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2/4页)

这凶手的动作竟如此之快?”

先生道:“百会穴为人体的三十六个死穴之一,从如今种种迹象看,行凶之人,若非武艺高强,便是颇通医理。”

大人沉吟片刻,抬头问向展昭道:“展护卫,依你之见,那行凶之人,可会与那杀害吴氏小姐的凶手为同一人?”

我的心猛地一跳,然而推算时间,又觉不对,案发之时,蓝玄姬恰与我在城南破庙相见。莫非,是那彤衣所为?

只听展昭答道:“回大人,现场足迹确为女子所留,且足迹虽然轻浅,但依旧可以辨认出共有两人。只是此次作案手法与上次全然不同,故属下暂不敢妄下定论。”

大人在书法内缓缓踱步思索,又向先生道:“公孙先生,不如取那周蒙义的履历一观,或可有蛛丝马迹可循。”

先生依言取来履历档案,徐徐展开阅览,忽然神情一滞,略一迟疑,方念道:“周蒙义,字图非,江西虔州人,天圣三年授进士甲科,知南城县,天圣八年升袁州通判,景佑二年迁越州知州,庆历三年擢广南西路经略副使。”

“景佑二年,越州知州……”大人忽然似想起什么,猛然抬头看向我,问道:“简心,当年你在家乡之时,可正是这周蒙义任你们越州的知州?”

我答:“正是。”

大人继续问道:“那你当年状告傅文荃一案,可是由他审理?”

大人果然还记得此事……我再次答道:“正是。”

大人抬头看我,目光已转疑惑:“莫非你今日,竟认不出他来?”

我低声答道:“回大人,今日在桐庐馆,简心已认出此人。”

大人追问:“那你为何只字不提?”

我心中轻叹一声,想了想,答道:“当时,简心本欲告知展大人,奈何无法发声……”

大人闻言一怔,微微喟叹,道:“从当日他如此断案来看,确不足以为百姓父母官……然朝廷官员,怎会与江湖邪教有所纠缠?莫非,凶手并非天蚕教之人?”

我不由暗自苦笑,但愿,真的不是……

接下来的几日,我提心吊胆,只恐城中再有命案发生,然而开封城内却是暂时平静下来。

如果此案真是蓝玄姬所为,那下一个,会是谁呢有一个名字在心中盘旋,让我心惊不已……会是那个人吗?可是据我所知,他并不在这汴京城中……

作者有话要说:

☆、落子

如此,又过去了十日。这夜,我如约而至城南破庙,却依旧不见蓝玄姬的身影。我苦苦等待,直至五更天已过,我已等至心焦如焚,方见那蓝玄姬款款而至。眼看天色即要发白,我向她要了解药,便欲急急离开,却被她叫住,转身看她,只听她笑问道:“简心,你这次来,可有将那醉心丸悄悄让展昭服下?”

我摇头,该来的终究要来,又岂是一颗小小的醉心丸可以阻挡?而展昭,我又怎能亲手伤害于他?

蓝玄姬奇道:“那你要那醉心丸来做什么?”

我答:“我自己用。”我没有骗她,这些日子,在每一个焦虑忧心的日与夜之间辗转的我,已无可避免地陷入失眠,那些睡不着的夜几欲让人发狂,我唯有将醉心丸作为我的助眠药,让那小小的药丸,带我暂时去往那无知无觉,再无烦忧,再无悲喜的世界……

蓝玄姬讶异地看着我,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仿佛听到一个极好笑的笑话:“简心啊简心,你真是够傻的!”

我不欲与她继续周旋,转身决然离开。走出许久,耳畔却依旧依稀回荡着蓝玄姬的肆意笑声。

回到开封府衙之时,已然天亮,我正欲去寻展昭,却惊闻昨夜城中朱雀门外龙津桥以南一带的民宅内又发生一起命案,大人已率开封府诸人亲赴命案现场。先生临行之前遍寻我不着,便让留守之人告知我此事,并让我于府中等候他们归府。

果然又来了!两起命案,皆发生在我离府的夜里。赌局如棋局,蓝玄姬已然飒然落子,步步紧逼,然而我又该怎么办?有谁能教我支招应,免我一败涂地?我站在前院的天井中间,望着空荡荡的开封府,感觉到一种从所未有的茫然无助。

在忐忑中等待良久,我终于听闻大人等人回府,正欲寻他们而去,大人却已抢先遣人来唤我。我急急赶至书房,却只见大人与展昭,独不见公孙先生,不由讶异相问:“大人,先生呢?”

大人答:“那被害之人虽然伤势严重,却有一息尚存,故公孙先生已留下来,为其极力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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