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 二姐的悲哀(5) (第1/2页)

苏瑾歌再次肯定,这个看起来十分简单的任务,难易程度是地狱级别的。

因为实在是虐,整天吃不饱饭是小事,穿的衣服破破烂烂问题也不大。真正令人担忧的是她随时都可能会死。

这不是耸人听闻,她逐渐发现整个家里对她的恶意越来越大。

韩招娣觉得家里有个小的,粮食还是那么多,苏瑾歌多吃一口,她就少吃一口。谁害她吃不饱饭,说就是阶级敌人,更别提苏瑾歌年龄小爸妈都让她带着苏瑾歌。她要是带着苏瑾歌,小伙伴们都不跟她玩。

苏巧慧是觉得都是因为有了苏瑾歌,她才会受那么多苦,况且女儿已经有一个了,小的又沉默寡言,不如大的会说好听话讨人喜欢,就觉得苏瑾歌是累赘,什么时候死了才好不拖累她。

韩老太觉得苏瑾歌既然姓苏,就不是韩家人了。韩招娣至少是韩家第一个孙辈,苏瑾歌就是妥妥的赔钱货,家里多余的一个。韩大山担心苏巧慧再生孩子被人发现家里还有苏瑾歌,这样他们家就要交高额罚款,至少六千块的罚款他们是出不起的。

如果家里没有苏瑾歌该多好,所有人都这样想。

苏瑾歌坐在门槛上想着原主是怎么过来的,从有记忆开始,家里的活儿都是她在干。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割草,或者去地里干活。整天没有空闲的时候。

再过两年,龙凤胎弟妹生下来,原主的处境更加艰难。弟妹都是她带,洗尿布哄孩子都是她干。韩招娣只要哄好家里人,拿着箩筐和镰刀出去,就能疯玩一整天。

双胞胎大一点,姐姐和妹妹整天嗑瓜子出去和朋友们玩耍,或者拿着钱去县城玩一天。她在农闲时候需要和苏巧慧韩大山一起去地里割麦,几亩地的麦子需要她弯着腰在地里割一天,回家之后姐姐妹妹还嫌她脏,骂她不给家里做饭。

等掰玉米的时候也一样,掰玉米,砍玉米杆,把玉米棒一袋一袋的从山地背回家,一个个的剥皮晾晒脱粒,一个夏天过去,身上能晒掉两层皮。

而她的姐妹们,坐在家里吃着冰棍看着电视看到她狼狈的回家还会捂着鼻子说她身上汗味大,指着电视上的人嘲笑她又黑又丑。

一旦她和家里弟妹发生冲突,韩大山二话不说就打她。姐姐要尊敬,弟妹要让着,所有的事情都成了她的错。有她背锅,弟妹更加顽劣,偷钱偷东西都赖在她身上。

韩大山打断了两条皮带之后,打她的东西就变成棍子了。

见到她挨打,弟妹和韩招娣会在角落里得意的笑。她成了全家的出气筒。

这些原主都忍下来了,到上学的年纪,妹妹嫉妒她成绩好,经常撕了她的作业。韩大山苏巧慧不会给她钱买笔买本子,他们觉得女孩子读书没用,读了六年级之后就应该出去打工帮衬家里。

村里越来越多的男人外出打工,韩大山想去挣钱,又害怕外出的辛苦,所以把希望都寄托在原主身上,想让原主早点外出打工。早点挣钱他能买个摩托,在村里人面前也能显摆显摆。

每当原主辛辛苦苦写的作业被撕了,都控制不住想打人,可是妹妹高扬着下巴威胁说她只要敢告状她就跟爸妈说不让她上学。

原主想上学,所以一直被欺负。

期末考试考第一名拿回一张奖状,被妹妹撕了。两个姑姑过年帮三姐妹一人买一套衣服,那是原主第一次穿新衣服,高兴的不得了,怕弄脏只穿一小会儿就脱下仔细叠好放床上。上学回来就见衣服裂开几个大口,衣服上也满是脚印。

弟弟朝着原主得意的哼了一声,因为姑姑没有给弟弟买衣服。妹妹哈哈大笑说她穿上像个乞丐,之后连忙跑出去跟苏巧慧告状说原主跟人打架把衣服弄脏弄破了。

苏巧慧拿起扫把就进来了打她,韩大山出门看了一圈昔日同伴的摩托和三轮,他连一辆自行车都没有。

回来心烦意乱拿着手腕粗的棍子就把原主吊起来打。

原主身上常年都是伤痕盖着伤痕,有时候苏巧慧韩大山吵架,茶壶里正煮沸的水一不留神就会被人扔到她身上。原主在这个家一点人权都没有,因为在家里人看来,打她骂她是不需要理由的。

原主觉得,家里人对她这么恶劣,都是因为有她,弟妹出生才要交八千多的罚款。这八千多的罚款,直到她上大学家里都没还完。那一段日子家里十分困难,一个月也吃不了一顿肉,买的肉也轮不到她吃。所以原主在家里的长期洗脑之下,觉得对家里有愧疚。

觉得家里困难的生活都是因为她,所以后来她面对家人的剥削才会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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