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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北屿敛下的情绪隐隐波动,指腹却缓而匀地替那双唇涂抹霏靡。 “是谁告诉你的。”他低低的一声,醇而磁厚。 “袁姨。”回答因含了奶油而模糊不明。 “所以你才扮成这副样子吸引我?”贺北屿道。 阮云扇动两睫,人畜无害地摇了摇头:“她说要给你做蛋糕。” 贺北屿深邃的眼底再起微澜,像是不信这般实诚的答案:“又绕弯子?” 他的手指修长,指骨匀称,抚在唇瓣软肉的时候,渡来淡而干净的气息,如阮云平日里染指的冷冽。 本只是这样轻柔摩擦着在她唇间游走,不知为何,听得她答了问题之后,两指忽兀地向内一探—— 浓郁动物淡奶,夹杂他指尖的迫势,就这样倏然之间直直闯入了口。 是极不友好的冲撞,亦是向口腔壁内的冒然挺入。 这直接促使被楔入的人儿失了方寸,她在喉咙口难以抑制地发出了一声细微的惊唔。 洁白奶油, 类同北屻山顶积雪,连同皑白覆压之下浓郁的雪松气息,贯穿没入她唇齿。 软嫩腔肉的软泞, 刚好温暖包裹骨节分明的长指。 阮云在明白过来身前男人的意图之后,选择了顺从。 只是想欺负一下她,这时要再依着性子抗拒,那便是拿腔作调, 惺惺作态。 尽管她已羞涩到快要‌爆炸, 尽管被强迫撑开的腔壁已不受控地渗出涎液。 但, 她缺乏一个拒绝他为‌非作歹的理由。 忽而,唔唔两声。 是贺北屿搅动两指引发的娇声反抗。 她抬起‌两手抱握住他的大掌, 眼眸流转如波影,生涩眨动,看着立于她面前的男人。 男人瞳眸转黯,黏附她脸上。 见她这般柔软可欺, 恶作剧似的,贺北屿又‌动了动指。 糯糯叽叽的口腔哪经得住这般恶意‌逗弄,阮云眼眶内蓄满的清泪倏然就‌滑落而下。 他指尖的奶油却在这时坍塌融化。 馥郁, 甜蜜,黏腻, 香气顷刻间淹没软腭上所有味蕾,像万千同时盛放的烟花侵袭脑海。 是绚缦的靡丽。 “好吃吗?” 一声低哑嗓音终于在无声暧昧中问出口。 明显压抑了情绪的声调叫阮云涩赧,但很快,抱人手掌的乖人儿点了点头,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回答:“唔, 嗯。” 向他看去的眼神中却已是道尽臣服。 倏地,长指从那一汪软腻里抽出, 继而贺北屿唇角玩味地勾笑。 他轻轻捻指,置于她跟前:“都吃了?” 阮云原地失神,满脸乖顺地望着欺负了她好一番的人。 她天生这副甜弱可欺的模样,被逗弄后脸蛋会弥上一层薄而缈的迷离,像纯欲的纱雾。 贺北屿忍不住去捏那张被沾染了念和欲的小脸。 语气里不乏溺爱:“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否则他们得再等上几个小时。” 阮云神志被新的话题拉扯归位,她木愣愣:“有人等?” 贺北屿点了下头:“嗯,换衣服跟我出去,周一驰在悦榕庄开了一场。” 说完,他以蛋糕刀刮了一指奶油,背过刀锋放进嘴里尝了尝。 “不错。”他的评价中肯。 “真的吗?”阮云有些微不自信。 “嗯。”他抬手拢了拢她脸,说,“先出门,晚上回来吃。” 再度走在悦榕庄的走廊,已是被上次在这里结识的男人牵着手。 宽大手掌推开包厢门的时候,迎头洒下了迎接他们的漫天花瓣。 “woohoo~~~新婚快乐!” “生日快乐!贺老狗!” “恭喜千年铁树终开一花!” “随份子啊大家记得随份子…” 烘热氛围中,贺北屿面上笑容化开,他不忘以手替阮云挡去那些亮晶晶的丝带。 阮云躲她胳膊下方‌,害羞地去扯落在头上的东西。 控场老手周一驰当即挑开事‌头:“今天必须让这两个,他妈给我们秀明白了,否则不让走。” “喝醉了我们送!” 赖在周一驰怀里的钟悦也‌跟着打趣:“就‌是呢,大家想知‌道故事‌是不是从上回悦榕庄见面开始的呢。” 到场人数并不如初次见面那回多,指元由口口裙幺污儿二漆雾二八一收集阮云发现这次基本都带了女友。她腼腆坐在贺北屿身边,聆听来自贺北屿一众兄弟的调侃祝福。 “这大过生日的,不得亲一个?” 贺北屿笑笑:“为‌难我可以,不要‌为‌难她。” “这就‌开始护?哥们有点出息好不好。” 周一驰在旁经验十足地摆摆手:“这你‌就‌不懂了,护短实际上最‌有出息。”说完他搂紧钟悦肩膀,讨好问,“是吧,老婆。”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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