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4页)

于是黛玉便苦思着解决的办法,最后决定去找贾琏商量一下。

哪知贾琏也正为此事上着愁——原来黛玉在地藏殿请永悟大师解签之时,千佛殿贾琏也碰到一个熟人。

“我当是谁,原来是谢兄弟,”当时贾琏进殿为的是寻找黛玉,谁想一进来就被人拍了一下肩膀,惊疑间发现竟是世交谢鲲。

“琏二哥,那日林府匆匆一见,不想今日又在此碰到,”谢鲲面上眸中都是笑:“二哥左顾右盼的样子,是在找哪个?”

“舍表妹,”贾琏苦笑着摇摇头:“我今日才知往先时小看了她,她的胆略并不比咱们须眉男儿差。”

“确实是,她的聪明才智让我们钦差大人都感到震惊,”闻言谢鲲笑得有些神秘:“更有那裘二哥,一听到林姑娘的名字便从心里往外的笑。”

“谢贤弟,玩笑不能这么开,”贾琏一愣,眉毛轻轻纠结,随即道:“不知你又在此做甚,那钦差大人不用你这个‘贴身护卫’了么?还是有更重要的事差遣你?”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琏二哥!”裘良咂咂嘴:“实话实说,我来这里就是钦差大人的命令,他让我监视一个人!”

“哦?谁能劳动得起谢贤弟你的大驾?”贾琏早对荣钦差的身世背景产生怀疑,闻言装作不经意地道:“贤弟你在京中掌握京营游击一职,年轻轻轻便是从三品,纵使我二叔也不及你的职衔高,如何皇上竟让你做这荣大人的副使?”

谢鲲何等机灵:“琏二哥,这些你先别管,日后自见分晓,如今我为了咱们的交情提醒你一句话,”谢鲲边说边收了笑:“快带令表妹离开扬州,晚一些只怕大祸临头。”

“啊,这是什么话,谢贤弟一定要讲清楚!”贾琏一听便知有事,闻言猛抓住谢鲲双手:“难不成我姑父犯了什么事?”

“我只能给你说这些,”谢鲲将手缓缓抽回:“不过也许来不及了,也许就是这几天……。”

贾琏便失了颜色:“贤弟何必危言耸听,大过年的别故意说些骇人听闻的话来吓咱们。”

后来谢鲲是怎么说的?贾琏皱眉看着灯火通明的窗外:忘了他原话说了些什么,也许什么都没有讲,但那神情,却是自己忘不掉的,谢鲲,并不像骗自己的样子。

弱质女绵里藏针

黛玉并没和贾琏商量出任何结果,林瑾瑶的事黛玉不愿告诉贾琏,而贾琏虽猜出几分也宁愿置身事外,于是一切便含糊着来。

黛玉在满天星光下只有凝神祷告:但愿上天佑护,林府上下平安就好。可这一切只是臆想——事情果然朝水溶的预想发展了下去。一切让林府措手不及。

行事前,鹤亭抬起头观望满天的繁星:自己不能输,如果这次马前失手,不只自身让人看扁了,恐怕连带着忠顺王府也会让人瞧不起——

那时父王好费劲争来的机会,也会随着事情的败落而让忠顺王府再次沦落到尴尬的境地,任由着别人在背后指指戳戳,成为另一个被打倒的义忠王。

想至此处,鹤亭便打定了一个主意:早晚都要有此一着,赶早不赶迟。那么林如海,别怪我让你过不了一个安稳年,要怪就怪你时运不济吧。下定决心的鹤亭用冰冷的双眸扫过静谧的夜空。

于是鹤亭一夜安枕——只是那个有着清丽容颜的女子却出现在自己的梦中,一如栖灵寺内那样的惊鸿一瞥。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新年中的扬州城,虽因义忠王的谢世而杜绝了歌舞饮宴,可喜气依旧压也压不住,高一些的官吏已约莫着知道义忠王实乃失势之人,对朝庭而言,他不过是‘死得其所,’说不定皇上还会为此多吃两碗饭呢!

而对低一些的官员和平头老百姓,甚至连义忠王代表了何种涵义都闹不明白,就更不将这当一回事了,因而倒是‘阳奉阴违’执行的更彻底了些。

可唯独林府例外。总的来说,林如海是政治嗅觉比较敏锐的人,但一来久病失察,二来为报义忠王的知遇之恩,三来也为了奉行‘上令’,林府竟当真恪尽职守的为义忠王举起哀来,是而林府的过年气势自比其他官员的府中弱了几分。

好在黛玉生性喜静不喜动,喜散不喜聚,对此倒无什么特别感受,只是应景般将自己打扮的花团锦簇——其实她在贾府时并不爱特别妆扮自己,可今年在自己家她却刻意将自己扮的隆重了些:终归是过年,尤其是在经历了许多事后的林府,适度的张扬能冲淡些愁怀,让大家不至于陷在迷茫困顿中。

紫鹃和雪雁跟着她也能耐得住寂寞,她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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