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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沐安一窒,不仅是太太?老爷不也是说了,顺哥儿是可有可无的。他转了身,看着那一屋子的灯火阑珊,忽的便泛起一阵苦涩。他一直认为,有一天可以像扔一块破抹布似的扔掉这个女人。却不料,真到这一日,是她像扔一块破抹布似的扔他,而他还要极尽一切的哀求她的原谅,求她留下。多么可笑啊!

“起来,兰依,顺哥儿那需要人。”

兰依缓缓的站起,深深的福了一福,“沐安,是我连累你了。你就让我带着顺哥儿走。”晶莹的泪像沾满枝头的露珠,嗒的一声滴落在眼前的青石板上,不待谢沐安出声,她提了裙裾飞快的跑了开去,一手紧紧的捂着唇,却压抑不住心底的悲伤。

谢沐安看着兰依的身影,久久的站着,直至夜露湿了一脸,才一脸绝决的转身朝屋子走去。

“少爷,”外室睡在软榻上的杏梅连忙披了衣裳起来,想要阻止谢沐安进内室。只是她才刚刚走近,谢沐安抬手便给了她一掌,杏梅唉呀一声,一头撞在软榻的壁脚上,直撞得眼冒金星,脑袋里一片翁翁的声音不绝于耳。却顾不了痛,一骨碌爬起来,欲往内室跑去。不意,谢沐安在进门的那一刻,反手便将门栓了起来。

“少爷开门。”杏梅碰碰的拍着门,焦急的喊了起来。

第二卷:破茧成蝶

第五十七章

半梦半醒间的梓清忽的便感觉到一股窒息的压迫感,喉咙处像是有条蛇在缠着,不断的收紧不断的绞着她。鼻端却是又嗅到一股熟悉到厌恶的气息,电光火石间,猛的便睁开了眼睛。一眼便对上了谢沐安赤红的眸,此刻那原本俊雅至极的脸却扭曲着,他的手里,一截大红的绞纱被他死死地攥在手里,绞纱的两端交错着绕过自己的颈下,原来不是有蛇,原来是他要杀她。

窒息感越来越重,梓清却极少做挣扎,只是那样目光冷然的看着谢沐安。也许这一幕实在是太过熟悉,熟悉到她连恐惧都忘了,也或许是她想要仔细的看清眼前的这个人,三年同床共枕,枕边人却是要她命的索命人。可悲还是可叹,命运,你给予我的到底是怎样的残酷与无情?梓清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抓住绕在颈下绞纱,一只手缓缓的伸到枕头下,摸向那根放了很久很久的金簪。一双眸子却是没有任何感情的看向谢沐安,好像还勾了勾唇角。谢沐安似乎没有想到他在生死关头也能如此的漠然,特别是她唇角那若有似无的笑意,她在笑什么?神情顿了顿,就在这一刻,梓清穷尽所有的力量将手里的那根金簪狠狠的朝谢沐安刺了过去。

“唔。”

几乎是下意识的,谢沐安的手松了松,金簪深深的扎在他的锁骨之下,只留了粒指甲大小的红宝石闪着血红的光露在外面。很快便有鲜红的血渗了出来。

只是那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在颈处的绞纱有了点松动的片刻时间,梓清的两根手指钻进绞纱之内往外勾起,抬脚对准那根金簪狠狠的踢了下去,“扑”的一声,整根金簪没入肉内,谢沐安一声痛呼,醒过神来,双手越发的用力。

门却在这个时候被“碰”的一声踢开,一声娇喝,结霜提

剑而入。她的身后,是杏梅、翠竹、玉珠,四婢看到那根绞在梓清脖子上的绞纱时,齐齐发出一声怒喝,朝谢沐安扑了过去。

“你这个畜生。”

谢沐安被结霜手里的剑逼到了一侧,翠竹连连去扯梓清脖子上的绞纱。窒息感一过,胸腔的痛如刀般绞起,喉咙也痛得像是有刀在割。梓清一连咳了好几声。好不容易抑制住那咳声

,便看到缠斗在房里的结霜与谢沐安。只一眼,梓清便知道结霜不会是谢沐安的对手。

“你们全都往外逃,不管是谁只要逃出去了,就去世子府,找世子妃。”

“我留下,保护小姐。你们俩逃。”玉珠推了杏梅和翠竹,见二人还想争,嘶声道:“你们想小姐死吗?”

与结霜缠斗在一起的谢沐安听到梓清的话语声,身子抖了抖,目光越发的冷了,眼见得杏梅和翠竹往门外跑,谢沐安虚晃一招,一个纵身,脱开结霜手里的剑,手伸向墙上那把一直悬着用来镇邪的剑。

结霜又岂肯相让,立刻跟了上去。但仍是晚了一步,谢沐安刚一抓到那剑,叮的一声,宝剑出鞘,当过结霜刺来的剑,手里的剑鞘直直的扔向了杏梅,另一手的剑也直指翠竹。

梓清暗道不好,谢沐安狗急跳墙,怕是要将众人都杀在这屋里,情急之下连连大呼,“小心。”

“玉珠,护着小姐走。”

结霜也明白了谢沐安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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