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2/4页)

年的朝夕相处,虽不能对姑娘彻底了解,但哪些是真话,哪些是托辞,紫鹃还是一下子就分辩了出来。

雪雁眼尖,一眼发现榻上方巾:“姑娘,这……”,话语轻颤,仿似见了鬼一般,引来其他三人纷纷将目光转了过来。

黛玉淡淡回眸:“这什么?我是北静王府钦定的侧王妃,难道不应该?”四个丫头低下头去,雪雁心内却闪过疑惑,抬头和其他几人对望一眼——,除五儿外,紫鹃和小红眸内也有同样疑色,但三人什么都不敢说。

水溶迎着晨色踏出自己名义上的洞房,十几步后回望:晓云轩——,这个住处象极了自己此刻的心情,如在云端,缥缈不真实的云端,遮住一切真实的云端。

如果不是昨日自己的偶然发现,那自己和她,和这个冰雪聪明的女子会不会是另一番景象?看着太阳一节节升高,水溶默默的思想:即使做不到如鱼得水,相敬如宾应该是十分容易的事吧?但,一切就象命中早已注定,在自己尾随忠顺世子协同王子滕双双离席的那个时候,那心中的隐隐期待就被无情的打破——昨日拜完堂后:

坐在众人中央,被层层人包围着的水溶一眼瞥到钟英面露焦急的站在人群外,想挤也挤不进来:是不敢挤——,席中诸人哪个不是权势滔天、非富即贵的人物?

水溶便施施然离席,诸人纷纷让开一条道。

“王爷,如您所料,忠顺世子果将目光瞄上了王子滕。”钟英随水溶往厅外人少处走避,边行边低低的回道:“就在竹林旁。”

“京城的兵力有三分之一在我手中,另三分之一分散在裘府和谢府,其他的不成气侯。而防卫边陲的兵力,北边儿的在我们北府;西边儿的兵力在西宁王手中,他是我的亲姑父,自然向着我;南边儿的在南安郡王手中,我已决定将莫阳妹妹许配于他,早晚也是我们的人;东边儿的兵力因东宁王妃得罪吴妃,被皇上寻衅夺了兵权——,我以为皇上会给吴家,谁知是给了王子滕。”

“九省都检点,职位不低!”钟英点点头:“不过这不是王爷您保荐的吗?我不信王子滕会倒戈!”

“此一时彼一时,三年前我保他是为了用他,可不代表我会纵容他!半年前我得到了四皇叔的飞鸽传书——,那王子滕乘我离开京都,竟在五皇叔殡殓期间频繁出入忠顺王府,他想左右逢源,事上哪有这等便宜事!”

“那三前年我们匆匆离开扬州就是和这有关了?”钟英恍然大悟般般扬起两道浓眉:“只是回来后并没有抓到他一点把柄啊!”

“狐狸尾巴早晚都会露出来!”水溶的目光充满嘲讽:“还有那皇商薛府,自他们祖上紫微舍人辞世后,其子孙更是一代不如一代,听说现存的薛家儿郎,竟将给五皇叔准备的寿材于了宁国府的孙媳——,那贾珍竟也敢用!”

说着说着到了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旁,水溶将话语收住,示意钟英掩至自己左侧,二人悄无声息躲在一块大山石后:但见被青竹掩映的房屋一角,钟顺世子鹤亭双目炯炯的盯住王子滕:“王大人,您仔细想一想,家父对大人一向如何?水溶虽说是保荐大人的人,但当时我父王也出了很大的力,如今宁国府得罪了北静王府,听说水溶正在拿贾珍的错——,谁不知贾、史、王、薛四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大人尚不思自保么?”

紫袍加身的王子滕本是一个庄重的人,现时却只是躲躲闪闪:“世子,北王爷不是这样的人,再说王某只知为朝庭效力,其他的都不会放至心上,我和那贾府是姻亲不假,但四府之间却也是关起门儿来各过各的,他们的事我不想掺和。”

鹤亭却不肯放松:“王大人,水溶看着云淡风轻,其实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水溶只听鹤亭略显艰涩的声音:“不说别的,就拿他今日的婚事说吧,王爷知道他为何舍那锦田侯的妹子而择荣国府的甥女么?”

水溶和钟英对望一眼,水溶面上慢慢浮起笑意,既象说于钟英听,又象是自言自语:“我倒要看这小子怎么说?!”

“只因为三年前我告了他一状,彼时便生了于我作对的心,奈何一直寻不出我的过失,——偏前月中秋转听到我欲求皇上赐那林氏之女为婚,就故意坏了我的事。如今只怕害了那女子的一生。”话语除了掩不住的忿恨还有无限的怜惜和难过。

没有听到王子滕如何作答,水溶停了一停低笑出声,转首向着钟英道:“我却不知原来我的这门亲事有这么多传闻。”

钟英看一眼水溶,轻声道:“岂只是他这么猜,钟英也以为是这个理由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