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叁壹:消息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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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伯胜被窦冕如此推断吓了一跳,惊讶的问:“为何公子会这么说?”

“你们铭牌交给别人,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

公伯胜怔了怔,抚着胡须思考道:“我等入羽林军之时,上官便告诫我等,牌在人在,牌丢人亡。”

窦冕笑眯眯将铭牌伸向公伯胜:“现在公伯叔以为这是干什么的?”

“孙渑有难?”

“孙渑虽说是羽林卫的人,但他也是蔡标找来寻求招安的人,所以蔡标没有杀孙渑的借口,除非孙渑这段时间出现了什么变故,不然他也不会抱定必死之心啊。”

公伯胜不解的问:“这样也不能证明蔡标死了啊?”

“公伯叔,若你是蔡标,你下定决心招安,孙渑只是有勾结他人的嫌疑,你会杀吗?”

“不会!”公伯胜斩钉截铁的说。

“为何不会?”

“既然老夫要受招安,那自然会有准备,就像当年叔孙无忌一样,即便部下暴乱,亦当一往无前。”

“然也!所以只有蔡标已死,孙渑才会担心妄生事端,不得不备好后路而已。”

公伯胜越听越觉得玄乎,抬头对兵士示意了一眼,兵士躬身退了下去。

窦冕搓着手站起来,有些激动的说道:“看来咱有些小瞧草莽之辈了,这样也倒好,不然我们招降一群无用之辈做什么?公伯叔,粮食几日能到?”

“李继发来公函,言其五日即至,算起来应当快了,就不知道是不是走水路还是走旱路。”

“李继可有僭越之举?”

公伯胜稍微想了想:“传来的消息,李继还算本分,并没有什么逾规之举,每日除了安民就是抚慰三老。”

窦冕听公伯胜如此言语,心中很是得意,财迷、官迷就是好掌控,稍微给点甜头,他们就会沉迷其间。

正当两人沉默之际,卫士带着曾岸站在了账外。

窦冕并没注意曾岸,而是被曾岸背上的汉子吸引了,此人一双贼眉鼠眼,脑袋有些像鼠头,眼珠子滴溜的直转,仿佛在做坏事一样。

公伯胜大喝一声:“来人怎生如此无力?难道不懂行礼吗?”

曾岸被公伯胜的虎威吓得险些跪了下去,结结巴巴的说:“回……回将军的话,小……小人背上这人……腿……腿有伤。”

窦冕揶揄道:“鸡鸣狗盗之辈,伤些不碍事的,放他下来,我想看看这梁上君子的伤有多重。”

幸娃第一次听见有人把自己的职业说的如此文明的人,脸皮唰的一下红到了顶,仿佛喝了几瓶高粱酒一样。

曾岸放下幸娃,胆怯的低着头,手有些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放。

幸娃看到曾岸的眼光,便知道前沿这一个中年人和一个小孩才是决定自己命运的人选,丝毫不顾及自己腿上的伤势,扑通一声匍匐在地。

“小人……小人幸娃,蔡首领被席婺首领杀了。”

公伯胜对蔡标的死活并不关心,但忽然冒出来的席婺让他有些惊讶:“席婺是谁?”

“跟了蔡首领有二十多年的门客。”

公伯胜心里震惊的有些无以明复,满是惊讶的对窦冕说:“这人可真的是毒蛇啊,能忍二十年。”

窦冕面色红润的笑了起来:“食其禄而杀其主,是为不忠,举其土而献其地,是为不义,此人是在给我亮底牌呐!”

“公子这话什么意思?”公伯胜伸长脖子问起来。

“他就是想让我看看一个不忠不义的人敢不敢要,要啊!为何不要?”

“这……”

窦冕看向跪在地上的幸娃,缓缓问道:“说说吧,你们是怎么杀的。”

幸娃愣了下,他没想到窦冕一口就道出了结果,有些惧怕的趴在地上,身入抖筛。

窦冕走到幸娃身边,看着幸娃的耷拉的腿,揭开裤腿,翻来覆去的瞧了眼:“不简单,腿还是被硬生生踩断的。”

窦冕站起来对帐外吩咐道:“去拿一副新做的夹板来,还有布。”

兵士根本没有任何多余的话,拍着胸脯道:“喏!”

“说说吧,怎么杀的?若不说,也你也就没了活的必要。”窦冕面带微笑,仿佛只是在说笑。

幸娃本来对窦冕并没有在意,这会窦冕的两句话,彻底击碎了他心中的防线。

幸娃一边结结巴巴的将自己与阚子在院中所做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完,最后还特意将阚子那异状描述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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