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部分 (第2/4页)

后,仍旧因为其战斗力和品格受到许多人的赞誉。

靠着他的帮助,玛利亚很快就融入了这个城堡,并且凭着经过残酷洗礼后的古贵族的气息。获得了炼狱之花的称号。

在炼狱城中的生活,让她宛如回到了自己的故乡,但是,在闲暇时地惆怅中,总能感觉到,这样的生活欠缺了一些什么。

究竟是什么呢?

玛利亚悚然惊醒过来。她环顾四周,发觉自己不知不觉中走进了一个完全无法辨别方向的地域中,就算转过身,那扇红色的小门也早已消失在视野中了。而且,她也不敢肯定,在这种没有半点参照物的地方,自己是否走的是直线。原地转了一圈,四周除了平地还是平地,地平线好似一个没有死角地圆圈将自己禁锢起来。

糟糕了。她沉思着,本来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所以平时根本不会走那么远。还有,今天这种令人恍惚的思绪,让她产生了某种预感。

一种发生某些和自己有联系的事情的预感。

究竟是什么事情呢?走到这个地步,也只有照着自己感觉中的前方继续前进了。这真是个不可思议的房间,是法术吗?还是幻觉?玛利亚想,无论是哪一个,如果找不到出路的话,别人也不太可能进入这里,那么自己就会渴死饿死吧。

不过。虽然有了死亡的预感,但是玛利亚却意外地发现,自己竟然一点都不感到恐惧,那种淡然地情绪,就像是死去也无所谓一般。可是,平时她总是将“为了更好地生存下去”当做行事的理由啊。

自己应该是害怕死亡,期待优渥的生活,甚至为此抛弃了自己地丈夫,成为了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孩子的奴仆。虽然也有“为自己孩子着想”的理由,不过说到底,自己不过是个贪慕虚荣,好逸恶劳的虚伪女人吧。

明明抱着这样的觉悟做到了那个地步,但现在竟然一点也不对那种自以为应该恐惧的东西感到害怕,这是何等的讽刺啊!

玛利亚皱起眉头,轻轻地拉了一下外套,将长及脚踝的半透明睡裙卷了起来,接着。又想了想。便将下摆撕开,制成简易地绷带紧紧扎在小腿上。虽然经过多年的保养。肢体的肤色和弹性充满了养尊处优的味道,但是一旦将鞋子踢开,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很多年前那种独自一人翻山越岭的感觉又再次沿着脚底板蔓延上来。

不知为何,她的心中忽然有一种渴望已久的东西静静燃烧起来。

是的,在炼狱城中一直感到缺乏地东西,似乎在这个时候,悄然复苏了,可是她说不出那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感。

可是,在这一望无际,根本看不到尽头,充满了颓丧和绝望的孤独世界里,她好似嗅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味道。

不,空气里,是没有味道的,也没有风,那只是……一种感觉。

重要的,不是血,不是徘徊于死亡线上的挣扎,不是无法瞑目的死人眼中残留的令人心悸地干涸,也不是火与光中嘶声呐喊地挣扎。

玛利亚闭上眼睛,蹲下身体,做出了起跑的姿势。她审视自己地灵魂,结果,一种逐渐奔腾起来的野性在身体的每一个微小处荡漾起来。

越来越激烈,越来越冰冷。

重要的,也不是人情冷暖,不是性爱欢愉,不是所有于尘世中产生的理所当然的浮华和腐化。

女人猛然睁开了眼睛,在这一刹那,眼前一无所有的世界,宛如开天辟地般,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办到的,也或许那不过是错觉,但她如今依循而行动的,是源自灵魂深处的本能。

灵魂在耳语:就是那里!

玛利亚如同火箭般弹射出去,身体内部猛然涌起一股似曾相识的力量,在隔绝多年后,以一种迅猛的姿态燃烧着。

这种飞翔的感觉……玛利亚的眼睛眯了起来,滑过锐利的光芒,重要的东西,想起来了。

在这迅如疾隼的冲刺中,眼前猛然一暗,宛如自己冲进了前方那一闪而逝的影子中。随即,眼前又大放光明,玛利亚看清周围的物事。猛然睁大了眼睛。

映入她地眼帘中的,是一个大约二十平方的房间,正对着她的大墙上,贴满了如同瓷砖一般的画框,每个画框中都镶嵌着一张人面画。因为没有头发,没有脸庞。只有五官,因此也完全分辨不出男女。那些五官在具体的细节处也是各不相同地,不过大体上有着类似的轮廓,就好像长得彼此相似的兄弟姐妹一般。

人脸有些睁开眼睛,似乎在眺望,似乎在自省,有些闭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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