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2/4页)

后还未发话,对面一个面容妖娆的年轻宫妆女子抢先发了话:“这还得了,虽说北静侧妃无事,但惊了太后和北静王爷,却是不能轻饶的小罪——锦衣卫,将这奴才搭下去,使劲儿的掌她的嘴!”

黛玉一惊,自己在荣国府近十年,丫头婆子犯再大的错也是有的:迎春房里的婆子就欺主枉上,连怡红院里也有人敢趁上夜时聚众堵钱,可外祖母一向是恩威并施,虽说打和罚兼有,却从没有下过如此痛手。下意识瞥向那稚龄宫娥,小脸早已面如死灰,好象知道自己末路将至一般。

一时间黛玉起了测隐之心,本心又觉事有蹊跷,略想一想含笑站起身,上前向着太后深深拜了下去:“太后,臣妾有事禀明——方才之事,不干那宫女事。实乃臣妾不小心,踩了那宫女的裙角,害她跌倒,又致太后和诸位娘娘惊吓。臣妾有罪,请太后不吝指责!”言毕再拜,脸上同时现出不胜羞意的模样。

这番话让整个殿中的人同时愣住,水溶亦深深看着黛玉,良久太后脸上浮起笑意,侧首看向水溶:“清儿,你怎么说?”

水溶看看黛玉,又看向那徬徨失措、好似惊的失去意识的宫女:“既然是清儿王妃的错,那还说什么,难道皇祖母也要罚她不成?——请看昊清的面子,不要追究此事了。”

闻言太后含笑看他一眼,目中似有赞赏之意,接着转向黛玉:“怪不得清儿说死说活的要娶你进王府,我还以为他慕你之貌,今儿才知你这孩子不只长得好,心眼儿还好,且有一颗玲珑心,清儿没有选错人!”

竟亲自欠身将黛玉扶起,并挼下腕儿上一对碧绿清透的镯子,拉着黛玉的手为她带至腕儿上:“今儿本来给你准备的常例赏赐,难得你合我的心意,——今儿破格将这付镯子于你,它是雪山上的雪玉所制,其价值万两黄金,够咱们整个宫庭上万人口半年的官饷了呢。”

太后的话让在座的纷纷向黛玉道喜,黛玉本不欲接,见状只得一一含笑谢了,可直觉中却觉得有两人对自己怀有敌意,一个是身份不同一般的东宫太子妃,另一个就是方才抢话的年轻女子,不久后黛玉方知她是众皇子中唯一封了王位的二皇子之妻淳王妃。

随后太后又看向那闯祸的宫女:“你在哀家这里也当了半年的差了,按说好的不好的都该想到,谁知还是这么不在意,活该你今天受这波折——,虽说由我这新孙媳替你担了罪名,但也得对你小惩:扣你三个月的宫例,你可服是不服?”

那宫娥连连扣头:“奴婢谢太后隆恩,谢北静侧妃隆恩。”她在得知自己无生命之忧时竟于顷刻间恢复了灵动,那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只是临退出的一刹那,黛玉分明感觉她抬头瞥了自己一眼,这仿似无意的一个举动,使黛玉猛然想起:终知道面熟的原因了,怪不得她气质不俗,竟是荣国府和宝玉同辈儿人贾(王扁)的妹子,小名儿叫喜鸾的那个女孩子,记得当时外祖母八旬大寿日,留下来的她和宝玉开玩笑:直言若将来宝玉无人做伴儿,自己便来陪他,免得人俱散后宝玉孤单。——谁知造化弄人,她竟进宫当了差。

一时间黛玉便由她想起缠绵病榻的宝哥哥:也不知他现时如何?会不会亦如自己般念着从前的种种情缘……思起往事,黛玉顿如失神般痴痴看着喜鸾低头退出的身影,一双杏目中也极快蓄起了泪水。

猛想起如今已物是人非,且正在世间最该小心处,便忙忙收了双目,——不想正碰上水溶仿似探究的目光,那眸中蕴含着也不知是什么情绪,只觉冷冷的刺的人心痛。忙又看向别处。

片刻后耳中只听水溶如水滴玉盘的声音向太后告辞:“皇祖母,留她在这里陪您吧,我去找沅王兄,须和他商量朝政的事。”

太后笑着应了,临走却非逼着水溶当面喝了一盏浓浓的燕窝粥才放人。

水溶依言,临走前又嘱黛玉务必在慈宁宫等他来接。黛玉暗恨他表面文章做的够足,面上却只能应着。水溶方一径辞了太后往东宫而来。

水溶走后,黛玉很快就适应了慈宁宫的气氛,淡然看着众人对着太后巧笑嫣然,献媚讨好。

正笑看众人,忽见一直浅笑如超脱世外的太子妃向皇后低语了几句,接着太子妃越众上前:“太后,昊清王弟一心惦记国事,以致不能陪伴新人——,我瞧着新弟妹怪闷的样子,不若臣妾陪她去御花园走走,不知太后意下如何?”

太后住了笑容,沉吟片刻看向黛玉:“孩子,你怎么说?是在我老太婆这里还是和你沅王嫂看看宫中的景致?”

黛玉记得水溶特意叮嘱自己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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