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页)

随着雷颐自院口一步步踏进院中的棋盘,云中君的两眼止不住地张大,只因雷颐每往前一步,脚下步步生莲。

“你是佛界的人?”对佛界充满惧心与恨意的云中君,当下如临大敌的问。

“可以这么说。”总没个老实的雷颐耸耸肩,在就定位之后,扬首邀请着他,“你赌不赌?”佛心舍利不过是个死物,而一颗活生生的佛心,则是远比佛心舍利更加难求的万法之宝,甚想得到他的心,可又有些惧于佛界之法的云中君,几番挣扎后,仍旧是敌不过诱惑的问。

“你想赌什么?”

“弯月。”雷颐就等着他的入套。“我要她的梦想与希望。”据碧落给他的纸条上所写,婪魔枕之以梦想,食之以希望,凡与他下赌者,下场通常是被取走了这两样东西,并且得化为石像成为他的手中棋。

云中君当下拧起了两眉,“你是打哪知道这事的?”

“这不重要。”已经有些不耐的雷颐烦躁地催促,“你究竟赌不赌?”

“赌!”在失了弯月之后,一心只想重掌魔界的云中君,无法拒绝此等可让他重新站上魔界之巅的利诱。

快步踏进棋盘中的云中君,两掌朝旁一扬,自十指中射出数条红色的线绳,将它们射向棋盘中为棋的人形石像,而难得愿意

浪费时间的雷颐,兴致挺好地法炮制,也掏出数张黄符贴在属于他这方的石像身上。

楚河汉界间,红军与黑军你来我往,遭他们操纵的石像如有了生命般,依令奋力攻向彼方,自恃棋艺甚高的云中君,在双方交战了许久后,虽不至输棋,但也占不了上风,眼看这样下去不知将要缠斗到何时才能方休,急于想打败对方的他,在出棋之余,双目朝旁一瞥,立在院中的一名石像,即朝雷颐射出一箭。

“棋品这么差啊?”雷颐偏首闪过之余,不敢苟同地撇撇嘴。

云中君探出犹如尖刀的利爪,“让我把你的心挖出来!”

“你肯定想这么做?”雷顷微微一晒,索性大方地成全他,动也不动地的在原地,任他扬手疾快地刺向胸坎。

刺抵雷颐胸坎的利爪,硬生生地断裂成片片,来不及收势的云中君,在整只手掌都已抵达雷颐的胸前时,顿遭指折骨断,在痛彻心肺中,飞快闪躲至一旁的云中君,一手紧按着已断的右臂。

“想剖开我的胸腔,你得先用火神借点工具。”雷颐若无其事地拍拍胸前已破的衣襟,而后收起了闲散的神情,锐目朝他一凛,“五界中任何神兵利器,恐怕无一可毁这副金刚之躯。”

火神?金刚不摧?

“你……”恍然明白他是何许人的云中君,抱紧了断臂不断往后退,“根本就不是佛界的人……”

“佛界?”他像听了个笑话似的,冷冷扬高了墨眉,我该说别太抬举佛界还是别太抬举我?”

冷汗直滑下云由君的额际,“你是雷颐?”

“在我找上门时,你就该先问这句话的。”失了耐性的雷颐在刹那间飞身近抵他的面前,一掌牢牢擒住他的天灵,“我要的东西呢? ”

“在……在那。”不能动弹的云中君,勉强伸出一手,指向院中一株花朵盛开得甚是美好的木兰树。

雷颐随即扬起一掌,将困锁住希望与梦想的树身轰个粉碎,高耸的树身轰然倾倒而下时,目送着两团状似白雪的东西朝天际飞去。得到想要的东西后,他回过头在云中君的耳边低喃。

“来者是客,输者的下场,就依你的规矩吧。”

“什——”尚未来得及开口问清的云中君,立在地上的两脚顿化为石,逐渐蔓延至他的双腿再攀附而上。

当张大了口的云中君也成了棋盘中的石像后,雷颐缓缓撤去了掌心,扬首看向弯月所拥有的东西离去的方向,起身追了出去。

失了主人的古刹,院中四处遍植的木兰顷刻间花调如雨,偌大的花儿一朵朵坠打在院中,落地即成烟灰。

一名始终暗藏在角落的男子,在整座古刹开始崩毁之时,信步踱至棋盘中,不语地瞧了瞧虽仍有生命,却被永缚在石中的云中君一眼,扬掌将他震碎成一堆石砾。

足尖高水面约有数寸,孤立在湖心中的弯月,静看着魔界每至黄昏时,即会出现在天边的七色霞彩。在她足下的湖水,倒映着天际如霓似幻的层叠云彩,围绕在湖畔的森林,绿影也默然投映在湖水之上,扬首看去,在远处的无林之地,水天一色,分不清是水是天。

不急着去寻药的弯月,在湖畔逗留已有一日,一来,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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