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血契未成心已冷 (第1/2页)

“好,那不说这些!”刘礼在纸上写了‘师哥’二字,然后将之化了个叉,笑着问雪泽:“你能改这个称呼吗?叫他大师兄,不可以吗?”

雪泽面无表情,看向湖面。“这是师哥所嘱,我不能做主。这就如同你让我叫你百山,并没有其他意思!”

刘礼一愣,苦笑着点了点头,将纸和笔扔到一边。“你如果是这样想,那就随你吧!你写,写一万条都没关系!”

雪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青鸟湖,似乎又想起了昔日的那些争执。

刘礼起身要走,愤怒地踏着步子,走至亭子边缘也没听到雪泽有任何说辞。没有挽留,连叹息都没有,似乎她从未在意。这一刻,他觉得心头很空,一种莫名其妙的空心腐蚀的痛楚。

“你没有话对我说吗?”刘礼厚着脸问了一句。

雪泽想了想,闭着眼睛说:“你今天情绪不宁,我改天再来找你!”

“改天?你有时间,我还没时间呢!”

“军国大事,重则需忙,那我就不打扰了!待我拟好,呈送给高大人,届时你再看看吧!”

刘礼深吸了一口气,红着眼睛看了看雪泽,觉得她孤寂的背影又可怜又可恨。“你…会写什么?”

“第三条,你我之间,不谈情爱,只做友人!”

“好啊,好一个第三条!”刘礼咬了咬牙齿,眼泪簌簌掉了下来,被风吹得很冷很冷。

这样的阴天,她毫不费力地说出了这样的话,刘礼觉得此刻十分绝情、万分断爱。

“你从未对我动过心,对吧?”

雪泽双手捏得很紧,犹豫了一下,她缓缓回道:“或许吧!”

“好,好!”刘礼点了点头,毅然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一声叹息,全心痛楚,却不敌此刻凉寒。

脚步声入耳,一步步像是砸在她的心中,谁知此时是什么感觉?谁知,药效之下到底是何东西?

雪,纷纷扬扬落下,应着他的脚步、和着她的泪滴,绝美之凄凉,如梦如幻。

“下雪了,你也难受吗?”

刘礼愣住了,他停在原地,犹豫着要不要回头。“若是她转身看我,那我就回去,好吧?”

昔日种种,让刘礼陷入纠结,他无法判断真假和缘由,雪泽始终太远了。不过,只要有希望,他便从未放弃过。

想了想,刘礼满怀期望地转过身去,虽是一瞬却也没捕捉到任何令他欢喜的细节。

雪泽没有转身,还是一动不动地背对着他站在亭子边,看湖、看雪,唯独不看他。

“伤心不为我,何必自作多情?”

刘礼转身,慢慢走了。

雪泽微微一笑,抹去眼角的泪,看着他的背影说:“或许我比你心狠一点!”

殊不知,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转身。

闭目欲养神,却看见的全是昔日的恩爱。

人何其奇怪?痛心难受时,想的是误会更深的东西;正值别离当头,却又思念着过去滴滴美好、秒秒恩情。

折腾来、折腾去,谁知为何、谁知缘由?

第一次相见,青柳河畔花草地。

情绝之地,杳无人迹青鸟湖之亭。

他人湖心亭看雪,看的是美妙、享的是清闲,而她们的雪对应着阴天、冷雾。

此情此景,论地界之官见了,也得连连生叹。还记得很久以前,三人齐齐跳下深渊时的情景吗?

现在,一一呈效、个个渡劫。

“若我不是天女,若你不是皇上,或许这一切会好一些。虽然我不信命,但身份上天注定,或许一切在冥冥中有然有果!你我的梦何其相似,前世或许都造了恶果吧!”

雪泽坐了下来,含泪写完三条约定,层层递进的不止是条约而是心痛。

这约定,若浸了两人之诚心血,便是不可更改的血契了。

远处,蓝水看得伤神,却也毫无行动,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有些不好。

曾经,他很高冷,一直认为自己可以呵护雪泽一辈子。

后来,他很努力,觉得自己可以让成为天女的雪泽开心平安。

现在,他很痛苦,似乎一切都失去了本来的意义。

“你执笔落泪,到底是有多喜欢他?我不阻止,到底是有多自私?”

蓝水摇了摇头,觉得浑身难受,为何此时比见到雪泽和刘礼亲密接触还难受?

若是血契建成,雪泽就要真的和刘礼以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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