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 (第2/4页)

而为一个德国人!

但我有时又在想,幸好他生而为一个德国人,因为他的存在,他为将纳粹德国变成德国而做的种种个人的努力,让他原本被称之为“德国纳粹”的灰暗人生变得积极,变得更有意义;幸好有象沃尔特一样那么多心存正义、良善、真正爱国的德国人,正是因为有了他们,有了成千上万为了这个目的而前赴后继的殉道者,德国才不至于在变成法西斯德国的路途上越走越远,才不至于最后亡国亡种!这或许是德国之幸,是纳粹德国之悲哀吧!

我无意为任何人辩护,也无意为谁歌功颂德,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爱国者,谁才是叛国者,这些历史的真相自然会留待时间来证明,留待我们的后人来解释。但此刻我作为一个身处迷局的“当局者”来说,我不知道如果要世人对这些象沃尔特一样的“德国纳粹”得出正确而客观的结论,究竟需要等待多久,我只用自己的“鼠目寸光”看到我的爱人——沃尔特,这个纳粹德国的军人,他不是人们做憎恶的、冷血的、为虎作伥的“纳粹”,他更不是没有思想的杀人机器。

作为一个德国人,他忠于国家,忠于自己的信仰,忠于自己的义务,却不愿意忠于一个独裁者;作为一个军人,他忠于军队,忠于战友,忠于他在军队中所担任的职责,却不愿意听从元首下达的任何一个违背军事操守的命令。

如果说他的国家与我同时需要他作出选择的话,我永远是被他放在国家之后的第二位,我甚至可以拍着胸口保证:他的第一选择一定不是我!这样的人,你能说他和那些残酷屠杀犹太人的党卫军是一样的人吗?你能说他也是冷血无情的纳粹刽子手吗?

瞧,我选择的爱人就是这样一个“德国纳粹”,就是这样一个不折不扣的“死忠”派,也许会有人对此表示不理解,不支持,但我直到今天都没有后悔,我愿意将自己的后半生交付给他,交付给这个耿直的德国人,哪怕今后可能要为此而受到更多的磨难,更多的委屈,我也甘之如饴!

想到这里,我胸中充满了无限的勇气,轻轻走到他的身后,环住了他的腰,将脸贴在了他厚实的背上,他也随即紧紧的握住我的手。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一起体会着这一刻心灵的平静。

上午十点,防空洞中的会议室里,又有十多位陆续从西线战场上赶来开会的指挥官们与昨天先期到达的第一批军官们全部正襟危坐地坐在椭圆型的大型橡木会议桌前,就如何与西线战场上已经登陆的盟军展开下一步作战计划而进行针锋相对的激烈辩论。

元首希特勒此刻不动声色地坐在这些元帅、将军以及诸多连级以上的军官中间,对于意见完全相左的两派将领的争论,他不发一辞,相较于昨天会议上他那怪异的长篇大论,今天的希特勒显得格外安静,从他刻板的表情上看不出他内心到底偏袒哪一面,但站在他身后负责元首安全的卫队长副官霍夫曼上尉却从隐藏在圆桌之下,放置在元首膝上的那只被外界认为因患有帕金森氏病而抖动的越发厉害的手上看的出,元首的怒火就在爆发的边缘了!

在这场由数十位军官参加的会议上,与昨天众口一词的会议结论不同的是,新加入的十多位前线指挥官与昨天与会的军官们,意见泾渭分明的分成了两派,以伦斯德元帅与隆美尔元帅为首的主张尽早结束战争的主和派以及以冯?克鲁格元帅为首的主张坚决与盟军决一死战的主战派,两派意见互不相容,势成水火,因此这场会议的火药味与真正的战场相比竟也有不相上下的味道。

“元首,我们坚决不能从诺曼底地区撤下来,现在尽管我们的优势兵力被盟军所牵制,但是如果我们丢掉了法国这块战略重地,今后我们在欧洲大陆的势力范围将会受到盟军更大的打击,况且现在盟军并没有能力突破我们所有的防线,也就是说我们如果要反击的话,还是有机会将他们逼退回海上的!”

“元首,现在我们在诺曼底地区的兵力已经不足以再与盟军抗衡了,卡昂之战中我军等于是在与数倍于己的盟军战斗,死伤惨重,可是即使我们用上了全部驻守的兵力,也只是将盟军登陆的脚步放慢一些而已,现在卡昂已经被盟军占领,周围地区的城镇也都被陆续解放,元首,不能再继续坚守诺曼底了,我要求将前线的德军全部撤回,加以整编和调整,以保存最后的实力!”

“懦夫!一点小小的挫折,就让你们吓破了胆吗?卡昂虽然是失守了,但是你没有看到吗?正是我们的这些英勇的士兵成功的阻止了盟军原计划在法莱斯形成的合围圈,消耗了他们很大一部分的战斗力,避免了我们在西线上其他兄弟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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