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2/4页)

寺捉拿林瑾瑶的机会请方丈大师讲讲禅,谁知会被那林如海的女儿设了局,只落得一肚子懊恼呢!——思到此处又猛想到那翻落江心的林瑾瑶,也不知她是生是死,是流落异乡还是命归黄泉,因而不觉一阵黯然。

太后却不知他心中所思,点点头继续执着他的手道:“话是如此说,但早早定下却是应该的,沅儿早有了太子妃,你比他只小两岁半,也应该早早揣摩个人家了。”

说完看着水溶的面色笑道:“我倒是替你想了两个,一个是锦田侯的妹子,听说性格很是温柔,又兼事母至孝,相貌也很来得;另一个就是吴太辅的幼女——那吴婕妤的妹子了,她的闺名叫吴月蘅,听说模样比吴妃还好,为人也端庄,就是对下人也十分平和,不比她姐姐总爱装模作样的。你看哪个好?”

水溶一怔:“这个吴姑娘我却是认识的,那年吴婕妤染病时叔皇曾恩准她过来照顾了一段时日,当时我还在上书房读书,记得有一次吴太傅想给吴妃捎带些东西,那些宫人不敢私传,太辅便求了我,我送去时就是她接的——果然象皇祖母说的那般好,”水溶边说边露出疑问:“只是听闻吴婕妤不是想将她妹子嫁给沅王兄么?怎么后来又不成了呢?”

太后摇摇头:“其实没有什么不得了的,毕竟姐妹两个嫁给父子两个好说不好听,咱们又不是番邦异族,在这方面虽有先例我却不赞成——,沅儿倒是乐意,可那个丫头却不知何故推了病;再者又有皇后求了我,她岂能容得吴家长女分了皇上的心,再由吴家幼女分得儿子的心呢!于是我就顺水推舟答应了她。”

“原来是这回事,”水溶低下头思了片刻,不大一会儿扬起清亮的眼睛:“说到这里,去年叔皇新封的羽林中郎将就是她的二哥吧?”

“好象是他,我听皇上提过,说吴太辅两儿两女都是人中龙凤。”太后略显不安的看一眼水溶:“怎么清儿你结一门亲要问人家祖宗八代?”

一听水溶笑了,却顾左右而言他:“皇祖母,您和昊清说话时一点都不象高高在上的皇太后。”

太后闻言故作不悦:“那像什么,难道像一个老不死的村妇?”

“就和普通人家慈爱的祖母一个样儿,”水溶轻描淡写的结束由他的婚事引出的一连串对话,故作意兴阑珊的站起身:“皇祖母,我该出宫了,路上累坏了我——,为了尽早让您见到我,我连自己的王府也过而未入!”

太后立即接了话:“那就不要走了,这宫中又不是没有你的居所——,先前你住的重华宫仍旧归你所有。”

水溶笑辞:“但叔皇留我饮宴时我推辞要回北静王府,还是回去的好。”

太后想了一想缓缓点头:“清儿你果然长大了——也罢,日后再来宫中陪祖母吧。不过我给你提的事你要放在心上才好,不行就把这两家女子都娶过去,彼此也能做个伴儿。”

水溶应了一声便辞了出来,带走了太后饱含温情的关怀。

听到帘栊晌,外面环伺的宫女太监都向着他恭谨的弯腰欠身:一个胆大的宫女身着明显异于其他宫人的服饰,闪着亮晶晶的眸子站在暗处悄悄观察着他,诸人认出是太后身边最得力的承御傅秋芳。

傅秋芳并没有象别人一样吓得连头也不敢抬,触目处她发现这个少年王爷的笑意被风一吹就不见了踪影,竟和太后面前判若两人。

而水溶却对她们看也不看,他又象来时那样冷着脸踏向平整溜光的玉石甬路,漫不经心般走入那闪耀着淡淡光辉的清朗月色中——,只是在转弯处轻轻一笑:一切如自己预计般顺水顺风!

看着他渐没的身影,身后傅秋芳却微微一叹:这禁宫是一个金碧辉煌的牢笼,我自是在笼中,可身处高位的这些皇室子弟们,本有无上的权力和自由,谁知没有人能看得开,都死心眼的费尽心机想钻进这看似拥有无上尊崇的牢笼呢!

怀着惆怅她转身进了暖阁:自己比起其他姐妹,已在宫中多呆了两年,也许是时候离开了。可是她却有些舍不得,这宫中自有她留恋的地方……

这矛盾一直维持到她出宫,当时她以为离开大明宫后,再也无法见到这个时如玉般温润、时如玉般清冷的少年王爷了。

谁知冥冥中自有定数,傅秋芳并不知自己宿命中还会和水溶有些交集,并在尽力忘掉那一切的关键时候,在他的婚仪上再次一睹他的风采——,那已是三年后。

当时,傅秋芳被嫂子领着进了贾府:“妹子,你是在太后面前见过大世面的,这北静王爷也应该熟吧,听说太后在孙子辈里最疼的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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