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 (第2/4页)

绯红,指尖被温热浸润。沉身之际,语声竟是冷静得很,“这不还是废话么?不是早就说过了,忙你一个都忙不过来。记得么?”

“……嗯……”她因为那侵袭,不自主的出声,随即便是恼火。这人真是……她摇了摇头,尽量把那些对他不好的词汇晃出脑海,之后就又觉得冤。早知道他回来是这样吊儿郎当,真不如装睡了。

袭朗忍不住了,逸出低低的笑声,点了点她的唇,语声依然冷静,却融入了一份柔软,“我这一辈子,只要你缠着我,赖着我。”

“……说定、说定了?”现在轮到她没办法一本正经的说话了。

“说定了。”

他的人与心好像能够随时形成对峙,一面烫热急切,一面冷静温柔。

这一次,唇舌始终纠缠在一处。就如身形,不肯有半刻分离。

后来,她还是有点儿疼,却是可以也愿意承受的。疼痛是最真实的感受,让她头脑清醒。

她要记住这个清晨。

他没个正行的对她承诺。

她因为他这个不郑重的承诺,居然压制住了自己娇气的一面。

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是可以让她能够变得坚强变得更好的那一个人?

就算这样理解有点儿牵强,也还是要记住这一天。好歹日后要记得,遇到刚刚好的时机,让他再认真的对自己说一遍。

他这态度是必须要纠正的。

**

香芷旋昨晚没睡好,袭朗昨晚整夜未眠,白日里自然是想用相拥而眠打发掉。

偏生府里别的人,不肯成全。

铃兰先是禀道:“六奶奶求见四爷。”

“六奶奶?”袭朗一时没反应过来,“哪家的六奶奶?”

香芷旋勉强睁开眼睛,笑了。

铃兰语声中分明透着笑意,“就是袭府的六奶奶。”

“忘了昨日是谁的喜宴了?”香芷旋这么说着,也彻底清醒过来。昨日事情出的太多,她竟忘了那位新进门的洪氏。再看看时辰,便要起身。

袭朗按着香芷旋,不让她动,问铃兰:“她过来做什么?就说——我刚歇下,不能见客。”

49|41·1·5

罗老板带着一群人去了宴客厅,当着宾客的面,说了袭朋欠债不还的事。袭朋怎么会承认,气急败坏之下,要唤护卫将人绑了丢到街头。场面陷入混乱。这件事,香若松没露面,是为避嫌。他一现身,人们就少不得想到并提及袭朗和香芷旋,话传来传去,兴许就会传成香家与袭家的是非,那样一来,唯有坏处。

香若松在整件事里的作用,是物色到了罗老板这样一个有来路可查的商贾,并让二老爷注意到这个人。

事成之后,两人看着分掉五万两,并且,袭朗答应给罗老板一条能在京城扎根的财路。

这两个人能帮袭朗狠狠收拾二房,五万两,值了。况且羊毛出在羊身上,这笔花费真正的出处是二房。

香若松如今正愁没钱周转,银子于他不亚于三伏天里冰镇的水。

无奸不商,罗老板本来也不是善类,但在广州的时候一个没留神,被香若松坑了一把。他转手或变卖部分家产来到京城,一来是要跟香若松讨个说法,二来是看看京城有没有适合自己的财路。但是这一来不要紧,在同行见传来传去,就变成了他发誓要在京城立足。因为这种传闻,有一度他处境很是尴尬——回广州区,同行一定会说他在天子脚下找不到立足之处,才灰溜溜的回了原籍。

罗老板近来一直跟香若松憋着一肚子火气,打定主意跟他耗上了——香家不是跟袭家结亲了么?那你就得给我谋取好处,不然我让你身败名裂。

香若松被罗老板纠缠的紧了,下跪磕头的心思都有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到了京城,他就是穿鞋的,怎么能不担心自己正费尽心思巴结袭朗的时候,被罗老板一脚踹到泥潭里去。

万幸,袭府情形太乱,袭朗让他出这一把力。

五万两银子,他只能拿五千两——坑罗老板的账,这次顺道算了。他挺知足了,没后顾之忧才是最要紧的。

**

喜事变成了闹剧。

本就病重的老夫人,情形更糟。

大老爷急怒攻心,昏迷不醒。

袭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

可是混乱的时间也没多久。

很快,一队护卫去了宴客厅,阻止了人们的争吵、议论或是围观,让一众男客循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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