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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营帐她却是吓得愣住了,营帐外此时已是乱战,不少穿着怪异手持胡刀的人与桓七郎身边的侍卫厮杀着,眼看桓家的侍卫已是死伤越来越多,桓七郎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他已经不敢再多看了,向着自己的马车奔去,高声呼喊着车夫赶着马车走。

孟洛也察觉到那群不知是何来路的人分明满脸杀气,竟然连已经受伤无法反抗的侍卫也不放过,都是一刀捅死,不留一个活口。一时间营帐前已是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她连忙大步向谢府马车奔去,刘媪与刘大郎他们都留在马车上了,只要上了马车,就能快些离开这里,躲开这群人的追杀,和桓七郎的折磨。

只是还不等她奔到马车边,来人已是发现了桓七郎爬上马车,拼命地呼喊着要车夫速速赶着马车逃走。

那群满脸凶狠的高壮汉子提着刀快步追上去,一刀砍下了车夫的头,勒停了马车,将肥胖臃肿的桓七郎拽下了马车来,也逼停了孟洛,狠狠望着桓七郎:“钱帛粮草在哪里?!”却是一副怪异的腔调,不似是南晋中人。

一旁正与他们厮杀的几个侍卫却是脸色大变,叫出声来:“他们是羯胡人!”

羯胡人!一时间活着的人都变了脸色,眼前这群杀人不眨眼的凶汉竟然是羯胡人!可是他们不是应该还在建康吗,怎么就赶到新安城外不远了,难道建康已经破了?

孟洛只觉得心头一震,建康城里的谢凡,还有卫临他们难道都已经……

桓七郎却是已经吓得面白如纸,笨拙臃肿的肥肉都在发颤,他愣愣望着眼前正指着他的胡刀,竟然说不出话来。

那羯胡人望了一眼那边马车上的徽号,狞笑着问桓七郎道:“你是桓家人?钱帛粮草在哪里,交出来!”

望着桓七郎惧怕的模样,又道:“你若是肯磕头求饶,就饶了你的命!之前洛阳谢家人就是不知好歹,不肯求饶,都死了!”

他说罢,在场的羯胡人都大笑起来,肆意轻蔑地看着桓七郎,对于南晋的世家清高重名,他们也都早有耳闻,更是以折辱他们为乐趣,先前洛阳谢府中人便是不肯折腰向他们求饶,宁愿赴死,才会一府尽亡。

桓七郎显然不曾料到羯胡人肯绕自己一命,他有些不敢置信望着狂笑着的羯胡人,他终究是世家中人,若是向羯胡人跪拜,即便活下命来,传扬出去,只怕也是毫无脸面,便是桓家也不会容得下他了!

他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求生的**高过一切,慢慢屈膝下去,拜倒道:“请诸位饶我一命……”此时他的脸已经红的不成样子,这是何等的屈辱,这一拜葬送了世家中人所有的名节高贵!

孟洛别看脸去,不愿再看,这不仅仅是桓七郎的屈辱,亦是他们南晋人的,连南晋最为高贵清雅的世家中人都向蛮羯跪拜求饶,晋还有何脸面!

羯胡人笑的更加肆意,得意地道:“世家也不过如此!终于跪下求饶了!”

只是桓七郎却是沉沉望向孟洛,露出一丝癫狂阴狠的笑容:“我还有一事告知诸位,这位并非什么小郎,她是……”

第五十五章 生死

桓七郎阴冷地望着孟洛,带着森森的恶毒,开口说着:“……她不是什么小郎,她是……”

他并没有急着说下去,却是望了一眼孟洛,冷笑着,看着她眼中的惊讶便为恐惧,孟洛看明白了他的意图,知道了他要做什么了!

眼前这些是羯胡人,他们嗜杀凶残,对女人都是**之后再乱刀砍死,无所不用其极,若是让他们知道孟洛是女子,有着绝色姿容,她绝对是逃不过被**至死的命运!

她咬紧牙关,猛然扑上去,不能让他说出来,不能让他告诉这群没有人性的羯胡人她的身份!

桓七郎全然不曾料到看似柔弱的孟洛竟然奋不顾身扑上来,手中还死死握着一只锋利的竹簪,猝不及防地被孟洛一簪刺在他的脖颈上,顿时鲜血飞溅开去,他疼得惊叫起来。

孟洛颤抖着却是毫不犹豫将竹簪深深扎进桓七郎粗壮的脖颈,她忘记了身边的羯胡人,忘记了自己已是危在旦夕,只有一个念头,她想要活下去,想要活下去,即便不能活,也不要被桓七郎交给羯胡人糟蹋,不要就这样被毁了身子死在这里!

桓七郎疼得握住鲜血肆意横流飞溅的伤口,满是痛恨恼怒地望着孟洛,强忍着痛艰难地道:“你……这贱人,你竟然……敢伤我!我要你生不如……死!”说着竟然不顾自己脖颈上的伤口,向着孟洛扑过来。

正待他说话的瞬间,却是一支羽箭破空而来,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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