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4页)

,她最疼的就是姑奶奶和入宫的大小姐了。”

“不过如今已经换了人,老太太全把爱女之心转移到了咱们姑娘身上啦!”紫鹃见黛玉立在院子中四处张望,面上现出久别的悲喜模样,怕她伤心便紧跟着接了一句。

黛玉深知紫鹃好意,便回头笑道:“你也来看看我的屋子,和荣府的半点儿也不像呢。”

早有本院的小丫头高高掀起帘子,四人便相跟着进去。

黛玉的屋子,果然像两位姨娘所说的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新添了两床被褥和一顶雪青色衾纱,虽非旧物幸喜皆是黛玉喜好的素静花色。再看那几上花瓶,也是新折的梅枝,淡淡的发散出好闻的幽香。

瞧了几眼,黛玉便有些心酸,轻轻叹一句:“果然还是在自家好。”边说边在榻上坐了。就有本屋的小丫头奉上茶水,呈茶的器具难得也是走时的淡墨水青色。

黛玉先不喝茶,转手将那垂在卧榻旁侧的衾纱捞到手内摸索一番,方缓缓问那路嫂:“父亲是几时得的病,大夫只那一个方大夫,有没有请过别人?为何不及早给我去信?是父亲不许还是另有他情?”

那路嫂见黛玉小小年纪,问出的话有理有据,且行事风格,待人的手段,心思之细腻,竟和当日贾敏无分毫偏差,便含了泪水低声回道:“老爷这几年身体大不如前,因一直由方大夫看诊,便依旧请了他。几位姨娘虽有另请他人之意,但老爷执意不肯。也曾想给姑娘去信说说详情,但生怕扰了姑娘清心,因此便耽搁了下来。”

黛玉闻言轻轻垂首,良久方道:“父亲果然是执拗了些,只是他万不该耽搁到这个地步,请医问诊若不见起效也很该另请良医。”

黛玉最在意的其实是父亲向自己隐瞒病情的事实,就象当日母亲得病前后贾府没得到一点儿消息一样。

当时黛玉就深以为怪,母亲发丧,为何外祖家没有来一个人,就算主子不能到,也该差遣三男两女前来吊唁也好。

初时以为外祖家和父亲有什么嫌隙,等贾敏落葬后贾府的书信接二连三的隔江飞来才知并非如自己想像那般——,但究竟有何内情,如今在自己心里依旧是一个难解的谜团。

思至此便轻轻皱眉,想说些什么又觉得难问出口,于是另换一个话题:“如何回来后却没有见伯父和大娘?按理我也该先去拜望,只是被父亲的病吓的失了主心骨。”

黛玉不过是随口一问,毕竟自己的行程有所提前,也许伯父家里有他事也说不定。谁知话方落那路嫂身子便有些抖的模样,黛玉以为是灯影摇曳所至。

路嫂连声音都变了:“姑娘,这正是路嫂要向你禀明的其中一件事。”

听其音也似颤抖,黛玉便不由的将心提至嗓子眼儿:“妈妈,您别吓我,难道家中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姑娘猜对了,是天大的事!”路嫂忽然有泪滴下:“老爷虽欲瞒着姑娘,夫人临终前却说还是不要隐瞒为好。怕老爷因爱姑娘而害了姑娘。”

看路嫂神情郑重且满面悲戚,黛玉不禁站起身子,亲自将方才丫头奉上的那杯茶水递于路嫂:“我就说家中有什么不一样了,果然如此,路妈妈你快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路妈接过茶水刚要开言,忽听外面传来一个小丫头惊慌的声音:“姑娘,出大事了,老爷不好了!”

这句话在凄黑的夜里传得十分悠远,让人顿生阴测测的感觉。

闻言屋内的人都失了色,黛玉一时反应不过来:“紫鹃,外面的人瞎嚷嚷什么!你将她叫进来让她慢慢说。”

紫鹃忙站起身向外走,黛玉呆了一瞬也往门旁迈。紫鹃已唬着脸训斥那个禀话的小丫头: “慌什么,哪有下人们这么没有规矩的,你就不怕惊了姑娘?”

禀话的小丫头便面呈恐惧之色:“我是太着急了,但事情实在紧急,老爷刚才吐了好多血!”

“我走时不还好好的睡着,如何突然成了这样?”黛玉知此时此刻自己已成为家中的主心骨,便极力稳住心神:“大夫请了没?!”

“老爷不让。”丫头知自己过于莽撞了,便怯生生的回道:“所以云姨娘才使我(红楼里丫头并不自称奴婢)来紧着告诉姑娘。”

闻言黛玉便向外走,心急间连披风也忘了系。户外的冷风很快吹透了她的一身锦衣。

见黛玉一副不胜其寒的娇弱模样,紫鹃忙奔回屋将披风抱了出来:“雪雁,别愣着,快帮姑娘一起围上。”边说边手忙脚乱的替黛玉望颈上系。

雪雁便有些讪讪然,想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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