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家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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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过!”黄浮坐起来,用力拍着小腿:“一百五十石的官,比小吏还差些,不用看就知道这是皇帝让他去混出身的。”

“那……我们一起去是有益无害咯。”上官康兴奋的险些叫出声来。

黄浮面色平静,眼睛望着远方的景色,长谈一声:“五行无常胜,四时无常位,日有短长,月有死生啊,我们还是听天命,尽人事。”

“黄叔,您就别这么悲观了,反正咱们现在是自由身,跟窦公子去看看又没什么,若是真不行,咱们大不了向窦公子辞行呗。”上官康想法很简单,合则从,不合则去。

黄浮对上官康的想法嗤之以鼻,别过头,看向一侧郁郁葱葱的山间,复杂的眼神中,似乎是担忧,抑或是对自己后半生的迷茫。

两个沉寂了没多久,远处传来了窦冕的喊声,黄浮与上官康扭头看向雒阳成方向,只见窦冕驾着一蓬伞盖车,大声嚷嚷着,双驾马车被窦冕驾驶的摇摇晃晃,就像随时要翻倒一样。

“哎呀!这车驾起来要了亲命了,长这么大,啥都玩过,就是没玩过这东西。”窦冕费力的将马车停好,跳下马车,拍着胸口自我安慰起来。

上官康跑过来,接过窦冕手中的马缰绳,轻手抚摸着马背上背梳洗整齐的鬃毛,一脸羡慕的看着两匹杂色马,心不在焉的说:“窦公子,马车不是您那么驾的。”

“反正我驾着玩,既然你喜欢这马车,那你就驾呗,我去把黄浮扶上来。”

“不知公子在哪里住?”

“我也不知道名字,反正离袁家那府宅不远,咱们就绕着城郭走,从上东门东大街,走上一会就差不多到了。”

上官康一拍手:“好哩!”话刚说完,上官康熟练的爬上马车,手中攥着缰绳在那熟悉起来。

窦冕走到黄浮身前,伸出左手,笑盈盈道:“黄公可曾想好?”

“老夫行将就木,若如是而嫁,岂知君为何?”黄浮可能被晒得有些厉害,说起话来,嗓子有些发干,听起来如鲠在喉一般。

窦冕咧开嘴,面露喜色:“范雎曾言:有功者不得不赏,有能者不得不官,劳大者其禄厚,功多者其爵尊,能治众者其官大。故无能者不敢当职焉,有能者亦不得蔽隐。使以臣之言为可,原行而益利其道;以臣之言为不可,久留臣无为也。语曰:庸主赏所爱而罚所恶;明主则不然,赏必加於有功,而刑必断於有罪。”

“唉……今老夫之胸不足以当椹质,而要不足以待斧钺!可斧钺加身,饶是老夫看透生死,亦难为之也。”黄浮颤颤巍巍站起来,手下意识不自觉的抖动着。

“行啦,咱非无才,亦非无德,且随我去一趟荆州,回来之后,咱们缘尽即散,如何?”

“公子此言当真?”黄浮瞪大眼睛,一脸不相信的看着窦冕。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才这个年纪,食言于我有何益处?百害而无一利,小子不屑也。”

黄浮捋着胡须,缓缓言:“那老夫随君走一遭,反正天子罪我,我也无处可去,就当在你家混一段时间饭得了。”

“那黄先生请随我回府,我给接风洗尘。”窦冕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黄浮拱拱手:“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窦冕扶着黄浮走到马车前,上官康跳下来小心翼翼的将黄浮扶上马车,待众人坐好,上官康一甩马缰绳,马长鸣一声,随着马车上的伞柄晃荡声,马车快速向东方的城角处驶去。

雒阳此地与别的城池不一样在于城郭外的住户比城内多,所有的集市都在城郭,城郭者,外城墙是也,西边金市、东面马市、北面的羊市,在这盛夏之际,虽然这事天色已经不早了,但凑热闹的人依然很多,路边高大木柱之上,附近的闾户早早的将华灯挂了起来。

窦冕完全凭着记忆,指挥着上官康驾车,也不知走了多少弯路,窦冕终于寻到了树林深处的自家宅院。

或许天气热的原因,窦冕在距离院落还有半里地前后的地方,就已经听见院子里嘈杂的吵闹声。

当熟悉的厚重围墙挡在前路时,窦冕指着那扇没有牌匾的大门兴奋的叫喊起来:“到了到了,这次是真到了!”

“公子,你可看好了,千万别在错了,今天已经跑的这是第三家了。”上官康带着埋怨的口气说道。

“屁话,我能连自己家都不认识?”窦冕指着大门外平坦的空地说:“你把车停那。”

上官康别过头,熟练的拉进马缰绳,两匹马听话的仰起脖子停下了马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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