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页)

“救我啊——”男人已支撑不住,脸皮涨得通红!他的身体素质本来就差得不得了,他自己也这么承认:“平时不太锻炼,什么时候想正经地做俯卧撑,也向来超不过五十个。”

那一棵树本来就是一棵栽活还没有几年的小树,腰身细小再加上男人百八十斤重的躯体,只听“呼啦”一下!已被拦腰折断了。

可怜的“遭人绑架者”终于重重地摔在地下,却连一声呻吟也没有!

张三九总算知道这一下可不太寻常了。

“喂!你怎么了?”这一回确实是在关心人的她向着他叫了一声。

“好,我还好。”男音浑厚,带着磁性。到底怎么一回事?她看见他竟然从嘴里面吐出了一根细细的白丝,丝上有粘液。

张三九吓了一跳!

只见那怪男子口吐着白丝,却又在说话:“我叫于壁虎,但是大家都称呼我为‘阿飞’,那么你叫什么?”

(4)

于壁虎倒在地上。

如泉的汗水,不断涌上额头,不一会儿就全部被蒸发了。

于壁虎躺在泥地上晃动着脑袋,头像是戴着孙行者的“紧箍咒”,已渐渐发疼。

他闭着眼睛,眼前飘出了一座七色虹桥,红橙黄绿青蓝紫,应有尽有的颜色不停变化,或者一齐出现。

太阳真是晒得好毒,体内的水份似乎只在一眨眼间就被榨干了。

他只觉得浑身的皮肤紧绷得像一块刚被日光晒干的湿泥巴,可能只要用一根手指轻轻一触,便会粉身碎骨,一身的尸骨全都荡然无存,直化为尘埃。

于壁虎用干燥的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接着又感到喉咙像被烟熏火燎着,和那个逐日的夸父一样需要清水。他动了动下巴,咬了咬舌头——很后悔玩这个游戏。

他费力地看了看身边的断树,又抬头看了一看眼皮上空那个女人的脸,我们看到那张脸还在笑,似笑非笑。

他终于一骨碌爬起了身子,从口腔猛地往嘴外面蹿出一件小小的不明物体。

“啪嗒”一声!显然是什么东西破裂以后发出来的声音。

好像一个气球。

“阿飞”于壁虎的半张脸上已是白糊糊的一大片,不知道粘了什么。

那个女人张三九却还是在笑着:“都老大的一个小伙子了,还吹什么泡泡糖?”

“你是一个怎么构成的人呢?”女人张三九。

“我?我是天蚕老人王伊将的徒弟。”

谁都应知道,天蚕老人王伊将很小的时候,被一只檐上的黑色蜘蛛在手心上面咬了一口之后,体质就病变了。

(5)

——东郭先生说:“你这一身难道不是偷来的?偷阴阳和气来形成你的生命,来造就你的形体。”

夜间。夜色已如此深,有风。

可风也是热的!

风中有虫子鸣叫的声音,还有近处几棵柳树上面树叶被风吹得“簌簌”的响声。

庙门外面,洪七把一双手放在背后腰间,双眉紧紧地皱在一块儿。

这个时候,他正在思索一些什么?

这位日后在丐帮“日理万机”,只要是武林中人都一定佩服得五体投地的一代武学宗师,他思考的东西可不是一般的常人所能理解的。

也许,他并不是在想那些江湖中庸俗小辈们打打杀杀的无聊琐事。

也许,他是在想自己的妻子和儿女?

不。

不是的!

洪七正抬着那颗头发卷曲的头颅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云朵。他的眉头已完全松开——从背后面拿出一只手在空气中虚晃了好几下,但是毫无章法也不知所谓。

我们这些看客已是替他脸红,而他自己也是喉咙开始发干。

七月,不知空中是否有诸神在放火。

张飞庙的房顶上,那些瓦片已积攒了白天太阳一天的热情,即使是夜里的现在这个时候要是有一只野猫特意爬到上面去触摸瓦片,也可能会把它的两只爪子都烫得起水泡。

洪七的脸上已汗如泉涌。

他闭上了眼睛,好像是一尊一直就安放在庙里的泥塑。

“‘见龙在田’……‘亢龙有悔’,掌法的精要并不在‘亢’这个字而在于‘悔’,‘亢龙有悔,盈而不久’;有发就必须有收,讲究后劲。”

“‘神龙摆尾’,‘飞龙在天’——”

月光皎洁。

但月光又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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