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 (第1/4页)

说到这方面,爱弗拉比的话就多了起来,宗教的问题总是像一团被猫咪玩耍过的线团那么复杂,难以理清头绪。弗雷德丽卡原先只是想知道女神是否像传说中那般灵验,足以令奥莉西雅和自己永远在一起,不过教廷本身似乎对塞西莉娅女神也有不同的看法。

出于礼貌,弗雷德丽卡不便打断爱弗拉比得喋喋不休,听来听去也只是对教派纷争的抱怨。和弗雷德丽卡的问题相关的也只是由于沙漠的阻隔,从外国特地来到神圣公国的情侣十分稀少,而在本地出生的人则被认为是天生就得到了女神的眷顾。

“那些年轻人们说我们只应该崇拜塞西莉娅本人,而不应该去崇拜偶像。他们甚至不承认女神的那些事迹,只因为他们认为女神是不可能爱上一个邪神!”弗雷德丽卡听着老人刻意压低的语调,但仍然能够从中听出他的激动,他分明将语句组织的尽量客观的叙述,但在句末却能隐约听到仿佛加了一句“多么荒谬!”这确实更有说服力。他显然因为“智慧女神教”从“塞西莉娅神教”分裂出去并得到多数人的支持而感到不满,现在旧的“塞西莉娅神教”就只剩下他们这些老人了。只可惜弗雷德丽卡对这些丝毫没有兴趣。她甚至开始后悔自己问这个问题了,自己的事情去拜托女神又会有什么用,女神是否会承认她和奥莉西雅是一对“恋人”都说不定。

但重新恢复的沉默却变得尴尬了。

高大的树木在沙地上投下了稀疏的树叶的影子。当长长的模糊的影子慢慢缩小,变得清晰的时候,塞西莉娅女神的神殿终于出现在了一行人的面前。

不愿进入神殿的祭祀们让弗雷德丽卡有一种掉进陷阱的感觉,“毫无理由地进入神殿是对女神的亵渎”的说辞总令人觉得苍白,但成为邪教献给邪神的祭品的猜测连弗雷德丽卡自己都觉得可笑。真要说的话,弗雷德丽卡发现也许自己和奥莉西雅早就已经成了邪神塔那托斯的祭品了。

单纯的奥莉西雅显然没有弗雷德丽卡那样多疑,但并不那么纯洁的人总是显得更加彬彬有礼,兀自走进神殿的奥莉西雅由弗雷德丽卡在后面替她想老头们行礼,爱弗拉比代表众人点头的回礼也没有丝毫表现出对奥莉西雅的“高傲”的不满。

也许立柱的样式能够代表神殿的建筑风格,但塞西莉娅女神的府邸似乎和冥王的最大区别只在于颜色,同样的屋顶同样的立柱,而其他的区别是小女孩所不能那么细致的注意的。急匆匆的跟上奥莉西雅的步伐,走在过道上时弗雷德丽卡更加感到不安了。但这种时候如果女孩心情十分的平稳,才显得诡异吧。

看着那个纯黑的塞西莉娅女神像,弗雷德丽卡总感到不安。女神就好像是着空旷的大殿里的第三个人一样,正偷偷地注视着自己。也许将名字刻在底座上的这个叫“赫卡特·霞衣”的雕塑家会因为自己作品的栩栩如生而自豪,但女孩只是感到不快。女神虽然很美丽,但又怎么可能比得上她的奥莉西雅呢。因为有了奥莉西雅,所以在这个旷世的艺术品面前,女孩也未蒙一丝感化。

等一下。

弗雷德丽卡突然发觉了奇怪的地方。赫卡特是猎巫运动时期的艺术家,和诸神的时代根本难以联系,那个爱弗拉比老头又为什么说这是女神还在大陆上的时候的一个亲密的朋友为她做的雕像呢?这又不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信仰的信口胡驺。而“霞衣”这个姓,也是女神的姓,又是自称为神的塔那托斯的姓,这一切又有什么关系呢?

但比起这些了,现在迫切需要关心的是奥莉西雅的事情,女孩的脑袋里又怎么容得下去思考这些事情。

被弗雷德丽卡赶走的塔那托斯没有再来与她纠缠,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不幸。充分的胡思乱想的空间令小女孩开始动摇,她明明已经决定了不干涉奥莉西雅的事情,不去阻挠奥莉西雅想自己的目标前进。为什么自己还是不够坚定呢?

当弗雷德丽卡问起时,奥莉西雅曾经告诉过小女孩,她和大陆最强大的骑士罗兰大人有过深厚的感情。但当罗兰大人将要被处死的时候,奥莉西雅却没有去救她。弗雷德丽卡问为什么,奥莉西雅回答说,因为她想要死。

“假如我有一个心爱的女儿,她患了绝症,必须终日躺在床上遭受痛苦而且绝无治愈可能的。但她不会死,她会一直活着甚至比我活得还要久,只是必须承受长久的痛苦。我也有剑,一把锋利的宝剑。所以女儿哭着求我杀了她,我该怎么办?”

奥莉西雅停住回过头来认真地望着弗雷德丽卡,皱紧眉头说:“你不应该来问我,这种事情交由别人来判断是不负责任的。”奥莉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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