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4页)

自语一般敬着酒,渊和林濂睿两人都笑得深不可测,无意地应着甘兰的敬酒,笑里藏刀。

沉霖看得出两人在暗自较劲,不由得轻笑:真是不知深浅,竟当着自己这个重要人物的面做这些个容易暴露身份的事,果然还是血气方刚,年轻气盛。

倒是这好端端的生日宴,被这两人给搅和了,可怜甘兰是寿星,却还得陪着笑脸劝他们俩。

她拉了拉林濂睿的一角,一个眼神示意他外面说话。他却无视了她的眼神,目光炯炯地看着渊,渊也回了他一个相同的眼神,几道火红在干燥的空气中擦肩而过,仿佛真的听到了雷电的声音。

她见自讨没趣,便向甘兰道了声生日快乐,说了写客套话,推托酒喝多了有些头晕,先行回屋休息了。

甘兰也未拦着她,关怀几句后目送她离开了餐厅。

沉霖独自一人穿过走廊,阑干外的雪桦树树叶在风中摇曳,抖落一枝香雪。离开餐厅的夜静得出奇,今宵皓月当空,朗朗晴空一览无遗,偶有烟云遮蔽,不出半会定会被这当空的皓月照得羞愧,自觉地退出朗空。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惟见幽人独来往,飘渺孤鸿影。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捡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天色还不算太晚,对于现代而言,这还只是夜生活的开始,纵然她穿过来也已十五年了,但这骨子里仍是流着现代人的血液的,这么早就睡怕是又会失眠了。

闲来无事地,沉霖在园中独自漫步,墙头不高,稍稍踮脚便可看到墙外的居民区,再远些是明月河。天上有明月,地上有明月河,两明月相顾无言,颇有些惺惺相惜的意味。这明月河在月光的曝照之下似乎比早上收敛些了,未再漫自地侵蚀四周的黄沙,仅是轻轻地拍打着河岸,发出淙淙的水流声,缓缓地流过一些琐碎的回忆。

这些天来衣食无忧,她一直未出过雪桦园,想起初入雪桦园之时的景象,便不由得好奇起来,向门走去,欲从外观上看清这雪桦园是否真的表里不一。

正走着,一阵微风吹过,甚至不能称之为风,只如耳边轻拂的气流,一霎而过。不过她却注意到了,猛然回头,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疾疾地闪过走廊,那模样恍若浓夜中的鬼魅,狡笑间便能夺人性命。

她不由得心里一惊,她虽是无神论主义者,从不相信鬼神之说,纵然穿过来这么久,经历了许多事情,对突发事件也有了一定的免疫性,但那人影却和一般人不一样,连行走间都带着一股慑人的寒意。

当她回过神时,才猛然意识到,这黑衣人何以如此眼熟?莫不是当日袭击自己和林濂睿的那人……?

再一细细思索,才恍然,刚那黑衣人所向之处,正是林濂睿的寝室!她不由得血液沸腾,仿佛离真相愈来愈近一般,脚下的步子已不由自主地沿着黑衣人的足迹迈去。尽管自知不是那黑衣人的对手,但胸中流淌着的热血近乎令她丧失了理智,对那未知的事物趋之若鹜。

渐渐地,离林濂睿的房间愈来愈近,她瞧见了黑衣人已近在咫尺,他未进入房间,却朝自己藏身的雪桦草草丛迅速地看了一眼,她登时觉得眼睛有些痒,只眨了一下,再睁开时眼前已了无人影,还未来得及疑惑,后脑勺已被打了一下,眼前顿时发晕,视线模模糊糊,沉霖失去了意识。

林晨……幽幽的女声在她的耳畔呼应着,似乎还微微有些热气。

林晨……我怎么了?

林晨……“林濂睿!”她猛地醒来,坐起身来,却撞到了坐在床边的林濂睿,脸对脸地撞上了。

“嗷!”她和他同时叫了出来,并捂着脸又揉又摸。“你突然叫我做甚?还撞我?”他一脸委屈地问她。

她正欲发作,见他问自己,才想起黑衣人的事,着急地抓着他问:“你没事吧?那黑衣人没把你怎样吧?”

他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对她说:“我还想问你有没有事呢,怎地你反倒问起我来了?还有,何来的黑衣人?”

她这才意识到,黑衣人只是打晕了她,并未去袭击林濂睿,不过这又是为何呢?从上次在客栈的情形看来,虽不知他是为自己而来还是为林濂睿而来,但总归是与他们有关。今次他造访雪桦园,若是为林濂睿而来,何不趁天黑下手?若是为自己而来,那就更简单了,把自己打晕了却又未再怎样,这不是太奇怪了么?

林濂睿见她没有言语,便神色严峻地问道:“你口中的黑衣人,可是打晕你的那个?”

她点了点头,表示肯定,虽未曾看到黑衣人的颜面,但能以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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