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1/4页)

得以高阶剑师愿做死士,循常贵族豪门只得仰视,这便是大贵族的底蕴。

“不要丢下战友。”墨菲斯手中的短剑做出了防御准备的姿态,眼睛盯着远处高低不平的一个个屋檐,寻觅着可能出现的敌人——很显然,下这种狠手的不一定是自己的仇人却更可能是家族的仇人,“贴近,掩护。”

这是墨菲斯第一次和人协同战斗,虽然在丛林中永远是独身冒险,但是这种时刻这位剑师已经用他的行动给予墨菲斯信任的筹码。

两人挪动步伐,快速而又隐蔽的贴着墙壁返回了中箭倒地的剑师身旁,后者实力高深,因而并未身亡,只是脸色很难看,很显然这种箭矢非同一般,不过温德索尔家族并没有让墨菲斯承担更多的风险,两队全副武装的卫兵迅速冲了过来,将受伤的剑师做了简单的急救并抬出了小巷,而剩余的十多人则牢牢地保护着墨菲斯,等待命令。

家族精兵身上一件件米兰轻铠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这种每一套都要至少五枚阿兹特克金币的铠甲只有君士坦丁的皇家近卫军才能在军备品质上稳稳压过一头,甚至于那个雕刻着温德索尔族徽标志的头盔都抵得上寻常人家几个月的收入。

温德索尔家族不缺金钱和荣耀,唯一缺的是平凡安稳的生存环境。

墨菲斯望着被抬走的剑师,心下有些愧疚,这种情绪是一个少年无法避免的,即使他知道眼前的剑师的职责如此,却并无强迫自己冷血相对的意图,因为老家伙唐吉坷德曾经说过:“别管那群教廷神棍怎么忽悠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你都要做一个善良的人,心存善念,比拥有无匹的力量和骇人的权势都要难得。”

墨菲斯这辈子都不会摒弃这个原则。

“你们退下吧,我没那么脆弱。”墨菲斯挥挥手,转向了那个始终没有离开自己一步之距的高阶剑师,“你叫什么?”

“格瓦拉,少爷。”说话的剑师身上没有那些华丽的铠甲,或许是为了便于伪装,他的着装如同一位准备赶去集市的小贩,使用的剑并不算长,却和墨菲斯手中的差不多,隐蔽而致命。

“跟着我,其他人退下。”

墨菲斯径直走出了小巷,格瓦拉收剑入鞘跟在这位冷静异常的少年身后,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

远处的塔楼上,黛拉立于窗前,望着那个走出小巷的身影,微微眯眼。

转过身,原本简陋而不简单的房间相比平常多了一个突兀的来客——一个被浑身紧紧捆绑的家伙正努力的挣扎着,望向黛拉的双眼充满恐惧。

他无法抗拒这种情绪,身为赏金猎人,追踪与反追踪永远是必备的基础技能,但是他仅仅来得及射出一枚弩箭便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女人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丢到了这里,如果不是自己此刻还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他定然觉得自己已经身处地狱。

当然,事实与他的想法并无多大偏差。

想要温德索尔家族灭亡的当然不仅仅是克里斯多夫家族,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自然也会用隐蔽的方式去做出自己的努力,这个蹩脚的刺客自然是其中之一——不过换句话说,连这种刺客都能知道温德索尔家族的最后一位继承人在塔伦斯学院上课,另外那些家族自然不必多说。

只是这个看似简单的任务,实则难如登天。

“噗!”

根本没看到黛拉有什么动作,地面凭空出现了一根冒着寒气的冰锥,生生刺穿了躺在地面被捆绑的家伙的脚踝。

痛苦让他的脸庞瞬间煞白,冷汗止不住的冒出额头,随即滴落地面,但他却因为嘴巴被那黑漆漆的绳索捆紧而喊不出声音。

“刺杀?真是卑劣的伎俩。”

黛拉的声音很冷,与课堂上的冷漠截然不同的是,这是一种寒彻骨髓的漠视,对生命的漠视。

第二枚冰锥刺穿了对方的小腿,黛拉没有说话,伴随着她伸出的手指,第三根第四根冰锥依次钉穿了这个家伙的四肢。

这个女人是魔鬼!

被痛苦的折磨的近乎休克的赏金猎人在内心早已经侮辱了眼前这位不知姓名女人的所有亲属,但是却阻止不了这个恶魔一样的清瘦女人在这间与地牢无异的房间内折磨他意志的行动。

“刺杀的理由太多了,一位贵族若一辈子不遭人记恨,那还真称得上是一位失败的贵族呢。”黛拉姿态优雅的坐在了那柄简陋的木椅上,轻轻翘起了二郎腿,黑色的法袍带起的气息磅礴而骇人。

“还没有人能刺杀导师选中的人呢。”

黛拉的嘴角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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