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 (第1/2页)

好书推荐: 秦风飞扬

待黄浮离去后,忽然安幺与庞毅从门口火急火燎的跑进来,窦冕还没张口问,庞毅就已经指着门外向窦冕结结巴巴的说起来。

“公……公子,上官康带着于鸷他们回来了,跟着他们回来的,有……有一百三十一级首级。”

窦冕没想到庞毅胆子这么小,忍不住看想了跟着他一起的安幺,安幺好不到哪去,支支吾吾的回着话。

“大……哥……没……没说……错,我……亲自……点的。”

窦冕本来以为安幺能好些,没成想安幺也一个德行。

“兵者凶器,将者危任,是以器刚则缺,任重则危。故善将者,不恃强,不怙势,宠之而不喜,辱之而不惧,见利不贪,见美不淫,以身殉国,壹意而已。善将者,其刚不可折,其柔不可卷,故以弱制强,以柔制刚。纯柔纯弱,其势必削;纯刚纯强,其势必亡;不柔不刚,合道之常。你们两人哪里有为将之风?如此胆怯,何以为朝廷分忧?”

庞毅缩着脖子,眼神中带着惧怕:“公子,小人……小人虽然经过一些事,但……但您这种不问青红皂白便加以兵刃,我闻所未闻啊。”

窦冕听后,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不过是行白起之事而已,勿使其反,便是成功,至于其他,勿复言也。”

“非也!公子,此其近者祸及身,远者及其子孙,我自当谏之,先人有言:燕雀处屋,子母相哺,呴呴焉相乐也,自以为安矣。灶突炎上,栋宇将焚,燕雀颜不变,不知祸之将及己也。”

窦冕对庞毅的说法嗤之以鼻:“古之善为政者,其初不能无谤。子产相郑,三年而后谤止;吾先君之相鲁,三月而后谤止。今吾为政日新,虽不能及贤,庸知谤乎?孔子相鲁,人诵之曰:‘麛裘而芾,投之无戾;芾而麛裘,投之无邮。’及三月,政化既成,民又诵曰:‘裘衣章甫,实获我所;章甫裘衣,惠我无私。’而今我等言不当于主,居人之官,食人之禄,是尸利素餐,吾罪深矣!唯有以威震慑黔首,方能有治。”

安幺虽然没读过书,可走的路多,有道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安幺听窦冕这么说,忍不住反驳起来:“三主失道,忠臣不敢谏,智士不敢谋,天下已乱,奸不上闻,岂不哀哉!先王知雍蔽之伤国也,故置公卿大夫士,以饰法设刑,而天下治。其强也,禁暴诛乱而天下服。其弱也,五伯征而诸侯从。其削也,内守外附而社稷存。故秦之盛也,繁法严刑而天下振;及其衰也,百姓怨望而海内畔矣。故周五序得其道,而千馀岁不绝。唯有君子为国,观之上古,验之当世,参以人事,察盛衰之理,审权势之宜,去就有序,变化有时,故旷日长久而社稷安矣。”

窦冕没想到平常跟闷葫芦一般的安幺突然咬文嚼字,忍不住带着怒意反驳起来。

“君子?何为君子?先行其言而后从之,可为君子?揖让而升,下而饮,可为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可为君子?不不不,这些都不是,子曰:‘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求仁而得仁者,是为真君子也。”

安幺本来读书比较少,好不容易想到一句,让窦冕轻而易举的顶了回去,面带焦急定位看向庞毅。

“安民可与行义,而危民易与为非,如今奸伪并起,而上下相遁,蒙罪者众,刑戮相望於道,而天下苦之。自君卿以下至于众庶,人怀自危之心,亲处穷苦之实,咸不安其位,故易动也。若陈涉不用汤武之贤,不藉公侯之尊,奋臂於大泽而天下响应者,其民危也。由此可见先王见始终之变,知存亡之机,是以牧民之道,务在安之而已。天下虽有逆行之臣,必无响应之助矣。公子还当慎之矣。”

窦冕皱着眉头看向庞毅,心道:“自己千算万算,没想到说服了黄浮,自己的麾下两名管理兵士的人竟然和自己不是一条心。”

“庞先生难不成有别的治理办法?您别忘了,我们身处不是司隶亦不是不闻兵士的益州,你若真有办法,且说来听听。”窦冕声音带着冷意道。

庞毅对窦冕的语气仿若未闻,闭上眼睛长吸一口气,缓缓言道:“人道经纬万端,规矩无所不贯,诱进以仁义,束缚以刑罚,故德厚者位尊,禄重者宠荣,所以总一海内而整齐万民也。人体安驾乘,为之金舆错衡以繁其饰;目好五色,为之黼黻文章以表其能;耳乐钟磬,为之调谐八音以荡其心;口甘五味,为之庶羞酸咸以致其美;情好珍善,为之琢磨圭璧以通其意。故大路越席,皮弁布裳,朱弦洞越,大羹玄酒,所以防其淫侈,救其雕敝。以君臣朝廷尊卑贵贱之序,下及黎庶车舆衣服宫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