脚下,骧伸手拾起捏在手中,静等着。待睿嘉帝终于以头痛理由稍事歇息时,骧才将收了一叠的奏折放回龙书案。适时的往睿嘉帝伸过来的手掌中放进白玉茶盏。

“日前朕与严侍卿论文是偶得一个上联,说与许多人都道是对不出下联。左右无事,仪光若对出下联,朕有赏赐。”——“臣不敢要赏,恭请陛下出题。”

“上联是:堂前银麟、雪凤、锦雉、彩鸾,无非祥异翎角。”改了两个字,意思相差极大,好在是回归到先帝的本来意思方向上。看来睿嘉帝的态度已经转变。——“臣对:阁内玄鹏、白虎、苍鹰、斑豹、皆是别样鳞毛。”只要于国有利,我自是会一力维护这君明臣贤一团和气的局面。

睿嘉帝翻着斜了一眼,缓缓拨着浮茶。声音再起时低得只供两人听清:“翎角鳞毛···干卿底事?”——“不干臣事。”

“麒麟和鹏也与卿无干?”——“私谊之事当然与国事无干。”骧暗笑,你何不干脆说我结交外藩。

睿嘉帝开始暗暗磨牙“你自小有口占成句之才,朕此刻正有兴致,与卿联上一首聊作娱乐。”说这话把眼睛往龙书案上搜索,赏心悦目的物件正是那套龙出岫的文房四宝。沉思半晌开言道:“水滴石穿砧锤长,兔死狐悲独孤狼。后两句卿来对。”

沈骧直觉一股凉气从地面直窜天灵,浑如要破壳穿出殿顶。明指笔墨,暗中却是在夹带着武靖王的姓氏,好明显的杀机。这是在暗示独孤澹迟早也要有叶茂的下场?只怕大话放的过早。

“综缕绾纺纫经纬,松烟宗承一脉香”休以为手握刀笔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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