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4页)

楼上住着一个三十岁的女人,她是唯一的女性,高大。英武,有男人的体魄和智慧,也有女人的魅力和柔情。那个年代最时髦的服装是军装,她穿一身军装,帽子上有一颗红五星,腰中扎一条军用腰带,看上去英姿飒爽。又像女将军,她叫李卫东,很多人都很喜欢她。我那时举止怪异,孤独苦闷,她把我当小弟弟,经常把在家中带来的好东西让我吃,她家在军属大院住,父亲是将军,由于经常和父亲吵架就搬到这里来住,她说和我们在一起非常开心,我问她为啥还不结婚,她说没有人向她求婚呀。她嘻嘻哈哈,我脸红了,不知为啥心跳的过速。有时我们一起喝酒,喝醉酒后她一会哭一会笑。那时她艳如桃花,光彩四射,我虽然对她有无限的遐想,但我对她有三分惧怕,这种时候我总是悄悄的走开

后来两派都有了武器,由于军队的介入,上面发下来大量的武器弹药,这样就更过瘾了。武斗严峻时,市里大街小巷都不敢过人,在武装冲突中,子弹在头上飞,不过人们都没有受过军事训练,射出去的子弹很少打中人,不然的话死人会更多。

一次我们想把一中的地盘夺过来,在武装冲突中伤了很多人。一颗手榴弹冒着烟滚到我身旁,李卫东一下把我按倒,手榴弹轰的一声爆炸。她倒在血泊中,我急的泪流满面,背起她回到小楼,她的背上,屁股上腿上都伤得很重,血肉模糊。不过她还能说话,看来没有伤到头和内脏。我不知如何是好,她用手指着箱子说:“那里有止血药,把药上在我伤口上。”

我扯开她背上的衣服,把药上在伤口上,她疼的直叫。可屁股上的伤口怎么办,她见我犹豫,说道:“快把裤子退去,小屁孩。”

我轻轻的脱着她的裤子,屁股已血肉模糊,腿上也伤的很重。我轻轻给她擦血,上药,她疼的昏了过去,我想必须把她送进医院,不然一定有生命危险。我轻轻背起她,医院很远,累得我气喘吁吁。我一进医生办公室,医生好像就知道是怎会事,他们赶快把李卫东推进手术室,我紧张的坐卧不宁,三个小时才把李卫东推出来,托盘里有六块小弹片。她脸色苍白,如同白色大理石,我跪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泪水滴在她的脸上。过去受过那么多的欺负也没有流过泪,现在泪水就是止不住。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李卫东睁开了眼睛,她摸着我的脸,我哭着说:“为了我,你差点送了命,我怎样报答。”

“给我做儿子,嘻嘻。”

“做牛马都行。”

“ 不要把我住院的事告诉我们家,你要好好照顾我,给我买好吃的。”她皱了皱眉,闭上眼睛,眼里流出泪水。

“等你好了,回我们家吧?我养着你,我好好待你,我能吃苦,我们那可好了,我们村边有一条大河,我带你去游泳;河里有鲤鱼,荷花,菱藕;山上有野鸡。酸枣。蘑菇。想吃啥我就给你弄啥。”

她把手伸过来,我拿着她的手放在我的脸上,李卫东抚摸着我的脸,静静的,谁也不说话,我平生第一次感到巨大的幸福。

我每天守在病房里,守在李卫东身旁,为她洗手擦脸,给她打饭喂饭,端大小便。她爱吃水果,我就托人到家乡给她采摘最新鲜的水果,一个月左右她的身上的伤口渐渐痊愈了,她又恢复了英俊飒爽的神态,我又不敢直视她的目光了。她的言谈举止令我敬畏。

“你喜欢看书吗?喜欢托尔斯泰吗?”“脱胎?”她哈哈大笑,“你真是个乡巴佬。以后我借给你书看,你很无知。”

她的话令我窘迫,把我的自信心都挤掉了,我就知道抽烟。喝酒。复仇。打人。其他什么都不是。

我们出院了,我陪她回到小楼,路上她买很多东西,吃的用的一大堆,还有烟酒。阳光淡淡的,空气里散发着甜味,秋高气爽,李卫东吹着口哨,吹出的音乐很好听,不是*时那种激昂的曲子,婉转悠扬,我从没有听过。我的心随着她的悠扬的曲调起伏跌宕。

回到小楼,天快要黑了,晚霞染红了我们的小楼。李卫东把买的肉。肠。罐头还有酒在桌子上摆好,我把酒打开,在杯子里到满酒。她端起酒杯说:“小漠,在医院里你整整赔了我一个月。大恩不言谢,我敬你。”她豪爽的一仰脖,把一杯酒干了,我也把一杯酒一干而净,我激动的说:“应该谢你,要不是你保护我我早没命了。”我们不知喝了多少酒,都醉了。李卫东把发辫散开,弯曲黑亮头发柔美油亮,她的眼睛迷离,双颊有玫瑰的粉红,我真想把她揽在我的怀里,亲吻她,拥有她。可是,我不敢,喜欢一个人是那样的害怕她。她指着我的鼻子轻轻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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