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吏治 (第1/2页)

1861年,在德国施塔斯富特的地方首次开采光卤石钾矿…… “文若,我一直认为,任何事物都是通过不断尝试才能进步。 工业大学制作出的氮肥可以试一下,产量高低一比较就知道。 ……” 辽东虽然经过多年发展,但不少人依然顽固,他们只相信自己认知范围的事情。 “殿下,最近有个讨论会很有意思。” 刘恢提着茶壶给荀彧和自己茶杯里加满了水。 “什么事情能让文若发出这样的感慨?” 荀彧端起茶杯,微笑着说道,“不少人总结了我们一直以来官场的一些做法。” 听到荀彧的话,刘恢也是很好奇。 荀彧继续说道,“有人把自古以来的潜规则称之为钱规则。” 听到荀彧这样说,刘恢嘴角扯了扯,这话难听,但的确是实话。 “官场上最可怕的就是溜须拍马,这种现象一旦形成,那么什么问题都会出现。 一旦溜须拍马流行于官场,那么,欺上瞒下就会成为常态。 因为上级喜欢听自己想听的话,下级就会专门去找类似的话,他们会把成果不断放大,问题不断缩小。 可是,问题缩小只是在嘴里,并未实际去处理解决他,问题本身依旧存在。 很多人会把这些问题归咎于底层百姓,是因为底层百姓的不知足、不努力造成的,可实际情况真的这样吗?” 刘恢听到荀彧的话,让他想起了历史上清代方苞的《狱中杂记》记载:即将执行死刑时,行刑者先在门外等候,他的同伙先进去索要财物,如果犯人富裕,就找他们家属谈,如果犯人贫穷,就找他们本人谈,对凌迟处死的犯人说:“顺我,即先刺心,否则四肢解尽,心犹不死……” 这种合法祸害别人的能力,便是官吏的合法伤害权,是古代社会权力结构的重要纬度之一,整个社会财富都要据此逻辑进行分配再分配,在这些掌握了合法伤害权的古代官吏眼中,老百姓形同鱼肉,这也是“鱼肉百姓”一词的由来。 明朝的张居正是当朝最能干的大臣,深知官场各种弊端和权谋,圆滑的游刃其间,几乎凭一己之力实现了所谓中兴。 然,身居高位、聪明绝顶的张居正,讲起官场小吏的故事,也是心怀畏惧。 军队里的军官升官发财、论功行赏主要取决于沙场斩获的首级,作假冒功可是杀头大罪。 兵部有个小吏,故意把一份报告上的一个数字洗去,再填上一个同样的数字,然后拿着报告让兵部官员看,说字有涂改,按规定必须严查。 将校们得到消息大惊失色,忙不迭贿赂小吏,收了贿赂,小吏又改口说,字虽有涂改,但仔细检查,发现和原来一样,并无作弊,于是兵部就不再追究。 张居正感叹:军官们在战场浴血奋战杀敌,但升降富贵,命运却有相当程度捏在这个小吏手里,他的官职虽小得微不足道,可你不行贿他行吗? 刘恢想起这些事情,并非这种事情只有明清才有,而是历朝历代这种属于正常普遍现象。 “文若,你想过这是为何?” 荀彧原先也很迷茫,他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朝廷这种现象十分普遍,而辽东从第一天起就杜绝这种现象,现在,两者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殿下,从根本上讲,是不同的社会制度造成了不同官场形态。 中原朝廷的官吏没有制衡,他们掌握着下面所有官员的升迁调动。 下面的人想升官,只得去巴结讨好他们,乡里的基层官员巴结县官,县官巴结郡官,郡官巴结朝廷大员,层层递进。 长此以往,谁还记得百姓?因为百姓根本无法左右他们的前途和命运。” 刘恢赞同的点了点头,“我一直也在说,绝对的权力必然造成绝对腐败,这一点是必然。 任何权力必须受到制衡,否则权力失去制约,对于百姓来说就是灾难。 失去制约的权力,首先会造成社会不公,律法形同虚设,或者说,律法就是为了百姓而设。 另外,我们要让百姓来决定官员的前途和命运。 现在我们只是把官员和公务员考核纳入了百姓满意度,将来,我们要让百姓有权决定谁成为县长和郡守……” 听到刘恢的话,荀彧不断点头,辽东正在朝这条路上走,不过,离刘恢设想仍然有不小差距。 在刘恢看来,最不需要的就是过多的口号,需要的是一个真正为民办事的社会制度,只有当官员和公务员利益与百姓挂钩时,你不去喊口号,大家依然会用心去工作,与其浪费时间搞这些,不如多去想法解决百姓本身存在的问题。 “我终于明白殿下为何刚开始就要变,如果到今天再来改变,恐怕很难调头。” 荀彧深知,一旦形成强大的利益集团,一切都不太可能,因为大家习惯了高高在上的颐指气使,谁会愿意接受别人监督?谁会愿意公布自己个人财产?辽东律法严格规定,凡是超过个人正常收入的财产,都会被认定为贪腐所得,辽东腐败立案标准是1华元,哪怕只拿了1华元,那么必须开除,达到500华元将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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