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 (第2/4页)

皇上欣喜之余反起疑心:北疆兵力尽在水溶庶弟水涣手中,自己身为九五之尊,岂不料竟调不动这一方人马。

那么,这说明什么!正自疑虑水溶恰从外面走来。他恳请皇上一定要饶水淇这一遭。

皇上早起了将水淇碎尸万段之心,却在看到水溶的一刹那改变了主意,他说:昊清,你救驾有功,只有这小小要求么?难道不想朕再加封于你?

当时水溶笑了:叔皇,昊清已是北静王了,再加封,又能封什么?我岂是只重虚名的肤浅之人?

话语虽淡,答的也好。却浇不灭皇上已生的防范之心。

君王旁边元妃、柳妃伴驾,见两叔侄皆陷入沉默,元春为免尴尬笑着开口:只是为此事劳动王爷赶来,没得扰了王爷新婚之兴,待陛下回銮后,本宫愿代王爷向王妃将事情说开了去,断不能使你们小夫妻为此事失和,那样皇上亦会于心不安。

元妃之话本来半是认真、半是玩笑,一时听到的人全笑了。

独柳妃于众不同,她道:“哦,说起来,溶王爷的新王妃可不正是贤德妃的表妹么?就是那个三前年捐馆扬州城的林大人之女,她们家可和我们皇家有搅不清的关系。当时林大人的官职可不就是义忠王兄所保荐?”说完不怀好意的笑了。

正是这句话,将一个本有莫大功劳的元妃送入了枉死城。柳妃话中明着暗着道出林府和义忠王府有着不可告人秘密的事实。那么有着郎舅关系的贾府,自然也脱不了干系了。柳妃隐指为此水淇方肯卖面子给元妃。

皇上当时面色就变了,敏感的元春觉出了事情的不对劲儿,她不由自主想起三年前皇上三派钦差查办自己姑父林如海之事。虽则是密旨,但姑父到底是离了人世不是吗?只是纵如此,皇上要找的东西依旧没找到。元春深知,皇上如此紧张此事的缘由;就是生怕那东西落到义忠王手里。

如今,柳妃不早不晚选择这个微妙时刻提起,只怕是另有居心。元春边忐忑不安的思索边下意识看向皇上。——表面上君王只是失色于一刹那;他并没有接着柳妃的话说些什么,甚至那一闪而逝的不悦也极快地用笑容遮掩了过去。

见状元妃方稍稍放心。她觉得自己行的端、坐的正。自己不过是赌水淇的一点良心罢了。这个皇上的侄子一直对自己很为尊敬。

可一切都不在元春掌控之中,直到回至京城,进入那如铁桶般坚固的皇城禁宫,元妃才知自己走上了不归路。罪名:莫须有……

黛玉不意自己知道这个事实,残酷的真相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几天前凤藻宫那惨绝人寰的一幕恐怕已成了她毕生的阴影,黛玉凄凄思道:大表姐,原来,依旧是林府连累了你,怪不得三年前省亲时你见到我面容淡淡,我总疑心你待我不如待宝姐姐好,原来中间还掺杂着那堆宝物的事,也不知这些年你在宫庭为这些事忍受了几多眼泪。

黛玉凝视着窗外的雪势将头枕在窗棂上,她大致已猜到水溶昨夜受伤的缘由。

水溶认为水淇被禁,虽属咎由自取,但怎么都觉得和自己脱离不了干系。

私心里水溶本认为以自己救驾之功,满可以抵消掉水淇的罪名,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铁网山行宫内,皇上也是亲口准了此事的。

可哪曾想帝王的心如天上的浮云,一时晴一时阴,回到宫中皇上就出尔反尔,好象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儿,反将水淇押入了禁宫——说好听了是软禁,说难听了就是下狱。

水溶立即意识到,皇上这么做的缘由,就是欲将自己亦牵扯进来,大概此次自己调动北疆兵力之神速触动了皇上心中的那根隐刺,于是只好出此下策来试探自己,看自己的忠君之心到底够不够,看自己会不会为此做出出格的事体吧。

那么叔皇,我不做些什么出来,怎对得起你这番折腾,岂不是由你将北静王府看扁了?

于是年少气盛的水溶竟将计就计,选择在裘良和堂官赵全交接班的前一刻时动了手,——他并不是要私放水淇,他只是想问水淇一些话,他太想知道三年前兴师动众的扬州之行、皇上要百般寻找的御札里到底记了些什么,以至能引发皇上和义忠王府连大面儿也不盖,一个直接策了反,一个毫不留情的对自己的兄弟进行诛杀的事实呢!

于是,纵使晓得那上阳宫暗伏着许多人马,纵使晓得那阴冷的禁院已对自己张开了天罗地网,水溶也没有畏惧。他冷冷思道:大不了事情暴露就推说是出于兄弟情份来看一看水淇。皇上又能奈我何!最多不过是申斥几句或是罚俸几月。这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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